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燃没有给任何人打招呼，下了石头，跟着顾晚晚走。
他不是被谁控制了，手指还能动，手臂还能弯曲，脸颊收缩之间还能吸烟，就是双腿不听控制，他有些嘲笑，也不是长得天仙一样的女人，就是个乳臭未干的丫头，自己到底是中了什么邪了。
他用眼睛丈量了一下她和自己之间的距离，差不多100步，正好。
就此，周燃觉得向前跨一步，心里都有一堵墙，分崩离析地岌岌可危，向后退一步，就是万丈深渊。
他就悬在中间，自个乐呵。
一连几天，他都被骂了，因为没有“挣钱回家”。
周燃挨着打，咬着牙笑着。
同一时间，顾晚晚刚刚下晚自习，上了初二之后，晚上要留在教室到八点二十，她还有些不习惯。
顾晚晚将试卷和笔袋塞进书包里，陈媛背着书包走到她桌子旁边：“你快点行吗？”
顾晚晚手上加快：“行了，走吧。”
陈媛和她都不住校，第一是家都离得比较近，第二陈媛家里只有一个外婆，陈媛当陪顾晚晚走夜路，也回家陪外婆。
“我给你讲，我外婆简直算是把我绑回乡下的，逼着我学酿酒，我都出不来，囿霖真的来了？”陈媛有些不高兴道。
顾晚晚点头：“来了，你说帮主大大好不容易来一次，你都不出来玩，她说她可想见你了。”
陈媛和顾晚晚初一的时候，被同学带进了一个武侠角色扮演类游戏，她俩满级之后，进了一个叫”狐王才是真绝色“的帮会，帮主叫囿霖，平时带着她们打本，大家关系都很好。
暑假中旬，囿霖来C市玩了两三天，都是顾晚晚陪玩，她突然想起一件特别恐怖的事情：“橙橙，我给你讲，囿霖来的时候，是从东站下的车，我去接她的时候，遇到了骗子，骗我说没钱买车票，我好心就给了，还骗我给他买了瓶水，这就算了。后来囿霖走的时候，我去送她，回来坐公交的时候，又遇见了，虽然不是同一个人，但都是同样的招数，在骗另一个女生，我当时什么都没想，也都不知道害怕，我就冲上去了，我也记不得我说了些啥了，把他们吓走了。你说怎么会有这么坏的一些人啊！自己有手有脚的，可以打工挣钱啊，对吧。”
陈媛瞪大眼睛看着她：“你不害怕啊？”
顾晚晚吞了下口水：“怕死了，后来和那个女生分开，我自己坐公交车，都心惊胆战这些坏人会不会把我绑架了，报复我。”
陈媛有些担心：“你以后还是要小心一点，别没事正义感就上头了。”
顾晚晚点头：“你是不知道，我前两天刚被骗，后来就又遇见的那种心情。”
陈媛挽住她：“算了吧，我也不想知道，欸欸欸，囿霖是不是真的很漂亮。“
“是啊，腿超长，也真的很漂亮，眼睛很大，有些异域风情，和照片上没两样。”
“哇……真的吗？！帮主大大太厉害了，她多大了？”
顾晚晚远远就看见了站在门口等她的苏静，对陈媛道：“她念高一了。”
陈媛点点头，自己也到家了，笑着：“拜拜，明早楼下叫我一下，万一我外婆又忘了。”
“好。”顾晚晚打开自家大门，走进前院。
苏静迎上来将她的书包取下，笑着说给她煮了宵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