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周燃叫顾晚晚起床，她今天早上第一节课。
晚晚火急火燎的洗漱完毕，被周燃一脚跑车送到学校。
晚晚拉开车门，突然回过头亲了一下周燃，然后下车跑进学校。
周燃挠了下头，眼神淡定的开车。
给秦右打电话：“在哪呢？”
秦右：“在家呢，秦左昨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喝得烂醉，这会儿躺床上使唤我给他弄点吃的。”
周燃：“他不舒服就不要来了，今天上午你和我回城东去。”
秦右：“是。”
C市城东，乌烟瘴气，在这个地方，牛鬼蛇神，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
同样属东边，往小分又不一样，中心地带耸立着C市最高的CBD与大型购物中心，高级住宅，天之骄子们站在高档的电梯公寓里俯视着边缘地带的不堪入目的灯红酒绿。
中心靠南的一块地在周燃名下，是这座城市的灰色地带，这里的暗色交易是不可能出现在C市其他的地方，无数只被人性欲望控制的手在这块地上交织。
周燃将车缓缓向前驶进，停在一个路口，点烟，坐在驾驶室里等秦右。
现在是白天，路上人少，来往的都是穿着背心和脏皱衬衣的男人，吸拉着人字拖出来买盒饭和酒。
周燃被敲了两下车窗。
他转头看了眼人，打开车窗将包里的一包烟递出去。
周燃不认识敲他车窗的男人，但知道他要什么。
那人没走，手腕上能看见针管，站在车旁搭话：“老板来这干什么？”
“来看看。”
“老板一看就是有钱人啊，这地方被一个周老板买下来了，他不会卖的，你想做什么生意都不行。”
周燃挑眉：“你说得这个周老板是个什么人？”
那人吸了下鼻涕，将黏在鼻窦处的液体一口水吐在地上：“我也刚来，这个地带现在三不管，听说这个周老板也是从这出去的，买下这地，是因为他妈曾经在这走过身子。”语气有些嘲笑。
周燃勾起嘴角跟着笑：“你这是昨晚刚过了瘾？还有存货吗？”
那人突然变了脸色：“老板也要东西？”
周燃点头。
“那可惜了，在C市，这东西比其他玩意都难弄。我这刚从其他省来，下午就回去。”那人看他虽然表面上笑着，但眼里全是阴沉，自讨没趣，赶紧走了。
秦右开车到了。
周燃打开车门下车，接过秦右递过来的钥匙，向巷子里走，秦右跟上。
这条巷子走到尽头，是一个墙外的旋转阶梯，铁打的，已经起了很多铁锈。
周燃一步步走进，半边身子隐藏在围墙的阴影下，快要到的时候停下脚步：“你上次进去，收拾干净了吗？”
秦右道：“按照你给照片上的，都请人布置好了，锁换了，你手上是唯一一把钥匙。”
周燃抬头，看了下第三层的窗户，两秒之后，转身走出巷子。
秦右没说话，跟上他。
“最近什么情况？”
秦右道：“范江一个手下，看上了一个洗脚的姑娘，这姑娘也是个来事的，仗着有人撑腰，口头上惹了好些人不说，还撺掇着他男人砸了好几个伺候人的红店。”
“范江怎么说？”
“这不是下半年了，范江那边都在忙着各处收账，也不想管这些女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