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燃道：“没事。”
秦右接下来上酒的时候，时不时就向那包间看一眼，内心十分不相信周燃，有些忐忑。
凌晨2点，突然看见一堆人冲了进去，包间里一团乱。
“吃了他妈豹子胆了吧！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方，不给钱走得了？！”经理雄哥怒火三丈！
那小老板醉得完全分不清东南西北，打个酒嗝还有一股奇怪的味道……
雄哥挥了挥手，散开味道：“给我打！”
周燃和秦右默默的混进后排，听见醉酒男稀里糊涂的说：“你……你……说……免蛋。”
雄哥没听清，只听见他叫唤，醉酒男最后被扔了出去，附带一张双倍账单按了手指印的欠条。
于是，秦右这天晚上请周燃撸串，表达自己的敬佩之意。
周燃吹了口啤酒，吃了个腰子，问：“你叫啥啊？”
“秦右。”
周燃一愣，太逗了吧：“你说你叫啥？”
秦右莫名其妙：“我叫秦右！左右的右。”
“我有个兄弟，叫秦左，左右的左。”
“**！真的？”秦右眼睛瞪老大。
周燃点头：“待会带你见他。”
“这得见见，一定得见，我装十个腰子给他带着。”
周燃笑起来。
秦左，不善言辞，少年老成。
秦右，巧舌如簧，少年意气。
第二天中午，醉酒男清醒了，上门讨说法，周燃挨了一拳之后稳如狗，加上旁边秦右打配合，死活不承认，说是被冤枉的，气得雄哥自己动手亲自将醉酒男扔出了人间天堂，还给周燃放了半天假。
嗯……半天假，他第一个冒出来的想法就是，去七中。
他很久没有见过顾晚晚了，控制不住，就想看看她。
他想过装作学生混进学校，但七中是C市重点中学，又是封闭式贵族学校，安保挺严的，自己身高和模样上，应该就混不过去，所以他也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他回到台球室，秦左看他又提着躺椅放在台球室外面，搭着长腿，抱着双臂躺上面看七中校门口。
秦左收拾好台球桌，还是上前问他：“哥，你是不是看上那个女学生了？”
周燃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秦左自讨没趣的走开了。
关于顾晚晚，他不想说，也觉得说不得，说了，就好像这个名字出现在自己的世界里，幻想啊，梦啊，都破灭了，青天白日的，连她的名字都不能来到自己的世界。
或者说，这是他心里最隐秘发着光的一角，谁都不能看，只能属于自己。
这天下午过得真得很慢，他数着学校围墙里来来往往偶尔经过的学生，第56个的时候，最后一道铃声终于响了。
周燃轻松地起身，将躺椅单手提回去靠在角落放好。
秦左正在算账，看他进来：“哥，你好不容易回来，我去买几个菜，咱三今天吃顿好的？“
没回声，抬起头，人已经不见了。
周燃过马路，走到小巷里，正对着陆陆续续出来的学生，靠着墙等着。
他琢磨着，应该过去半小时了吧，还没见着人，难道是自己没看见？
正想着，就看见顾晚晚低头整理着白色耳机线从校门口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