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薇看着白吟霜眼泪也是一直往下不停地流, “真的对不起, 一千一万个对不起,,我不是有心的, 对不起,我知道我的歉意不能改变什么, 但是真的对不起,请接受我真诚的歉意吧。”紫薇对着白吟霜不断的道歉, 眼泪和白吟霜一样没有停止。
白吟霜看着眼前的这位女扮男装的小姐, 她怎么就是一直道歉,道歉有什么用,怎么没点实际的表示, 她不会想赖账吧。哭有什么用, 我要补偿,我要银子。白吟霜听着紫薇的话, 心里不断的抱怨着。
“父亲呀, 你以后怎么办呀,我一个姑娘家没有什么地方去挣到银子,我也没什么办法来为您治病,我没有银子买药,我没有银子为您治病, 我没有钱为您请佣人,我要出去唱歌时,家里就没有人照顾您了, 我放您一个人在家,我怎么放心呀,可是如果我留在家里陪您,我们又怎么生活呀。我们父女两个哪有生活来源呀,我们父女两个以后的生活怎么办呀……父亲,父亲”白吟霜走到昏迷的白父面前,拿起白父的手,又掉起了眼泪来。
紫薇看着白吟霜哭的如此凄惨,心里越发过意不住,这些后果毕竟是自己造成的,虽然自己是好心,可是他们父女两个以后要怎么办呀。紫薇越想越难过,也在一旁不断的落泪。
白吟霜看着紫薇就只会在一旁哭,半句不说对自己的赔偿。她们两个不会还没听明白我的话吧。我说的有够直白的了,不会真想让我直接开口要银子吧。看她们两个刚才唱曲时出手也挺大方的了,现在真要她们出银子了,怎么就不说话了。
紫薇当然不知道白吟霜的心里活动,对于出银子紫薇根本没有想到,在她看来,这位白姑娘这么善良,他们父女两个一看就是那种高洁之士,怎么可以就拿银子来你补偿他们父女,拿银子这是对他们的侮辱,他们应该更想听到的是我真诚的歉意,而不是冷冰冰的银子。
白姑娘是那么的出淤泥而不染,她的心灵就像她身上的白衣裙一样的干净,洁白。对于他们来说,卖唱所挣的银子是他们的劳动所得,是高尚的,要不他们怎么拒绝为那几个纨绔演唱呀。一定是的,我绝不可以拿银子来侮辱他们。
紫薇身边的金锁这时也没有闲着,她在脑中一直在计算,从小姐埋葬了夫人,卖了济南的房子。因为她们两个姑娘家不知道行情,小姐又着急出发,只好以很低的价格卖了出去。在她看来那间济南的故居应该能卖到现在所卖价格的三倍。
可是小姐不听她的劝告,执意要离开济南这个伤心地,要去完成夫人的遗愿,进京认爹。想想从济南出发到现在,金锁突然感觉一切好像一场梦一样,现在梦醒了才发现一切是那么好笑。
想想呀,这一路上先是小姐因为思念夫人,在路上大病了一场,这场病反反复复一直没有去根,就花了她们接近一半的银子。好不容易到了京中,才发现爹不是那么好认的。
刚到京城的那些天,她每天都会陪着她的小姐来到紫禁城前面,呆呆的凝视着那巍峨的皇宫。那高高的红墙,那紧闭的宫门,那栉比鳞次的屋脊,那望不到底的深宫大院……把她们两个牢牢的,远远的隔开在官门之外。皇宫,那是一个禁地,那是一个神圣的地方,那是个“可望而不可即”的梦想。
她们两个在在城外知道不管用什么方法,她们都无法进去。更不用说,她们想要见的那个人了! 那些日子里,小姐每天除了在紫禁城外注视着城墙,就只在客栈中,一遍一遍的唱着夫人教会小姐的歌“山也迢迢,水也迢迢,山水迢迢路遥遥! 盼过昨宵,又盼今朝,盼来盼去魂也消。”
那些日子里,她每天都在小姐一个人唱歌时四处的打听,看看有没有什么门入,和计算着她们越来越少的盘缠。
突然有一天,小姐不知从哪里知道有一个专门主管对“礼部典制”的权责,叫作“太常寺”的衙门。自从知道这个“太常寺”,小姐就开始不断地求见“太常寺”的主管梁大人。这个梁大人金锁在这些天的打听中早以知道这个梁大人根本不是什么好官,他根本不会管小姐的事。
为此,在陪小姐求见梁大人几次无果时,她曾经劝过小姐放弃,再找其他的方法。可是小姐好像钻了进去,根本不听她的劝告,只是一味的要去参加梁府的婚宴。在那天参加婚宴时,金锁她根本就不会想到会遇到小燕子,这个骗子。
自从小姐和小燕子认识以后,小姐就像中了一种“小燕子”魔一样,先是不听她的劝告把夫人唯一留给小姐的首饰和他们所剩不多的银两都送给了小燕子和她们那个大杂院。还好她瞒着小姐在银两中偷偷留下了一些。
之后又和认识没几天的小燕子结拜为姐妹,小姐呀,你不是说和我情同姐妹么,为什么结拜时就没有想起我呀,是不是在你心中和你从小长大的我还不如一个刚刚认识没有几天的小燕子呀,在结拜那天金锁就满腹委屈,但仍然没有多想。
可是小姐又把认爹的信物,认爹的故事全部讲给了小燕子听,小姐,你和她认识还几天,你不了解她就把这么重要的事全部讲给了她,那时的金锁对于自家的小姐已经不知道说些什么了。每次劝小姐的时候,小姐总是瞪着一双满是震惊的大眼睛对她说着“金锁,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你不是我认识的金锁,小燕子不是这种人,金锁你好残忍,好恐怖。”
之后西山围场后,小燕子就带着小姐的信物再也没有出现过。然后的日子,金锁在经历了无数的白眼和冷嘲热讽后,终于忍不住对完全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小姐提出了搬家。她们用金锁这么多年的攒下的钱粗了一间房子。可是小姐今天才刚来龙源楼又惹出这么一大件事来,她们那所剩不多的银子要怎么赔偿眼前的父女两个呀。
白吟霜看着那个一直在哭的小姐和一旁不知道再想什么的丫鬟,实在没有办法,只好和她们明说,想想她白吟霜什么时候被逼到这种地步,这个小姐也真是的,好像比她还能哭,自从知道白父的伤是她造成的,眼泪就没止住了,她哭得可真是梨花带雨,还好她不干我们这行,要不我还上那吃饭去呀。
“这位公子,小女子现在也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公子帮帮忙,给小女子一条活路吧。”白吟霜慢慢地走到紫薇面前,深深地俯下了身子。“白姑娘不要这样,这不是你的错,这都是我的错,白姑娘原谅我们吧。”紫薇一看白吟霜这个样子,连忙扶住了白吟霜“这位小姐,现在我才发现原来你是位小姐,小姐你的心地一定很善良,我们父女两个以后的生活就托付给小姐了,小姐,您一定后照顾我们可怜的父女两个,对吧,身为一个善良的小姐,对于自己的责任一定不能推脱的,对么?”白吟霜干脆直接了当的让紫薇照顾她们两个。
“小姐,我们给这位姑娘一些银子,我们还有重要的事要做,小姐,我们没有时间照顾她们的。”金锁一看白吟霜提出这个要求,立刻开口道。她和紫薇还要去找小燕子,还要认爹哪里又时间和精力照顾他们呀。
金锁的话正中白吟霜的下怀,白吟霜也不想让人照顾,她只是想要银子,越多越好的银子。看着这两个女扮男装的主仆,一定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她们家怎么能谁便进人,一定会给银子的。
紫薇听了金锁的话,满脸震惊的看着金锁“金锁,你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你怎么会用银子来侮辱白姑娘呀,照顾她们是我们的责任,你怎么能说出给他们银子这样侮辱人的话呀,金锁,你变了,你不再是我认识的那个金锁,金锁,快向白姑娘道歉,白姑娘你千万别介意金锁的话,我们会照顾你的。”
白吟霜一听紫薇的话,不知道说什么还好,怎么会这样,一切都把她的算盘打乱了。金锁没办法,在紫薇的一再要求下,只好开口给白吟霜道歉。
“白姑娘,我知道你们父女两个都是高洁之士,我们主仆二人一定会好好照顾你们的”紫薇保证道。没办法,白吟霜决定先听从紫薇的话再作打算,就带着瘫痪的白父和紫薇金锁来到了帽儿胡同,紫薇她们居住的小屋子走去。
当看到这个小屋子,白吟霜的心一下子就凉了,她们不是有钱人家的小姐么,她们打赏时不是很大方么,她们怎么会坐在这么小的房子里。那是一个很小很小的院子,院子里只有一间已经很破旧的房子。那间房子也不大,卧房也只有两间,我们现在四口人要怎么住呀,白吟霜看着这个场景,心里对紫薇的抱怨越来越深,看来我还要找好下路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