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后跟着他搭上公交车, 他看着我的交通卡说:你已经办了这个?这东西很好用。
我默默笑不接话,他就一样样跟我说都需要买什么, 哪里东西便宜。看来是一个人过惯了的,样样清楚。
到了超市, 抬头看门口招牌是二手超市。旁边陈风冉看我脸色说:其实买二手的最便宜也最合适,不好的也能换。新的太花钱。
其实我只是觉得好奇而已,虽然以前也跟妈妈一起在家门口摆摊卖家里不用的东西,不过还真没进过二手超市。
很多东西都是日语或繁体字的,可是在产地上一看,却又是产自中国。我捧着电饭锅不解的看了好一会儿,那边陈风冉给我挑电热水器和电磁炉。等我回神, 他已经挑完了, 我呆呆看着他,结结巴巴地说:……只买锅和碗还有盘子就行了,我不用电器就可以。
陈风冉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看着我:你会自己焖米饭?
不会,不过我有托托啊。我不知怎么回答他, 只好掏钱买下一堆可能托托从来没用过的厨房电器。
这、这绝对是无用支出。
等把超市转过来, 我们已经推了前后几辆购物车。我看见榨菜、豆腐乳、酱黄瓜、芝麻酱立刻双眼放光!还有英文版的烹饪书!立刻拿了好几本!打定主意要托托学习中国菜!
看着这山一般的东西我就发愁,又不好在陈风冉面前使用魔法,打定主意一出门就把他送走。结果他说:平姑娘在外面呢,还有劳力,等会不愁没有抬东西了。
我古怪地说:平姑娘?是刚才那个李希平?
陈风冉笑着说:怎么晒都晒不黑,所以就叫他平姑娘。他的手艺也不错,一手川菜在我们那幢楼都是叫得响的!
我立刻口水滴答, 想起了麻辣烫和水煮白肉。
他看着我笑嘻嘻地说:回头让他露一手!平姑娘只要夸一句,那跑得飞快!
结完帐推着购物车出超市门,一股寒风夹着雪粒就砸了过来,远远看到李希平跟三五个人站在街边正吸烟聊天,我正奇怪他们怎么不肯进去,一勾头就看到一个烫着大卷发的金发姑娘正盯着我上下打量,我立刻紧张起来,手悄悄摸到魔杖,结果走近才发现,她是染的头发,脸上一看就能看出是正经的中国人。
她打量着我,笑着说:哇!你刚才的眼睛好怕人哦!你是少数民族?
我知道脸型上我这辈子是转不过来了,如果不是中国话说得流利,头发肤色好,眼睛颜色接近,他们看到我,也不会一眼就认为我是中国人。
我笑笑不接腔,李希平指指介绍道:她叫艾德琳。
这是一个看起来极具气势的女生。我打量了她一眼,她伸手说:你好,你跟陈风冉认识?
我一怔,这话听着有些特别的意思,笑着说:不好意思,手上都是东西。说着就给她看我提了两手的袋子。
她满不在乎的笑了笑,转头继续跟旁边的人咬耳朵。
陈风冉用肩膀顶着我向公交车站走,他自己把购物车上的东西这个人两袋那个人三袋分个干净,我看到他把两个袋子递给艾德琳时好像特意试了试剩下的几个中哪个最轻。
他们认识?很熟吗?李希平走到我旁边说:没什么大不了的,陈风冉跟她没关系。
何必这样特意说一句呢?反而更明显了。我哦了声没接话,李希平接着说:他们住一个宿舍,陈风冉比她高两个年级。
越解释越复杂,我加快脚步越过他走到前面的女孩身旁,跟她们聊了起来。李希平也不再多说,抓住旁边的男生两人互换袋子提。
而最后面的是陈风冉跟艾德琳走在一起,两人虽然离得远,好像也不愿意说话,但仍是一前一后远远的落在大家后面默默走着。
天已经发暗,雪也渐渐小了,只是雪粒被风吹着砸到脸上生痛,像冰粒。
李希平唉叫着说还没有吃晚餐,陈风冉好像听到了,赶了上来。我连忙说可以请客,陈风冉说:那倒不用,大家正好在附近的小店里聚个餐就行了,aa。
陈风冉话音刚落,李希平就说:不用出去了吧,直接叫外卖吧。这样也不用再浪费时间。
这是打算在我家吃了?我端着笑想着怎么着也要说动他们出去吃,请客都行,却不等我开口,陈风冉扫了我一眼,对李希平说:还是出去吃,杨果家还没打扫呢,都是灰。
我立刻笑着说对对对。
坐在公交车上,李希平拿肩抵着陈风冉笑问:叫杨果啊,什么时候问出来的?真不用去她家吃?你也好认个门啊什么的。
陈风冉给了他一拐子。
我转头看车窗外,认真欣赏那飞驰的汽车被雪泥污水溅满车身。而坐在对面的艾德琳正无聊的把玩着购物袋,漂亮的大眼睛时不时的看一下陈风冉。
当天晚上闹到快十二点才送走这群热情的孩子,听着他们七嘴八舌地说中国话,还有女生尖着嗓子唱小虎队的歌,我的心中又复杂又感动。
临走前他们说改天带我去看学校,还问我找好学校没。因为我说我刚上完高中,来这里就是想找大学上的。
拖着疲惫沉重的脚步上楼,关上门的那一瞬间我真想直接扑到床上去睡觉,可惜看到客厅里堆得满满的购物袋和纸箱我就头痛。原本真没打算在这里长住,怎么会不知不觉就买了这么多?
我锁上门和窗,从口袋中掏出一张羊皮纸,将它放到地板上小声念道:缩地成寸。
这张羊皮纸就嗖嗖嗖的变大了,瞬间铺满整间客厅,把地板上摆放着的购物袋和纸箱都挤到一边,然后它的边沿开始向卧室进发,不出一分钟就铺完了整套房子,连浴室厨房都没放过。
我哇了一声,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真正的魔法物品。
这张羊皮纸是从有求必应室拿来的,也是我要求德拉科帮我变出的魔法物品之一。当我对照着魔法书中的描述对他说我想要这样一张羊皮纸后,他可能就明白我是想逃跑了。
这张特殊的羊皮纸在缩地成寸的咒语下可以将特定区域内的所有地面铺满,但其实在魔法领域中,是我这间房子所有面积变成了一张羊皮纸的大小。
这是为了不让魔法部监测到我的房子里的魔法波动,在街道上或其他流动性强的地点使用魔法是不会被魔法部发现的,但在某个固定的地点频繁使用魔法的话,就需要一些辅助手段了。
在魔法部对未许可地区的魔法波动进行监控时,第一个是地点,比如波特的姨妈家,那就是普通人的住宅区,而波特是已知的唯一的拥有魔杖的巫师,所以出现在那个区域的魔法波动,魔法部会直接算到波特的头上。
第二个就是魔杖,魔法部无法记录下每一个巫师的魔杖,他们只能在抓到乱施魔法造成伤害的巫师后检查他们的魔杖。而对未成年巫师的控制却是通过他们在学校每年假期收到的不许在学校以外的地方使用魔杖这张通知单。在学生接到通知单并看到上面的通知的同时,他们就签下了魔法契约,在使用魔杖之后魔法部可以第一时间知道。
这些是德拉科告诉我的,在马尔福的庄园中我们还没有吵架之前,他最先教我的就是如何在假期使用魔杖进行学习。如果要避开魔法部的监视,第一不能使用自己的魔杖,第二不能在自己应该在的地方,比如魔法部中登记的我的家。
最后一点就是如何在非巫师区域使用魔法而不被发现,有的巫师会使用魔法钥匙,这样可以把房子隐藏起来。但我并不打算闭门不出,当我选了中国城当作隐藏地时,就希望可以在这里好好生活一段时间。所以我选了羊皮纸。
当羊皮纸铺满整套房间后就与地板化为一体,它的唯一的缺点就是不能见水,羊皮纸遇水既破,魔法就不能用了。我带了十套羊皮纸,每套十二张,省着点用应该够了。
看着现在已经与地板化为一体的羊皮纸,我抽出魔杖,有些兴奋的叫道:托托。
一声爆裂的脆响,托托出现在我眼前,它戴着一顶明显不适合的帽子,几乎快盖着它的眼睛。
它向我行礼后尖着嗓子说:小姐!托托来了!
我看着它头上戴着的巨大巫师帽,好笑道:……这是谁的?当年波波被我带走后,邓不利多送给它的是一件红色非常可爱的小巫师袍,照此推断,难道这顶帽子是……
托托捂着头上的巫师帽小声说:……校长要洗衣服,他扔的时候托托接到这一件。
于是就默认为这是给它的衣服,然后它就被释放了。
看着托托痛苦发青的脸,我默默拍着它的肩,没有问它这个主意是谁出的。不过居然敢在斯内普的眼皮下玩把戏,德拉科的胆子可真不小。
欢快的把整理那些购物袋的任务交给了托托,并且告诉它房间地板不能见水,一丁点都不行,托托用力的点头后对着地板施了个避水咒。
……我为自己没有想到这个简单的咒语而脸红。
托托整理了浴室后,我去洗了个澡,等我从浴室里出来,房间里已经全都整理好了。托托正用魔杖对着窗帘施清洁咒,它看到我说:主人,明天托托会把窗帘拆下来清洗,今天太晚了,不能打扰到主人的休息。
我赞扬了它的体贴,却对它手中的魔杖行注目礼。如果我没记错,家养小精灵不得使用魔杖。
托托见我看它的魔杖,迅速消失,只扔下一句话:……主、主人请休息吧。好像害怕我去抢它的魔杖。
其实我只是想知道这根魔杖是哪里来的而已。
躺到柔软的床上,我闭上眼睛却睡不着,掏出双面镜来。魔法物品的使用倒是不会被魔法部察觉到,似乎他们只对由魔杖引发的事故或魔咒感兴趣。
我对着镜面小声呼唤:德拉科?
镜面一闪,德拉科出现了,看一看钟表上的时间,好像他一直等着我似的。
番外:逃走的小獾
德拉科坐在斯莱特林休息室的沙发上,面前摆着一副下到一半的棋盘,皇后和国王将彼此的武器架在对方的要害处,只差最后一步就要同归于尽。
如今的斯莱特林休息室与以前斯内普教授当院长时大不相同。天花板上是巨大的水晶吊灯,地板上铺着华丽的长毛地毯,包金雕花的沙发和坐椅,乌沉沉的书柜和书桌。
斯莱特林的学生在这样的休息室中,也是极尽表现自己高贵优雅的一面,翘着腿坐在沙发上端着似笑非笑的脸,跟人说话都恨不能凑到耳朵根上小声嘀咕,没有人再高声说话谈笑,游戏也只是打打牌下下棋,女生们坐在一起娇娆百态,露出她们洁白纤细的脖子和手腕,一举一动都又慢又美。
德拉科身为七年级中最有名的一位,并不只是因为他俊美冰冷的容貌和总是阴沉沉不见一丝笑的脸,也不是因为马尔福这个巫师家族的名声,而是如今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没有人不知道格林格拉斯家族的人正在用他们家中嫡出的两个女儿谋夺马尔福的家产。所有人都在猜测,德拉科最后会不会带着马尔福家的黄金被格林格拉斯家的小姐攥在手心中。
这样惊险刺激的秘闻,配上德拉科如孤独王子般的模样,和他身上困兽般阴森的气质,结果倒比以前更受欢迎了。
对自己身边发生的一切,如果是以前的德拉科,他一定会暗自得意,可是现在的他只觉得无聊。这些人眼中的风光就是如此肤浅。对现在的德拉科来说,唯一能让他感觉愉快的就是下一秒有人来告诉伏地魔已经被救世主杀了,如果他们能同归于尽当然更好。邓不利多也挂了,所有的食死徒都被魔法部杀光了。
他叹了口气,这些事也只能想一想来满足自己,要真能实现只怕没有个三五年不可能。边想边拿起旁边的一本书随手乱翻,墙壁上的巨大钟表的指针已经指向了凌晨一点。而据他所知,托托应该在一个小时前就离开了,那么她为什么还不跟自己联络?
看着桌子上喝干净后没有再自动续满的茶杯,德拉科多少有些不安。
圣诞节假期前贝比从有求必应室拿走了很多东西,从这些东西判断,她应该是打算假借这次圣诞假期离开霍格沃兹后,就直接逃走躲起来的。
从她告诉自己的情报看来,消灭黑魔王的魂器应该只剩下最后的赫夫帕夫的金杯了,而这也是指日可待的。也就是说,如无意外,波特跟黑魔王的真正遭遇战应该就在最近了,或许在三五个月内好消息就会传来。
所以她才会跑。
德拉科翻着书,心里多少有些羡慕说跑就能跑的贝比,因为他不能跑。不管是食死徒还是邓不利多,如果他敢跑,这两边都会立刻把注意力集中到他的身上来。所以安静的留在霍格沃兹才是最好的。
钟表指针缓慢的走着,休息室中的人越来越少了,但当低年级的回寝室后,高年级的却有不少都从楼上寝室来到休息室中,他们多数独自坐在一处沙发上,或捧书或发呆,沉默不语。
扎比尼走过来,坐在他旁边的沙发上,敲敲桌子念了声:红茶。下一秒,热气腾腾的红茶就出现在他的手边,他端起来凑近嘴边边吹边说:德拉科,德里安在寝室里说他的魔杖不见了。边说边喝茶,好像只是闲聊。
德拉科眼皮都不抬的哧笑道:哦?他不会是上厕所时掉到下水道里了吧?
扎比尼无声的窃笑起来。
两人坐在一处,偶尔交谈一两句,他们两人的样子自然是落在旁人眼中。扎比尼略有些不自在,德拉科冰冷的瞟了他一眼。
斯莱特林里如今暗潮汹涌,此时谁都不肯表现出自己的立场和主张,马尔福家虽然有些落魄了,但看格林格拉斯对马尔福家的野心,自然也表现出这个巫师名流家族仍然是极尊贵的,扎比尼的家就算再怎么有钱,也无法跟马尔福家相比,他坐在德拉科身旁,无异于表现自己的立场和方向。
可是他这样坐上一条快要沉的船,当然让人觉得奇怪。
扎比尼觉得不自在是因为这还是他第一次如此明确的表明自己站在德拉科这一边,而这跟他一向低调的风格有些不符。以前不管斯莱特林中的风头怎么变,他从来都是不加入的。就像他美艳的母亲告诉他的那样,站稳自己的脚跟。
而对扎比尼来说,站在德拉科的一旁并不代表他就要加入马尔福的阵营,他的目标只是那只金狮群中的小鹰,但以他自己的力量跟一群没有理性的狮子作战可不是他的信条,换个角度,站在比他强大的人身后,对他来说更方便。
德拉科并不在乎扎比尼的忠诚,在经过六年级的事之后,他已经明白为什么父亲说属下比朋友更值钱的原因。只有属下是不会背叛的,因为他们不敢,因为背叛的代价更大,但所谓朋友却可以借着各种各样的理由光明正大的离开。
他需要的是跟他一样强大的盟友,而不是暧昧不明的友情。扎比尼够强,他才会愿意与他结盟。
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的德拉科感觉到放在胸口的双面镜震动了起来,他懒洋洋的放下手中的书,站起来准备回寝室去。七年级的斯莱特林都可以拥有自己的房间,而不再需要跟其他人共用一个寝室。
扎比尼看他站起来离开,其实整间休息室的人都在看着德拉科离开。就算他们再怎么认为马尔福家已经倒下了,但德拉科积威仍在,特别是今年开学之后的他,几乎不只一人在私底下议论,说他为了重振马尔福家族,已经加入了食死徒。
有马尔福这个姓氏庇护的德拉科,不过是个钱多的小少爷,但失去了马尔福的德拉科,却成了一个食死徒,这只是让他变得更可怕。
回到寝室的德拉科关上门后立刻掏出双面镜,打开后镜面闪现出的人影却让他一愣,然后心底的火就蹭蹭往上窜。
那个顶着一头古怪黑发,皮肤发暗发黄却笑得一脸开心的家伙。
---番外完---
我对着镜子那头的黑脸笑得很开心,今天所有的一切都那么顺利。金妮的事交给珀西去操心了,我成功租下房子,还认识了那么多的同胞,所以就算现在德拉科的脸色明摆着不高兴我也不在意。
他阴森的目光打量着我,冷笑道:……这么开心啊。难不成遇见了拯救公主的骑士?
我的呼吸一窒,觉得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虽然自觉心中坦荡,但在他这样问的时候,却仍然有那么一点点的心虚。
他却露出了一个过分灿烂的微笑,体贴地说:太晚了,既然你没事我也就放心了,早些休息吧。最近如果有什么事,就多看看报纸。就像我教你的那样。
我还没再多说两句,他那边就把镜子合上了,结果我对着一片灰暗的镜面默默无语了半天,刚培养好的情绪都白费了。
呆呆看着镜子好一会儿,最后只能合上镜子放在枕边躺下睡觉。
梦里感觉一片刀光剑影血雨腥风,德拉科阴森的微笑让我发寒。睡醒起来半天回不了神,懵懵懂懂好一会儿发现原来是托托在床边着急的看着我,它在不停地说:
小姐!有人在外面敲门!
我立刻从床上跳起来,踉跄着奔向大门。虽然已经猜到可能是昨天晚上认识的那一群,不过在我听到艾德琳的声音时,还是吓了一跳。
她在门外边软声尖喊:啊呀,你怎么还没起床!
我趴在门上欲哭无泪,姑娘,你也来得太早了吧?不过转头一看墙上的钟表,中午十一点十分。
好吧,是我起晚了,只好请她在门外多等一会儿。
我回房间洗脸换衣服穿鞋提包,顺便交代托托谁来都不开门,如果有小偷闯进来,它唯一的任务就是不要让人看见它。
结果托托仰起小下巴骄傲地说:小姐,请不用担心,别说是小偷,就是一支军队,托托也绝对会好好守护这个家的!
我提着包站在门边无力的看着它:……不用,托托,真有事你带好所有行李,躲起来等我找你。
打开门,果然是艾德琳,昨天晚上吃饭时就发现了,这个姑娘说话声音很大,但又给人一种很娇的感觉,我想这可能是口音的缘故。她站在那边,穿着一件雪白的大衣露出两条细长的腿,漂亮的棕色皮靴直到膝盖。
我吹了声口哨,她眯着眼睛笑了起来。
我打招呼:嗨,找我什么事?
她翻了个白眼,毫不认生的走过来挽着我的胳膊说:你不是要找学校吗?正好今天我没课,干脆来带着你去看看我们学校。
我刚要接话,她拉着我站在阳光下仔细端详了我半天,看的我直发寒,突然严肃地说:你的头发多久没弄了?
多久没弄头发?自从我回到霍格沃兹之后,一年半了吧。
她夸张的叹了口气说:好吧,我们先去给你弄弄头发,我知道一间不错的店。
这是一个自来熟的姑娘。
当我坐在理发店里,旁边她跟一个叫波德夫的理发师正对着我的头发讨论得热火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