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大从皇家道观回宫,估摸着信三四天就能送到宫里。
到时候误会解开,他们两个在各自把伤病养好,没有什么困难是克服不过去的。
阿大早就把这两人当成自己的孩子了,不由得操起了老父亲的心。
回了京城,阿大发现事情不大对劲了。
进了城没多久,阿大就能听见街边百姓的议论声。
只言片语传入耳中,其中提到最多的两个名字,一个是太后,一个是祁统领。
阿大心里咯噔一声,这两人的关系不会暴露了吧?
他急忙赶回宫中,只见栖凤宫的大门依旧紧闭,宫女们虽然还是死气沉沉,可一切工作还是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阿大稍微放心了些,他轻车熟路的蹿到林舒浅的寝宫房顶,随手揭开了一片瓦。
屋里黄掌院正在诊脉,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芝蓉轻声问道,“黄掌院,太后娘娘的咳血什么时候能好?”
黄掌院沉吟半天,摇了摇头。
“太后娘娘心中郁结阻塞肺腑引发咳血,若郁结不散,就算用再多的药也没用。”
“心病还需心药医,这病老夫也无能为力。”
芝蓉垂着头,低低抽泣起来。
虽然她服侍太后娘娘没多久,可太后这短短半个月便病得这么重,她怎么能不揪心?
黄掌院收了药箱,低声道,“若是能知道太后娘娘心中惦念何事,或许还有救。”
芝蓉哪能知道是因为何事,只能自己干着急。
阿大盖好瓦片,心里疑惑更甚。
他不过走了三天,不是本来病都快好了,怎么这会儿又病得更重了?
就林舒浅病得那架势,就算秀宁的信送来了,她也未必看得了。
阿大一狠心,今晚不管怎么样,他都得强闯太后寝宫了。
……
阿大做好打算,便纵身离开栖凤宫,他得先去找点吃的,晚上才能办好正事。
阿大熟门熟路的去了御膳房,刚准备偷只烤鸭来吃,就听见御膳房的两个帮厨在聊天。
阿大不喜欢偷听别人说话,可“太后娘娘”“祁统领”几个字还是蹿进了他的耳朵。
今天到底怎么回事?大家都再说什么呢?
阿大疑惑的靠近,准备听听这两人在说什么呢。
洗葱那人叹气道,“祁统领平日里看着就凶,这会儿肯定已经气炸了。”
剥蒜的人也跟着叹气,“谁让摊上了这么一档子事呢?太后娘娘可真是的。”
“可不是,这事儿办得真不地道,咱们宫里也都没少骂,可想而知外面骂成什么样子了。”
“活该!真以为自己当了太后了不起,规矩礼法全忘了,我呸!”
“我今天就骂她了!我们这些没读过书的都知道父母去世要守丧,祁统领家遭了那么大的变故,她也好意思下旨!”
“可不是嘛!我看她病死了活该。今天晚上我就往她菜里吐口水!恶心死了!”
阿大虽然没听出前因后果,只知道出事了。
他离开御膳房,又在宫里转了两圈,但凡有人窃窃私语的他就去偷听,没一会儿就把事情给拼凑完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