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秀宁被责罚一事惊动了慕容杰,慕容杰非但没有对林舒浅不满,反而给慕容秀宁多加了一个月的禁闭。
慕容家的人,向来脸面比亲情重要。
始作俑者林舒浅却根本不在乎慕容秀宁关了多久的禁闭,她最近正忙着四处偶遇祁明轩。
毕竟她还欠着祁明轩一个正式的道谢。
可不知道怎么的,祁明轩就像是在躲着他一样,要么远远的看见凤辇直接绕路走了,要么说不了两句话就说自己有要事急匆匆的逃走。
林舒浅凑在镜子前摸了摸自己的脸,我长得也不像是要吃人的样子吧?
虽然心里纠结,但林舒浅也不好过分纠缠一个外臣。她只好去找皇后,让皇后把镇边王妃请进皇宫。
……
镇边王妃在皇后的带领下进了栖凤宫,眼见着自己看着长大的小姑娘,一转眼成了高高在上的太后。
镇边王妃这些年并没有去漠北,而是留守在京中,因此对于林舒浅更加的熟悉。
她眼看着那个会因为其他贵女弄脏了她的裙子而出言讽刺,眉眼间全是骄傲的女孩,几年间变成了这幅端庄持重的模样。
镇边王妃一进屋,便仔细打量了林舒浅,只见林家丫头这些年出落的更加窈窕动人,脸上的稚气脱去显得五官格外精致,可表情沉静似水,不显半点波澜,反倒显得整个人没有了生气。
镇边王妃收回自己的目光,在心底叹了一口气,只怪造化弄人啊。
镇边王妃柳千月对着林舒浅一礼,“臣妾参见太后。”
林舒浅绷直了脊背,手指紧紧扣在扶手上,强压着心里的别扭,“起来吧。”
虽然她已经习惯了慕容杰和贾欣欣的请安,但镇边王妃毕竟是从小看着她长大的长辈,突然这么一受礼让林舒浅浑身都不自在。
皇后在一边倒不觉得别扭,谄媚道,“母后最近一直念叨着要见王妃,现在见到了可算是踏实了。”
林舒浅没理皇后,而是在看镇边王妃。镇边王妃经常和林夫人走动,也是林舒浅熟悉的故人了。
明明心底有些发酸,可碍着皇后在场又不好发作,林舒浅只能表现得淡淡的。
“祁爱卿救了哀家,虽然皇上已经封赏了,但哀家也不能毫无表示。”
“哀家不便亲自去向祁爱卿道谢,还要劳烦王妃转告。”
镇边王妃听到林舒浅的话,又行了一礼,她自幼习武,行礼的动作比一般的女子要利落许多。
“这是为臣的本分,太后无需道谢。”
林舒浅本来还想再说些亲近的话,或者问问镇边王妃的近况,可余光瞥见杵在一旁的皇后,顿时什么都不想说了。
万一被皇后误会她和镇边王妃亲近,那她便是害了镇边王妃。
林舒浅抬起手,从灵犀手中接过一张单子,说道,“哀家准备了些东西作为谢礼,回头便让人送去镇边王府。”
“谢太后赏赐。”
屋内沉默了片刻,林舒浅一时也找不到话说,只好些疲倦的摆了摆手,让皇后带着镇边王妃出去了。
林舒浅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镇边王妃离去的背影,内心不住的唏嘘。
林家和镇边王府世代交好,镇边王妃是看着她长大的,王妃性子泼辣,小时候最爱捏她的脸,把她捏得哇哇直哭才肯松手。
后来她长大了些,一旦在各种宴会上惹了麻烦,王妃也会站出来替她说话。
可这一转眼,她和王妃只能进行这种毫无灵魂的对话。
“灵犀,把哀家送给镇边王府的礼单上,再加两套首饰头面,选些花样稳重的。”
灵犀有些不解,“太后娘娘,奴婢记得祁将军还未娶妻吧?这首饰头面送过去给谁啊?”
“怎么这么多话,让你去就去。”林舒浅白了灵犀一眼,自从她俩关系越来越密切起来,灵犀也越发的没规矩了,动不动就在她面前提问题。
那首饰当然是她送给镇边王妃的礼物,反正花的是慕容杰的钱,她花起来一点也不觉得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