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晨找到神止的时候看神止独自一个人在树林中发呆, 走近一看,发现她居然泪流满面。
“你怎么了?”端木晨有点被吓到。
神止幽幽地望向端木晨, 摇头道:“主人,我也不明白。”
端木晨皱眉:“你别叫我主人, 叫我端木晨。回去吧。”
“是…”
端木晨牵着神止往回走。回到酒店看江莱坐在酒店大厅的沙发上,托着下巴,似乎在等她。端木晨让神止先回去,然后走过去坐在江莱身边,问:“你怎么还没睡觉?”
江莱摇头:“睡不着。”
“那要不要去喝一杯?”端木晨抬起下巴点了点对面的酒吧。江莱抿了下嘴,轻声应道:“好。”
两个人坐在酒吧的沙发里,这个酒吧很安逸, 放着柔和的曲子。端木晨要了两瓶红葡萄酒, 发现两瓶顶好的酒才两千元,从地下赌场和红街回来她觉得自己的消费水平明显变高了,以前两千元可是她的全部家当。
“你酒量如何?”端木晨一边给江莱倒酒一边在她耳边问。江莱轻笑地摇头:“很不好,估计一杯就该倒了。”
“那正好。”端木晨这话说的不明情感, 昏暗的灯光下江莱也看不清端木晨的表情。
“来, 我敬你。”端木晨举杯,脸上挂着笑容,“就敬我们难得认识吧!人海茫茫我们居然可以遇见,一定是上辈子的缘份,干杯哦。”说完就把葡萄酒当啤酒一般一饮而尽。喝完后看江莱怎么举着杯看着自己没喝,端木晨假装不开心地说:
“怎么我都干了,你却没喝?快喝。”
江莱犹豫了下, 一咬牙,一口气喝完了那满满一杯的葡萄酒。
“哈哈!好!”端木晨又为自己和江莱倒满,在次举杯,“这杯敬你我那会同被酾百追杀,同命相连。”端木晨又是一饮而尽,江莱叹气,也喝了个精光。
“这杯敬你,谢谢你曾经照顾我…怕我冷,给我披上你的衣服…曾经我和段然对战的时候,你要救我…”端木晨仰头,又是一杯。江莱表面上风平浪静,可是心里却是五味杂陈,索性跟着端木晨喝,或许心情就能沉淀些。
“这杯,我敬你…敬你……”
“这杯我敬我自己……”
两人闷着头一杯接一杯地喝,很快两瓶酒就喝光了,端木晨的头也开始发晕。江莱觉得自己头重的直想栽倒在沙发上,端木晨伸出手臂把江莱搂进怀里,江莱顺势就靠在端木晨的肩上。
端木晨看着怀里的江莱,双臂交叉着搭在腿上,显得整个人特别娇小的样子,缩在端木晨的怀里。她长长的睫毛低垂着,看不到她好看的眼睛。端木晨心里一热就把江莱的脸抬起来,去吻她的唇。江莱稍稍挣扎了一下,端木晨不耐烦地把她推压在沙发的扶手边,又吻了上去。端木晨的吻热情的快要把江莱的整个身体点燃。端木晨的手攀上江莱的胸,五指分开,把她的胸握在手里开始揉捏。
江莱呜咽了一声,去挡端木晨的手说:“不要在这里…”
“好,我们回房间。”
端木晨拉着江莱回房间,见到神止让她出去。喝多了的端木晨有些无礼,神止也很听话地出去了。端木晨把门一关,便压着江莱倒在床上,摁着江莱就狠吻,直吻得自己呼吸不畅。江莱的脑中昏沉的厉害,只觉得身上的人热情如火,虽然有点粗暴却让她感到温暖,觉得自己是如此的被需要。江莱伸出双手,搂住端木晨的脖子,慢慢地回吻着。
端木晨脱去江莱的衣服,再脱去自己的,用力拥着身下冰凉的身体,却能感觉到自己的体温慢慢蔓延了过去。两具身体毫无遮拦紧紧拥抱在一起,忘记了身份,彼此的关系,一路的爱恨纠结,只是单纯的想要,需要对方的怀抱。端木晨不记得那晚她是不是哭了,只有一些零星的记忆,好像她抱着江莱说,其实她还是怕死的。死了就什么也没有了,所有的记忆都会消失,所有珍贵的人所刻在生命里的印迹都会不见,很可怕。好像说完这句话江莱抚摸着她的头说,那就不要死,不会让你死,我要你活着,活着……
那时的端木晨没有想太多,似乎就是在那时候她哭了,而且似乎不只有她一个人的眼泪。
乔一一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只觉得很渴,渴到喉咙快要着火。等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间空荡荡的房间里,房间里东西很少,有些旧,可是却很干净。自己坐在一张椅子上,双手被反扣在椅子背后,眼前是一张旧桌子,桌子上有盏昏暗的灯。屋子没有窗户,很闷热。乔一一下意识地舔舔嘴唇,好想喝血,太渴了。在心里无数次抱怨着很渴很渴,最后他才回过神来,这里是什么地方。
有人打开门进来,乔一一往门口看去,那个人穿着一件宽大的衬衫,细腿的裤子,瘦小的身体显得衣服松松垮垮,很不协调。那人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见乔一一正睁眼看着自己,什么前戏都没有,直接进入正题:“把我的学姐交出来。”
乔一一看清,眼前这个人真的是原时雪,之前快被神止杀了,后来被这小警察救了,原来不是做梦啊。乔一一并没有回答原时雪的问题,反而问她:“你怎么会来救我?”
原时雪绷着脸,一派正经:“你别会错意,我并不想救你,只是如果你死了我就找不回学姐了,不然我干嘛关心你的死活?”
乔一一觉得自己有点毛病了,为什么原时雪那张严肃的脸她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好笑呢?憋住会有内伤,于是乔一一笑了出来。
原时雪自然而然理解成这狡猾的僵尸的笑是奸笑,是挑衅的笑,气愤之下举起手里的魔术棒,指着乔一一的鼻子,努力做出一张凶狠的脸,大声说:“不许笑!你现在被我擒获,要杀要剐也是我说的算!快点把学姐放了我就饶你一命!”
乔一一动了动手腕,虽然在背后看不见,但是听声音她也能猜到那是手铐。哼,真是太小看她乔一一了,换作平时就是十副手铐她也能一并挣开。可是现在,的确有点费力。乔一一决定和小警察东拉西扯一番。
“那我换个问题,你为什么会知道我在哪里?”
这个问题让原时雪脸上一红,好不容易装出来的严肃顿时就破功了。乔一一心里好笑,没想到随便一个问题似乎是问到了有趣的点上。原时雪当然是不可能告诉乔一一最近这两天她什么也没干,只顾着寻找她的下落。原时雪认识一个会巫术的退休警员,她知道巫术之中有种很神秘的“人间追踪术”,只要有那个人的贴身物品,只要此人尚在人间,就能找寻到她的下落。人海茫茫,原时雪决定让那个老警员帮忙,用人间追踪术寻找乔一一。至于原时雪去哪弄乔一一的贴身物品呢?她跑回了红街近郊的那湖边,千辛万苦终于寻找到了被她烧了的乔一一衣服的遗迹,还有一些没有化成灰的残留,就是凭着这个,原时雪才找到了乔一一。虽然整件事似乎没有什么违背常理的地方,原时雪要救柒七,而柒七又被乔一一关在炼尸行书里,要救柒七自然得向乔一一要人。可是拿着乔一一的衣角,用那巫术找到了她,再救了她,整件事听上去,总觉得有点尴尬。至于到底哪里尴尬,以原时雪那一根筋的脑子,还是很难想出的。
“少废话,你不用知道!”原时雪气势上顿时就输了几分。
乔一一好像自言自语般地说:“我在书上看到的,据说你们人类的巫师会一种巫术,叫人间追踪术。只要有被追踪人的贴身物品就能找到他。你就是用这招找到我的吧,只不过,你从哪弄来我的贴身物品呢?”
原时雪脑中一热,魔术棒就挥了过去,打在乔一一的左边太阳穴上,发出很可怕的一声。乔一一偏过头去,半长的头发有许多贴在了脸上,原时雪心里“纭敝碧醋徘且灰坏难雍谏姆7恐新飨拢蔚揭路稀t毖┯幸恍┖蠡谧约焊詹拍且徽刑罅Γ亚且灰痪认碌氖焙蛩揪鸵丫胨啦换盍耍凰庖换鞴兰朴秩グ胩趺?墒钦饨┦遣唤舨宦孟窨梢哉莆找磺械奶热迷毖┨幕帕耍淙凰窃谧约菏种校墒窃趺炊季醯米约旱男睦肀凰莆兆牛凰难杂锖脱凵袂r牛苣颜跬选h舨桓阊丈纯矗毖┚醯米约鹤魑欤逡环降淖鹧隙伎煲r恕?墒强辞且灰幌屎斓难鞒觯趾懿蝗蹋谑怯锲秩砹讼吕矗骸八媚愠镀叱栋说乃蹈雒煌辏惆次宜档幕叭プ鑫揖筒淮蚰懔恕!
乔一一却没出声。
原时雪偏头看她,头发都挡在脸上,看不到乔一一的眼睛。
“喂。”原时雪用魔术棒戳一戳乔一一的肩膀,她还是不动。
“……”原时雪慢慢靠近乔一一,怕她使诈,把武器拽得很紧,如果有什么情况就立刻反击,绝不客气。可是当原时雪拨开乔一一贴在脸上的头发时发现乔一一是真的晕过去了。
“不会吧,我没用很大的力啊。”原时雪咽一下口水,“这,这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