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永琪跪在下面的饥民中突然有一人喊道:“杀了这个狗官。”人们都是有盲从性的, 有一人开始喊, 就会有人跟着闹。而下面的饥民也开始乱哄哄的闹了起来。
而方式舟看着这个场面,那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如果皇帝完全控制了场面, 他也不会起这个心思,可现在这个场面可是皇帝都控制不住的, 那自己也不能等死了。这个时候,方式舟培养的死士就出手了。几个人从外面冲进来, 护着方式舟冲了出去, 上马逃命去了。
这下也不用再问了,这个方式舟肯定有问题,乾隆看了一眼永琪, 喊道:“你去把方式舟给朕抓回来, 如有反抗,格杀勿论。”
永琪想道:“自己终于可以立功了。”也没领旨谢恩什么的, 直接就运起轻功, 向外追了过去。
而这时,永琪带进来的那些饥民突然间亮出了兵刃,直接向乾隆刺了过去。而这屋里的人还傻愣愣的没有反应过来,直到刺客已经冲到乾隆跟着了,才有人喊道:“有人刺杀皇上了, 快护驾。”
这时那些侍卫才像还了魂一样,和刺客打了起来。可已经晚了,乾隆已经挨了一剑了。而这一剑虽然没刺中要害, 可乾隆也伤的不轻。而这时,外面的御林军也冲了进来,这些刺客看着已经得手了,在这种情况下,也不能再判断皇帝有没有死了,就想着要冲出去。
可一旦军队进来了,人就不可能再逃脱了,很快这些人就都被拿下了。
前边的骚乱安静了下来,可乾隆遇刺受伤这么大的事是不可能瞒住后面的皇太后和皇后的。这消息一传进去,里面的人就全傻了,山东的官员夫人是知道皇帝是在自己丈夫的地面上遇刺了,不管怎么说,自己的丈夫是肯定要担一些责任的,如果皇帝没事,那还好,如果皇帝真的出事了,那可就说不准怎么样了。
而皇后却是真的愣住了,历史是乾隆可是最长寿的皇帝,这个是毫无疑问的,可乾隆的身体她也知道,自从上次被气的吐血后,可真的经不住再来这么一次了。那这是怎么回事,自己也没干什么啊?应该不会把乾隆蝴蝶到提前去见爱新觉罗家的列祖列宗啊?所以,萱芷判断这次乾隆肯定没事,而这里面也就她最镇定了。
至于皇太后,上次因为乾隆吐血晕了过去,本来就已经不年轻的身体,再也经不住皇帝再次出事的刺激了,刚站了起来直接就向后一倒,又晕了。
一会儿,乾隆遇刺的详细经过也传了进来了,连乾隆受了多大的伤这些人也都知道了。至于那些山东的官员夫人,现在也不可能继续将宴会进行下去了,皇帝遇刺,太后晕倒,这可都是捅破天的大事啊。屋子里只有太医在忙碌着。
太医给的话是太后娘娘受惊过度,承受不住,晕了过去,只不过能不能醒来还要看老天的造化了。
萱芷听了这话,可真的愣住了,这历史上最有福气的皇太后不是一直活到乾隆46年吗?怎么现在就要over了?还有前边的乾隆,听那受伤的情况,这次也真的很难说能不能闯过去,就是闯过去了,也肯定不能照以前那个强度来处理国事了。至于南巡,那也不用再想了。
而知道了这次遇刺是刺客混在难民中出的手,萱芷也终于想起来,这次皇帝南巡可是遇见了他的真爱夏盈盈的,这南巡继续不下去了,那夏盈盈也就没什么事了吧?
等这边皇太后脱离生命危险之后,萱芷就到乾隆那边去了,看着乾隆已经醒过来了,但身上扔是血迹斑斑,萱芷的眼泪涮的就掉下来了。毕竟也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虽说没有爱情,可亲情总是有一些的,何况这几年乾隆待自己真的不错。
乾隆看着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的皇后,也很是感慨,对着萱芷说道:“芷儿,不用难过了,朕的身体朕知道,死是还死不了,可估计也没有那么多精力来管这些事了,皇额娘又晕过去了,这里的事还得你盯着呢。”
萱芷一听,这心里更难受了,说道:“皇上说什么呢,皇上是真龙天子,洪福齐天,必定不会有什么事的。”
这里两个人正在温情脉脉的时候,外面传来了高匆庸的喊声道:“皇上,军机大臣傅恒求见。”
萱芷听到高匆庸的声音就知道这不是要处理刺客的问题就是要处理山东巡抚方式舟了,知道自己不适合继续在这里,就准备站起来要走了。这时乾隆开口道:“宣傅恒进来。”
然后一转头对着萱芷说道:“你也不用走了,听一听也没什么,算不上朝政的。”
既然乾隆都这么说了,萱芷再走,可就是不给乾隆面子了,所以,她又坐下了,而在屋里服侍的小太监很有眼色的想着抬架屏风来,遮一下,乾隆却对着他们一挥手道:“你们都下去吧,皇后也不用回避,傅恒也不是外人。”
所以,当傅恒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么让他觉得不可思意的一幕。皇帝身上缠着绷带,躺在床上,皇后娘娘温柔的坐在床边为皇上打着扇子。怎么看怎么像普通百姓家妻子在照顾受伤的丈夫,而不是规矩大如天的皇后和皇帝。
可傅恒毕竟也是宦海沉浮几十年了,虽说不至于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但绝对不是那些愣头青小伙子,所以,一愣神也就清醒过来了,给乾隆和萱芷行礼请安后,就站在那儿开口道:“陛下,您让奴才审问的刺客臣已经审出来了。”
乾隆一愣,回道:“这么快?”
明显是有些不可思意。傅恒听了皇上的问话,回道:“刺客已经开口了,奴才还没动大刑呢,他们就已经招了。”边说还边在心里撇撇嘴,心道:刚被抓的时候还一个个的充英雄好汉,没想的这么怂,这大刑一亮,还没开始用呢,就一个个的都招了。
乾隆听傅恒这么一说,也回过神来了,估计这些人也不是什么硬汉子,被傅恒这一吓就什么都说出来了,也就接着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些人是什么人?谁策划的?他们既然能煽动难民,肯定也准备了很长时间了,绝对不会是朕来山东这两天才天始的,他们怎么会知道朕的行路?”
傅恒听皇帝一下就问了这么多问题,还扫了扫坐在旁边的皇后,不知道该怎么说,乾隆却看到了傅恒的犹豫,开口道:“说吧,这是朕的皇后,难不成还会害了朕。”
傅恒有了这句话,也没什么好担忧的了,就说道:“这些人都是红花会的反贼,自从听到陛下南巡的消息就开始策划这次刺杀了,而这次策划的人是一个名为箫剑的,据说是当年因为一首反诗被杀的杭州知府方知航的儿子。”
乾隆听了这些后看着傅恒道:“没了?那他们是怎么知道朕南巡的路线的?”
傅恒一听乾隆又问这个问题了,吱吱呜呜的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乾隆看着傅恒为难的样,觉得可能有什么重大的隐情,或者这人傅恒也得罪不起。而傅恒也得罪不起的人有哪几个?掰着手指头也数的过来,其中就有一个皇后,毕竟从现在的形势看,皇上驾崩了最有可能登上皇位的可就是十二了,何况连皇额娘都晕倒了,到时候这天下可就他们娘俩最大了。
所以乾隆阴谋化了,觉得皇后刚才那都是在演戏。浑身散发出冷气,毫无温度的声音传了出来:“说,在朕面前有什么不敢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