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月产生一名月冠军,冠军采用积分制,具体的积分制度好复杂,有技术击倒和点数优胜不同的分数。技术击倒得3分,点数击倒是1分,而战败是-1分……啊,还有很多,什么分小组,在小组晋级后采取淘汰制……balabala,还要继续念吗?”遇到数学问题端木晨就很头疼。
“没有说月冠军除了奖金外还有什么奖励吗?”江莱问。
“我找找……哦,有的,除了一千万的奖金外,可以得到红街贵宾卡。什么是红街贵宾卡?”
江莱微笑:“果然有那个东西。”
“那是什么啊?”端木晨又问一遍。
“红街是这个红发老板的故乡,离b市大概有一千公里的一个小镇,那里有卖许多珍贵罕见的武器和道具。红街贵宾卡说白了就是红街的购物通关卡和打折卡,只有拥有这个购物卡才能在红街消费,而且最低应该可以打到2折。”
端木晨又有疑问了:“那些武器道具都是好东西吗?打到2折?这么廉价。”
“你真是什么也不知道,我这趟带你出来真是没白带,让你懂了很多你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懂的东西。”
端木晨瞪她一眼,说:“快说快说!”
“红街卖的东西绝对都是价值连城的宝物,比如有阿瑟阿斯的斩妖剑,灵界的导航手表之类。就算打到2折也都差不多是上千万的价格。”
“什么东西?什么是阿瑟阿斯?那灵界的导航手表倒是很有意思啊。”端木晨一脸的无邪。
江莱斜她一眼,说:“今晚我们去看看比赛吧,让你初步了解下这个地下擂台,顺便去给你把比赛安排上。”
端木晨却说:“我想吃夜宵呢。”
“……你晚上那顿还吃的不够?一顿花我了三百!”
“可是晚餐和夜宵不冲突啊,况且我们也有钱了呀!”端木晨挑眉。
“……难怪你的存款一千人民币都没有。”江莱扶着脑袋,一副头疼的样子。
她们叫了管家带她们去会场。管家是个年纪稍长,很敬业很绅士的一个老头,他带着江莱和端木晨又坐那个大电梯降到了地下,领着她们去登记,安排比赛。
端木晨的第一场比赛安排在后天,对手也是个今天刚刚注册的新手。
“我们先去看比赛吧,今晚听说有一场月冠军之争的重头戏。”江莱左手拿着赛程节目单,右手拿着可乐喝着,一副出来看棒球赛的轻松模样。而端木晨的夜宵居然是爆米花!这让端木晨有种被小看的了感觉。
“我又不是小孩,干嘛给我买爆米花!”一边抱怨,一边大把大把地抓着爆米花往嘴里塞(……)。
她们俩来到会场,坐在vip席,身临其境才感受到了整个地下擂台的壮观。她们所坐vip席虽是露天,但里面设有柔软的沙发还有极昂贵的葡萄酒。vip席离擂台很近,用肉眼就可以看得很清楚台上人的一举一动,可是在她们上方还有个超大的屏幕直播比赛实况,这些让端木晨又是一阵晕眩。警察整天和这些罪犯们周旋,看似一个世界的人,其实过得生活是如此的天差地别。
擂台很宽,在擂台的上方有一个环型大屏幕,方便那些坐在观众席上的人观看。比赛还有20分钟才开始,观众席上已经是爆满,欢呼声让近在咫尺的江莱和端木晨说句话都要用嚷的。
“有请上个月的月冠军绘加!!”解说员那富有磁性的声音一出口,满场的欢呼更是达到了沸点。端木晨和江莱一惊,绘加?!
果然是那个酾百的僵尸绘加!那个小个子,黑帽子黑墨镜黑口罩,一身黑西服,绝对就是那该死的僵尸!没想到躲来躲去居然在这里遇见了。
端木晨和江莱都下意识地伸手遮住脸,后来又觉得这会场里数万人,绘加也不一定能发现她们。于是端木晨和江莱在心里开始默默地诅咒他能战死(……)。
“另一位选手就是本月积分最高的——”在说名字之前解说员还故意拉长音,端木晨真怕他一口气提不上来厥过去。
“——芬克!!”
说到这个名字的时候端木晨很明显地感觉到江莱的身体抖了一下,她向江莱看去,发现江莱那原本就没血色的脸更加惨白。
屏幕上出现了两个选手的名字和资料,江莱看到“芬克”这两个字和在这两个字旁边那张没有眉毛的男人照片时,她又将身子沉了下去,手扶在额头上。
端木晨默默地看这江莱的情绪变化,什么也没说。
她当然也记起了她曾经在墓园地遇见过江莱,还有那一大束红得似血的玫瑰,放在了一个叫“分刻”的人的墓前。
两个人各怀心事,都没怎么说话,她们的低气压和周围那些嗜血般的男人的欢呼声很不协调。
“小姐,您身体不舒服吗?”管家看江莱脸色很不好,上前询问。
江莱摆摆手,说:“没事。”
对面的vip席上,ss7的良澈和段然也在观战。他们也报名参加了比赛。良澈仍是一副睡眼朦胧的样子,一边看着绘加和芬克气势磅礴的比试,一边对身边的段然说:
“你看,那个绘加,虽然他只是酾百的看门狗,实力却是相当不错的。”
段然把金色的头发拢到肩后,懒懒地问:“酾百的黑僵尸们和ss7比,谁厉害?”
良澈大笑,拍拍段然的肩,说:“这一点可比性都没有。”
段然笑着,然后她看到了坐在对面的江莱和端木晨。江莱的脸庞在黑夜那巨大明亮的场内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比以往更加冰冷,更加不真实。她身边坐着的那个人,眉目清秀,前额的刘海轻轻地盖在眼睛前,目光时不时地落在江莱的身上,一眼的温柔难以掩饰。
段然的笑容就这样黯淡下去。
端木晨还在神游,突然一阵惊天的欢呼把她的思绪拉了回来,望向擂台,发现绘加的一只手臂被对手扯了下来,却一点血也没有流出。
芬克手里拿着绘加的那只断臂,有些惊讶地看着绘加那黑洞洞的伤口,问:“你是僵尸?”
绘加扯下口罩,大喊一声,本来平整的牙齿突然长出獠牙,那吼声更是带着野兽的浑厚。
芬克一惊,绘加的身影一下消失在他的眼前,当他感觉到身后的杀气时绘加已经张口咬上了他的脖子。芬克剧痛之下回头重拳击向绘加,这一拳却没有打着绘加,一拳击向地面,擂台的石头地板立刻炸出一个大洞,粉碎的石头高高飞起。
那些石头更加扰乱的芬克的视线,绘加又是一口对准了芬克持着他的断臂的右臂咬了下去,芬克的右臂应声被咬断。
“混蛋————!!”芬克的伤口立刻涌去鲜血,剧痛之下他疯了一般向那些飞起的石块击去。石块“嗖嗖”地向绘加袭去,绘加轻盈地闪身。石块像雨点般向周围的观众飞去,有些人躲闪不及被石块击中头部,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就“扑哧”一声脑袋开花。
观众席骚动起来,都要起身逃命,那个场面就像电影中天灾人祸的大逃亡。那些人的表情有恐惧,绝望,甚至有着诡异的兴奋。
端木晨眼睁睁地看着一块巨大的石头向她们的方向飞来,江莱却在发呆,情急之下她一把抱住江莱的腰。就在她要纵身一跃的时候,巨大石块一声呼啸已经到了她们的面前。端木晨知道逃不开了,急忙把江莱压在自己的身体之下,然后自己再想趴下,就在她要伏倒的一瞬间,眼前一黑,石块狠狠地从她左眼划过。
芬克发狂,绘加却十分镇定。他一边躲着芬克的攻击一边慢慢靠近他,一个闪身到了芬克身后,对准他的脖子又是一口,这一口把芬克的脖子彻底咬断。
“扑通”,芬克的身子和脑袋分了家,身子倒在地上,头却在绘加的手中。
“这场比赛,获胜者——绘加——!!”解说员第一时间大声宣布。
场内的观众疯狂地欢呼起来,似乎在他们看来刚才那无差别的屠杀没有什么,反而是血腥的情绪催化剂。
绘加把他的断臂又按在自己的肩部,活动了几下,居然接上了。
他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擦了擦自己嘴边的血迹——他的獠牙已经收起。然后他戴上口罩,在那变态的欢呼声中很低调地退场。
“喂,你没事吧。”江莱看到自己身上满脸血的端木晨有些吓到。
“没事……”端木晨企图站起来,左眼伤口的血涌了出来。
江莱看到那鲜红的血顿了一顿,眼神有点发直,但是马上恢复正常,说:“你别动。”然后从随身携带的小包里拿出专门止血的蓝色药水和止血贴。
远处的段然静静地看着江莱为端木晨止血,读着江莱眼里不动声色的温和。
好不容易才把端木晨的血止住,江莱用那薄薄的止血贴贴在她的眼睛上,说:“是我不好,我不该神游。”
“你知道就好。”端木晨笑笑,咧开粉色的嘴唇,露出好看整齐又洁白的牙齿。只不过她的左眼被止血贴贴上,独眼的样子有点滑稽。
江莱转移自己的视线,淡淡地说:“幸好伤口不深,只是擦破了表皮,过几天就会好了。”
端木晨无所谓地说:“没事没事,瞎了也没事。”
听到这句话江莱抬头,对上端木晨的眼睛(虽然只剩下一只了)。端木晨被江莱这一看心跳居然都漏跳了一拍。此刻江莱的表情带着一丝不平静,眉间轻轻皱起,平日里那凌厉冷漠的眼睛现在却是微微下垂,这样的眉眼组合在一起,是不是就能解读成是一种“心疼”的表情呢?
可是江莱什么也没说,那表情也只持续了两秒,她就站起身走了。
“喂!”端木晨想站起来跟她一起走,可是一站才发现自己的膝盖扭伤了,动不了。
“什么嘛,就这样对救命恩人!”端木晨又气又恼,大喊,“管家!管家!你在哪?来把我驮回家啊!”
江莱快步走在通道里,她只想走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好好消化一下自己的情绪。
脚步凌乱,几乎快要跑起来,终于周围只剩下她一个人。她靠在墙上,闭上双目。墙上的冰冷从她的背部传遍她的全身。似乎只有这样的冷才适合自己。
那些温暖,太过耀眼,就像火,只会灼伤她的心。
“江莱。”幽静的走道里突然传出一声。
“谁?”江莱警觉。
“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吗?”
一个窈窕,成熟的身影出现在江莱的面前。
“段然,是你……”江莱有种快要虚脱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