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进京之后,很少出门,自然没有人知道了。”
姚含嬿可是派了人时刻关注着对面的情况的,自然对林媛和夏征相会的事一清二楚,想到这里,她的心里不禁嘲讽地哼了哼,尚未成亲便让男人往自己家里跑,这样的女子还真是不知廉耻!
听到姐姐的话,姚芷兰略略一沉吟,忽而乐了:“哈哈,那个苏秋语居然还有这么一天,她不是一直标榜自己是夏征的未婚妻吗?这下好了,被一个乡下来的小村姑截胡了!哈哈,也不知道那苏秋语会是个什么表情呢?”
墨竹垂手侍立一旁,听到姚芷兰的话也乐了,怪不得小姐今儿没有因为二小姐的横冲直撞而生气,原来是想着让她把这个消息传出去啊!
这姚芷兰果然没有让姚含嬿失望,刚知道了这件事就立马着急忙慌地要走了。
姚含嬿假意留她,姚芷兰眨眨眼睛,自以为聪明地摇了摇手里的纨扇,笑道:“姐姐你练琴吧,我得了姐姐的扇子,要去给郭小姐瞧瞧呢,就不打扰姐姐了。姐姐,我走了。”
拿着纨扇,屋里哪里还有姚芷兰的影子?
墨竹将掀飞的帘子放好,嘴角一抹冷笑,又被大小姐当枪使了,真是个傻子!
姚含嬿浅浅笑了笑,神态自若地将帕子放到了一旁,慢慢地抚起琴来。
等着吧,或许都不用等到林媛从城外回来,夏征抛弃了苏秋语又结新欢的事就会在京城千金小姐圈子里传开了。
城外的景色和空气都不是京城里边可以相比的,当马车跑在不算宽阔的马路上时,林家信和刘氏觉得自己就像是回到了林家坳一般,特别是在看到两边一望无际的土地时,这种感觉更甚。果然是老了,越来越开始怀念过去了。
相比于这两人,几个小辈儿则分外激动,巧儿妙儿更是如此,一路上叽叽喳喳地好不兴奋,这可是她们四年来头一次出城呢!
为了今儿出来看庄子,小林霜连济世堂都没有去,这会儿正抱在马车窗棂上,伸着小脸儿看着外边来来往往的人,像是魔怔了一般似的,一会儿说这个人肾虚,一会儿说那人肝火旺盛的,好像眼前的人全都是她的病人一般。
林薇含笑瞧着她,捂着小嘴儿偷偷地笑。
谁知这一笑,却又惹了小林霜的话匣子:“二姐,你的口气有些重,若是小妹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积食造成的。这积食啊,说是小事却也不小,若是厉害了,会影响体内各个器官的排毒,轻的话脸上会长火疙瘩,上茅房的时候还会觉得很困难……”
“好啦好啦,你别说啦!”不等小林霜说完,林薇赶紧将她的嘴巴给捂住了,想要开口教训她不要胡乱说话,可是想到这家伙说自己有空气的问题就赶紧又把嘴巴给闭紧了,一脸无奈地看着她。
对面林媛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帮林薇解了围:“小妹,还记得那天卖给你小镯子的年轻妇人吗?就是脸上有一大块胎记的?”
一开始说年轻妇人的时候,小林霜一脸茫然,可是当林媛说出了胎记,她立即就想起来了。
推开林薇的手,小林霜懊恼地一拍额头,悔道:“哎呀,我忘了给大姐调制药膏了!”
林媛暗暗摇头,就知道这小家伙给忘了,她也是刚刚出城的时候正好瞧见了那条街才想起来的。可是她忘了不打紧,小林霜这个亲口允诺的人居然给忘了,还真是不应该。
“现在想起来了?你记着,这位大姐可是帮了我好大的忙呢,你得赶紧把这个事办好了,可别再忘了啦!”
这次不用林媛再细说,小林霜也知道帮了什么忙了,赶紧满口答应下来,回去了就给大姐配置祛除胎记的药膏。
主要是这几天又是学规矩,又是给常嬷嬷针灸的,她是真的太忙了,忙得把这个事都给忘了。
林薇和小河都好奇地听着两人的话,在看到小林霜那跃跃欲试的眼神后,都打消了询问的念头,她们可不想再继续听小林霜念叨什么口气啊上茅房的了,没准等下这家伙口无遮拦地把屎啊尿啊的给说出来了。
一行人到了何家村的庄子处停下,骑马坐在最前边的夏征跳下马来,当先对守在庄子门口的何光明和何小冬何成方抱拳打了个招呼。
后边,林家信两口子也抱着小永严下来了,林媛几人也麻利地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当看到眼前这一片残留的葡萄园时,几人都兴奋地低呼起来,特别是小林霜和老烦,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一大片葡萄园呢!
“这,真的是葡萄吗?真的是葡萄吗?”老烦连问两次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虽然眼前看到的都是有些干枯的葡萄藤和有些萧索的架子,可是在他的眼里,这些仿佛都已经长出了嫩绿的叶子,结了紫红紫红的大串葡萄!
老烦情不自禁地吧唧吧唧嘴,将流出嘴角的口水吸了回去。
小林霜也不甘示弱,早已抱着林媛的胳膊连连问道:“大姐,大姐,这葡萄园,都是咱们家的吗?”
林媛笑着点点头,只要刘丽敏一天不把那一千五百两银子给她,那这个葡萄园自然就是姓林了。
得到林媛肯定的回答,小林霜嗷地叫了一声,撒丫子就往那葡萄园里边跑去,一会儿抱着这个闻闻,一会儿搂着那个亲亲,嘴里还嘟嘟囔囔地念叨着什么。
夏征好奇:“她在说什么呢?”
林媛耸耸肩,摇头。
老烦却捋捋胡子,一副十分知她心意的模样:“徒儿念葡萄心切,正在跟葡萄打商量让它们早些长大结果。”
看着这一家子这么欢乐的样子,何小冬和何成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何光明也忍不住笑了,抱拳请林家人一起进庄子里休息。
林家信抱拳回礼,一边跟何光明说着话,一边往庄子里走去。
许是受到大家的感染,小永严也不让人抱着了,非要下地自己走,迈着小短腿在前边跑,海棠和张妈妈紧跟其后,生怕他一不小心被脚底下的土坷垃绊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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