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同时，电话里传出周燃沉稳的声音：“放开她，我给你们准备，今天，我让你们吃顿饱的。”
“真的？”一行人全都饮血止渴，跃跃欲试。
“你们不是C市人，谁让你们来找我的？”周燃不答反问。
整个迷宫大厅的人听见了玛莎拉蒂的刹车声，三秒之后，周燃从门口走进来。
他挂了电话，拨开身前来要东西的人。
挟持顾晚晚的人转身的那一刻，被周燃捏住手腕，一拳打倒在地，他拉过顾晚晚，挑起她的下巴，拂过脖颈看她的伤。
大厅开始嘈杂，乱作一团。
秦右进门，呼了一口气，捞起身边的椅子对上人背就是一砸。
周燃低着头，面无表情，也不说话，用手给她把脖子上的血擦干净，虽然口子还在流，然后拉起她的手，往外走。
正好李松明从车上下来，看见半个脖子都红了的顾晚晚，直接上手拉她。
周燃呼吸之间，又一拳头砸过去，把李松明打地上，顺便对着他肚子踢了一脚。
“周燃。”顾晚晚拉他：“我脖子还流着血。“
刘松明试了一下，没站起来，扯了下嘴角，道：“虽然都是人，但还是不一样，周燃，天上的东西，到了地上，叫堕落。白裙子偶然滴了几滴墨，蕴出花，她可以当作好玩，要是全黑了，她可未必愿意。”
周燃脚步未停，将顾晚晚塞进车，自己坐上驾驶座。
到医院，医生给顾晚晚包扎好，走出去。
周燃伸手把她的外套脱下来，把自己脱下来给她穿上。
顾晚晚察言观色属一流，看他刀斧不动的表情，干净利索的配合他。
周燃眼睛一晃，看她乖乖巧巧的样子，轻轻按住她的后脑，凑过去，第一次有些迟疑。
顾晚晚等了一会儿，周燃惯常亲她，都直接上嘴，这看着像个温柔的额间吻，怎么停下了。
她低头想了想。
周燃神色一暗，三尺冰封，她在躲他了。
然后顾晚晚自己将额头凑上去，印了一下。
退开看他，睁着个大眼睛，她抬手将耳边的发弯进耳弯里，脸上有些隐隐的笑容。
顾晚晚脖子上伤口离大动脉只有一厘米的距离，伤口有些深。
周燃看着她，胸口疼得厉害，心疼得要命。
”你怎么一直不说话呀，吓傻啦？我没事的，不是很疼。”
声音很轻，惯常的轻柔撒娇语气，一字一字砸在他的心跳上。
周燃皱着眉，微微开口，又什么都说不了。
顾晚晚看着他，站起身，伸手去抱他。
周燃竟然，慢慢地，红了眼眶。
他如此硬朗、霸道、深厚不催。
周燃将她勒紧怀中，轻吻她的纱布，声音沙哑，从喉咙里滚出来：“晚晚，对不起。”
对不起。
如果我能选择，我会和你一起中考，高考，再念同一所大学。霜降时节，在图书馆拥抱你，告诉你，我喜欢你。
对不起。
如果我能选择，我更希望不要让我在火车站见过你，此后还妄想着把你拉进我的世界。
对不起。
如果我能选择，我这辈子，宁愿孤独终老，也绝不打扰你。
顾晚晚脖子疼：“你是不是想分手！你别以为我好欺负！”
“没得选吗？就是不分吗？”周燃去寻她的唇，贴着问。
顾晚晚一脸正经：“嗯，没得选，周燃，你摊上我了。”
周燃轻笑，咬她的唇，逐渐深入，将她推倒在病床上，覆上身，跪在她上方，拉着后领扯去身上的T恤。
顾晚晚看着他的令人血脉喷张的倒三角：emmmm，为什么又是在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