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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拉手什么的要拉紧

大相国寺在东京地位尊崇,占地极广,每月有五次庙会,每次庙会都有万人参加,是以也算得上东京最热闹所在。

即使是苏徵的马车,依旧只能是马车,坐在马车内有些摇晃,他的旁边,是清然。

不过此时他丝毫没有心思去管身边这个刚刚毫不犹豫就跟他一起钻进马车的青年,也不知道是药效发作,还是那美酒后劲太大,再或者,是这马车太过于颠簸?他只觉得自己的思绪好像也跟着这马车一荡一荡,恍恍惚惚。

苏徵以前不信佛,或者可以说他除了他自己外再也没有任何信仰。握在手中的他会攥的紧紧的,不在手中的就要想方设法去得到,而他想得到的,是除了所谓的爱情,他曾经拥有了他想要的一切。这样一个人,又怎会将自己的信仰寄托于神灵?

但死后的重生,让他有些茫然了,难道神灵真的存在?否则他的存在又要怎么解释呢?

金像泥塑,香火供奉,下跪乞求真的能给他带来他想要的么?

若真可以,他或s真的会做,而且会很贪心的希望可以要回曾经他拥有的一切。

“不想死,别乱想。”清然缺少血色的薄唇吐出一句话,目光比那道将白瓷化为齑粉的指风还要锋利,“情绪波动过多只会浪费我的丹药。”

这这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刀子嘴?苏徵还不知道少年竟然还怀有此等精深武学,眉眼皆弯,不再胡思乱想。_青年回之一个灿烂的微笑:“我o事。”

青年对这笑容却是丝毫不领情,又哼了一声:“记住你的命现在是我的!”

他努力让自己的思绪平静下来,只觉得今日在清然的面前连续吃瘪实非他的作风,但奈何此时敌强我弱,而且这人还将自己的真正目的藏得严严实实,一时之间苏徵拿他也无奈。但苏徵并不担心,清然不是他遇到过的第一个强敌,他能活到四十岁才死自然有他本身的本钱,虽然此时折损了大半,但他不是还活着么?

活着才有胜负,才有争胜之心。

疲惫的双眼渐渐合上,他好像觉得身上有一股热流从腹中散开,暖暖的十分舒服,也让他更不想睁开眼睛去想那些烦心事。

开封府衙到大相国寺虽然横跨半个东京城,但此时乃是下午,热闹的集市已经此时也冷清了下来,一路行来并未花太多时间。骑马尾随在身后的柳城轻声对展昭道:“那五鼠就在此地匿藏,王爷答应你只捉不杀,但是能不能将他们全部捉住就要看你的运气了。”

展昭毫不犹疑的点头,他知道身为一国王爷之尊的苏徵能做到如此已是不易,还能要求什么呢?

不过他心中仍有疑虑,那少年白玉堂据闻性格高傲,又怎会真的去八王府偷剑呢?

他看向前方的大相国寺,答案稍后就会揭晓。

柳城策马上前靠近马车,在马车外轻声喊道:“王爷,大相国寺要到了。”

但马车内并无声息,他有些惊慌的连忙又喊了一句:“王爷,王爷?”

马车中的青年有些不耐的伸出一根手指往身边人的颈子上轻轻一点,就见那双眼睛惺忪的睁开,扭头看了他一眼,看上去仍旧没从刚刚短暂的睡梦中清醒过来。

连喊了两声都没听到回复,柳城自然着急,他本就疑心青年的来历,但碍于苏徵的介绍只能喊他声二爷,不再多问,可此时他怎么还能忍得住?但他终究跟在赵元俨身边多年,一直隐身暗处,若非苏徵手中的牌真不够用,也不会将他放在身边。此时沉住气,又对马车内喊道:“二爷,王爷怎么了?”

真被人喊了二爷……青年眉峰本就十分冷冽,此时微微皱起寒气更甚三分,双眸不满的看向苏徵。

苏某人这时也回过了神来,听到青年的眼神他心中一笑,也不再逗他,若是真的惹急了他到时候估计还是他倒霉。清咳一声软绵绵的回柳城道:“本王无事,刚刚只是睡着罢了。”

柳城一怔,这才想起来如今这时间点正是某人一贯的午睡时间,在马车颠簸下犯困也是难免。

因苏徵身份特殊,柳城之前就命人提前向大相国寺的主持禀报过他们要来访,此时在大大相国寺的门前早有几位高僧在等候。

苏徵下车前看着青年冰冷如旧的神情眉头一挑,戏谑道:“难道你此行还真要与大相国寺的高僧切磋?如此也不是不可,不过你可是本王的师弟,若是一个不好将祸事惹到本王身上,本王可不饶你。”

青年抬头与他对视一眼,眼神不耐,似乎很有可能在下一瞬就将苏徵踹下马车。

苏某人见好就收,不再挑衅,对见到他平平安安下车后方才安心的柳城道:“我让你准备的香油钱和礼物可有准备好?”

柳城笑着回道:“老赵亲自准备的您难道还不放心么?”

苏徵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在佛门清净地缉拿那五只耗子多多少少都会让这些高僧心情不悦,所谓礼多人不怪,想来他们应该也能理解才是。柳城也明白相国寺的大和尚代表的意义,于是又上前一步,轻声道:“王爷,您觉得要不要请个高僧在府里给您和世子讲解下佛学以及养生之道?”

苏徵眉眼顿时皆弯,他怎会没听出柳城这话中深意?只是这相国寺中的高手又哪是好请的?想忽悠一个来给他看家护院保平安,绝非易事。而且这又会让那位刘太后怎么想呢?

他此时绝不想过早和那位刘太后死磕在一起,他这小小的鸡蛋还是老老实实的窝在八王府吧,何必非要连累人家高僧呢?

转身看了眼身后的青年,依旧弯着眉眼,笑意灿然。“师弟,等下见了诸位高僧可万万不能无礼啊。师弟你如今乃是掌门之尊,自当要有掌门人的威仪。”

清然墨色的眸子在他的笑脸上多停留了那么一瞬,继而回道:“师兄,清然又非第一次出门,何须师兄如此关心?师兄还是先想想自己的身体吧。”

苏徵在他面前吃瘪吃多了此时已经懒得跟他计较这点口头之争的胜负了,身手拉了青年的胳膊向前走,同时小声警告道:“我在马车上所说的话并非玩笑,我知道你乃是高手,但大相国寺中高手如云,你若是真惹下了什么祸事就等着我也跟着下大狱吧。”

“师兄,激将对我无用。”青年的声音依旧透着刺骨的寒意,不悦苏徵将相国寺中的和尚夸赞的如何如何的行径,也不悦苏徵□□裸的挑衅。

苏徵心中的盘算,青年自觉了然在胸。他跟在苏徵的身边自有原因,如今既然已经被苏徵冠上了师弟的名头,不如好好利用。苏徵明知展昭与柳城就守护在他们的身后还提及此事,显然别有居心。

苏徵也不回答,负手悠然向前慢慢而行,模样好不恣意。青年在其左侧背着长剑迤迤而行,两人气场虽然明显不同,但跟在他们二人身后的展昭和柳城在对视一眼后,都觉得这两个人的气场还真有点师兄弟的感觉。只是,刚才两人的谈话又是何意?

苏徵来到几位高僧面前时歉然一笑:“今日之事本已要劳烦贵寺,几位高僧又亲迎,让本王怎好意思?”

印象中名叫思静的高僧一听苏徵所言温和一笑,百眉白须都跟着牵动,“王爷此话却是把我们相国寺看成外人了,区区小事而已,若非王爷吩咐在先,也没将那五鼠匿身之地告诉我等,这时候我们或许已经将他们绑缚而来让王爷带回了。王爷,您身体好像比上次又差了些。”

这老和尚最后一句让苏徵感觉心中一暖,笑容就愈加的亲切了,记忆中赵元俨年少时曾经常与他辩论佛经,情谊甚笃。如今老者眼中看向他的眼神中的暖意,也让他觉得格外舒心。这赵元俨交往甚广,如今看来或许也全非坏事。

上前一步靠近老和尚,苏徵笑容一改,有些坏坏道:“别提这些了,我今日此来可是备足了香油钱,这次我也不跟着你参观寺院了,省的最后你才跟本王来化缘……”

刚刚还慈眉善目的老和尚顿时有些脸面挂不住,清咳一声打算苏徵的话:“那个,王爷啊,你也知道我们主持每月都在北城舍粥送米,相国寺虽然信众良多,但是也经不起这般开销,你就别拿老僧我开刷了。”

苏徵见他窘样开怀一笑,又拍了拍老僧的身体,“近来身体可好?我尚未成时你就这模样,如今依旧,但我还是有些不放心呢。”

老僧还未来及接话,苏徵左侧卓然而立的青年突然出声,“依着这位大师的内力高深,再过三十年他也依旧是这模样,你与其担心他不如担心你自己。”

话语难得没带平时的冷冽,但说刻薄不刻薄,说尖酸不尖酸却又让苏徵不痛快,无奈的看了他一眼,他突然觉得这位还是少开口的好。

老僧却饶有兴致的看着青年,然后眉头猛一挑,讶然道:“此等高手,此等境界,真是让贫僧情何以堪啊!”

苏徵前世也是用剑的高手,此时听到这话感觉十分不妙,他可不想让这老和尚见猎心喜然后两人切磋一下,不管两人输赢如何对他而言都是麻烦。于是赶忙道:“我说你别光顾着‘情何以堪’了,你家主持不是在等我么?”

老僧自然听出了弦外之音,又深看了青年一眼,对苏徵笑道:“对对,主持还在等您呢。”

苏徵满意的点点头,然后转身对身后的展昭和柳城以及王府中的侍卫和开封府衙役道:“你等就先去将他们捉来,记得不要伤及性命,本王希望今日能看到血影剑回到本王手上。”

柳城点头,带众人而去。

老僧笑道:“几月不见,王爷虽然身体不见好转,但气势却是较之之前更见太宗陛下风仪。”

苏徵无奈的看了他一眼,这老和尚是故意的!不就刚才消遣了他那么一句么,这就送了一句现成的麻烦给他。

拉住身边青年比常人冷上许多的手腕苏徵索性不回话,直接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