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燃甩了下头，前额发丝被汗打湿，贴在皮肤上。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精疲力竭躺在拳击场地上的李松明，用嘴巴撕开拳套，秦右拉开围绳，他扔下拳套：“让一个人在C市消失，很容易，不动你，是怕吓着她。”
李松明汗流进眼镜里，他全身麻痹，也不知道那里疼，或者骨头错位。
是他约周燃到这，他12岁开始练毛笔和拳击。
用自己擅长去和别人的弱点比，哪有什么意思？要比就比对方擅长的，再出奇制胜，胜者为王，才有意思。
可他没想过自己会输。
周燃跨下拳台，一手拿起手机，一手揉了揉下颧骨。
他也赢得不容易，没想到这书生还挺能打的。
秦右进拳场，把李松明提起来，拉到旁边坐好，嘲笑道：“我哥这些年赤手空拳干过的人比你看过的书都要多，比什么不好，比打架？”
李松明懒得理他。
周燃给顾晚晚回电话：“喂，怎么了？打这么多个电话。”
“李松明在哪！？”
周燃冷了脸，反手把湿发扒上去：“打我电话问他，我是他司机啊？”
李松明睁眼看了他一眼，勾起嘴角。
“你没把他怎么样吧？！”晚晚着急担心死了，她可不想刚交的男朋友进监狱。
”扔海里了。”周燃坐下，说得轻描淡写。
“你别吓我啊。”顾晚晚都要哭了：“你快点把人弄回来，你怎么能做这样的事啊！”
“哭什么？你也不想想，C市有没有海。这么担心他啊？”周燃轻声道，然后按开免提，看着李松明，等着。
李松明也抬着眸子看着他。
两个男人相隔五米，等着中间电话里的女人说话。
“我不是担心他，我是不希望你出事。”顾晚晚说得很认真：“周燃，你现在和我在一起了，就不能再干不好的事情了，我们两个人得安安稳稳过日子。这是生活，不是小说，我不会因为他亲了我一下我就不要你了，你也不会因为他亲了我一下，就不喜欢我了。所以，他喜欢我，我知道；但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
周燃：“嗯，继续说。”
“所以你和他没出什么事吧？”
李松明站起来，冷清的声线有些撕破：“你说得对，我喜欢你，是我的事情，与你无关。”
顾晚晚不说话。
李松明问：“晚晚，如果去年霜降，我在图书馆抱住你，我们会不会不一样？”
去年霜降，她还未认识一个叫周燃的男人，也不知道自己被一个男人跟踪了十年。
“学长，岁岁年年人不同，没有如果。”
周燃听得闹心：“得了，你俩在我面前演什么爱情故事呢，顾晚晚，你在哪？”
“呃……迷宫。”
周燃皱眉看秦右，秦右赶紧打开手机，看迷宫的监控，在门口找到顾晚晚的身影，给他递过去。
周燃看了眼，突然捏紧手机：“晚晚，进门。”
顾晚晚反倒向外走：“找到你我就不进去了，我回家了。”
“进门！”周燃凶她。
顾晚晚怂得赶紧走进去：“你干嘛呀！”
李松明察觉到不对，走过来看监控。
门口街道的人都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