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不能怪小哥,主要是陆小姐无理取闹。”
狱卒又同端木灵依客套了几句便走开了,端木灵依拿着衣服回来了,端木寒看着完好无损的端木灵依,叹了一口气,说道:“这陆小姐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如此仇恨你?”
想到这里端木灵依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笑道:“只不是一种执念而已。”上辈子的自己何尝不是这样恐怖的女子,做出了多少令人不齿的事情,又得到了什么?何必呢,自己不放下始终损伤的还是自己,她与陆琦晟说了那么多,陆琦晟还是不能理解她,那她也没办法了。
端木灵依将手中的衣服摊开,就要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端木寒连忙抓住了端木灵依即将要敞开衣襟的手,说道:“你就这么在父亲面前脱衣服?”端木灵依疑惑地看向端木寒,问道:“怎么了?我里面还穿了一件的。”
端木寒尴尬地将手放开,然后转过身去,用手捂住了眼睛,说道:“你换吧,始终是男女有别,父亲也不能看的。白墨染呢?怎么不见他啊?”身后传来端木灵依脱衣服的轻微声音,端木灵依一边脱衣服一边说道:
“应该在暗处吧,之前因为陆琦晟来了,他就藏起来了。”
“为何他不跟你一起面对陆琦晟?”端木寒声音有点变冷了,听起来有些低沉,却听到了端木灵依轻笑了一声,端木寒虽然奇怪但是没有回头,静静地听着他的女儿说话。
“白墨染如今的身份如此尴尬,他还跟我们这些罪名是勾结前朝余孽的人在一个监狱里面谈笑风生,而且还是狱卒不知情的情况下,还是他被关在皇宫里面禁足的时候,父亲是真的以为陆琦晟不会去参他一本吗?换好了。”端木寒便回过头来了,看向端木灵依,就看见端木灵依一副对陆琦晟的嘲讽眼神。
白墨染不知道从哪个地方冒了出来,倒是吓了端木寒一跳,端木寒差点站起身来做出战斗的姿势,一看是白墨染又坐了回去,白墨染走出来坐在了桌子前面,说道:“陆琦晟我一直就是当她跟沐阳一样的身份,那时候他们是一起长大的,我没想到现在回变成这样子,显然我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反而还让陆琦晟的执念更加的深,是我的罪过。”
端木灵依拍了拍白墨染的肩膀,笑道:“此事你也没有办法控制,对你而言,已经做到足够拒绝了,陆琦晟自己已经钻进死胡同了,自然是出不来的,你只要保护好我就行了,其他的事情只能随缘了。”
白墨染跟端木寒对视了一眼,同时点了点脑袋。
而那边的陆琦晟,失魂落魄的走出了刑部,她清楚的感觉到了手上被打到的暗器方式是谁的,没想到白墨染竟然为了端木灵依铤而走险从皇宫里面出来到牢里面来保护端木灵依,是为了什么?是为了防着她吗?端木灵依就这么值得被疼爱吗?
陆琦晟苦笑起来,眼泪从眼眶里面不自觉的流了出来,她看了看自己的手上的石子痕迹很显然已经起了淤青,曾经这些痕迹也在当年几个小混混的身上看见过,使用者的力度和距离还有准确性都是毋庸置疑的,很明显就是白墨染扔的。
她想起当初的英雄救美,她坐在马车里面,感觉到了心一瞬间被打碎的绞痛感,一开始她一直觉得白墨染不插手她伤害端木灵依的事情,显然是因为对她还有心,如今看来,白墨染只是懒得同她计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