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燃道：“我让秦右安排人给你好好装修，昨晚怎么回事？”
刘芳狠了眼色：“底下出去的一个姑娘，有范江的人撑腰，就敢在老娘头上撒野了。”
周燃道：“我会看着办的。”
“你就别掺和了，范江最近也不好过，听说反帐的人特别多，全国追着跑，底下人还有不忠心的，想整他。顾着范海，他什么都不敢硬做。”
周燃嗯了一声。
刘芳突然一笑：“就姐姐我看人，范江这辈子，不好过。”
周燃看她。
车里就秦右，刘芳还是捂着嘴小声道：“范江对范海，是这个……”
她比了个一对的手势。
周燃道：“我知道。”
三人到了地方，周燃带她进去吃完饭，将刘芳送回去。
刘芳给他倒了杯酒，周燃端着啤酒玻璃杯，上面的水渍在杯壁上留下痕迹。
后房的姑娘都走出来看他。
这辈子她们都没看见过这样一个男人，在这里，她们伺候得最多就是酒鬼和瘾君子，谁能在晚上勾搭上一个住在周边名牌大学毕业的男人就是她们最大的炫耀点。
这些女人站在一起，整理了头发和衣服，想上前，却踏不出一步。
刘芳看来眼她们，推着她们进屋去洗澡。
周燃将啤酒杯放在桌子上：“芳姐，我走了，下午你查一下账。”
刘芳笑道：“好，谢谢兄弟，我就不送你了。”
周燃走了出去，秦右跟上他，开车。
周燃道：“去江湖。”
“是。”
周燃突然想起：“秦左昨天怎么了？”
秦右组织了一下语言：“我感觉吧，可能是情伤。”
周燃有点兴趣：“秦左有女人了？”
不是他大惊小怪，秦左自从跟了他，只有工作，从没见过身边有女人，连情绪波动都很少见，别说为了感情喝断片了。
秦右道：“昨天周鸣给人送回来的，我觉得秦左左没准是要弯了。”
周燃脸色有点微妙……
秦右接着添油加醋：“哥，昨天晚上周鸣看我的眼神，你是不知道，差点把我从21楼扔下去。幸好我赶紧表明我和秦左左纯洁的兄弟关系。”
周燃道：“别胡说八道，你都能和晚晚有一拼了。”
秦右偏头，那不说了呗。
江湖到了，周燃下车。
江湖门口的小弟赶紧上楼给范江通报。
周燃上了楼，进办公室的时候，地上正绑着个人，哭着求饶。
范江笑着道：“燃哥，你大驾光临啊。”
周燃上前将地上的人用脚翻了个面，看脸。
脸上被刀子已经划出了口子，正流血呢。
“听说你最近账很多人反，还有些逃的，没追着。”
范江依然笑着：“是呀，最近生意越来越不好做了，现在人，都没了以前我们那时候的诚实守信的优良品格。”
“我怎么听说是你放的账有问题？”周燃在沙发上坐下，自己给自己煮茶。
范江道：“燃哥，最近什么都在涨，底下兄弟也要吃饭，所以我给涨了千分之二的日滚利。”
周燃将茶杯放下：“千分之二的日滚利，这一年算下来，可不是吃个饭的事。”
范江道：“我不是商人，更不是慈善家。”
周燃道：“人追得过了度，容易什么都追不回来，你我18岁的时候就懂的道理。兔子逼急了也是要跳墙了，涨价之前你算过这笔账吗？”
他看着地上的绑着的人：“如果烂账太多，你自己也知道后果。”
范江捏紧拳头，稳声道：“目前看来，没多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