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静从桌上拿过纸巾，给她，顾晚晚不要，被苏静塞手里。
“哼！我是你亲妈，我看亲妈未必了解你。说说怎么回事？”
顾晚晚边哭边控制自己镇静，思维一定要清晰，表达流畅：“赵露知喜欢周燃，周燃喜欢我，不喜欢她，但是她想利用人民群众的力量得到周燃，让我俩分手。”
苏静听到什么人民群众的力量的时候，内心有些想笑了，上前帮她把泪水擦干净。
“别哭了，这种男人，妈妈也不喜欢，不会让你和她在一起的。他没有父母，心理上就有些不健全，而且还是做生意了，外头乱得很，各种关系你也应付不来，你听妈妈的，正好这次机会，和他分手。”
顾晚晚低下头，沉默不说话。
苏静叹气：“算起来，这是你第一次谈恋爱，对方又是那种人，你一腔热情陷进去也是情有可原，没事的，你相信妈妈，妈妈不让你和他在一起，一定是为了你好。”
为了你好……又是这句话。
确实，顾晚晚到现在，在苏静一贯为了她好的安排下，一直风平浪静的过着日子，但这是她的人生，还是苏静的提线木偶呢？
她妈笔下那么多人物，会不会自己也是其中一个而已。
顾晚晚抬起头，缓声而坚定：“能不能，让我试试，把日子过坏一点。”
苏静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一小步：“你受罪，伤心的不止你，我也心疼啊。”
“妈，我已经24岁了，本科毕业的时候，陈媛和沈磊都开始追求自己的事业，你让我念研究生，我觉得挺好的，念了。今天我想和你说，我不想留在学校当老师，我想和沈磊一起创业，当个程序员。”
苏静直接怔在当场，几秒之后，开始喊顾立倾：“老顾！老顾！你快下来！”她坐回沙发上，满眼的失望。
顾立倾摘了眼镜，下楼：“怎么了？”
苏静语气有些虚弱，指了下顾晚晚：“顾晚晚不做老师，要当程序员，你白忙活了。”
顾晚晚没敢转过头看她爸，低下头看着桌子角，眼泪一直无声的流，砸在地板上。
顾立倾把住她的肩膀,让她在沙发上坐下：“为什么不想当老师啊？”
顾晚晚用手指抹了泪，抬头看他，小声道：“我不是觉得老师不好，只是我想和沈磊一起创业，想当一个程序员。”
苏静哼了一声。
顾晚晚看了她一眼。
“当老师有什么不好，稳定，环境相对单纯，在C大你爸也能照顾你，安心做学术。”苏静看着她。
顾立倾想了一下，握住苏静的手放在腿上：“既然你想做，你就先试试。”
“老顾！”
顾立倾用温凉的手指慢慢蹭了蹭她的手背，安抚她。
“谢谢老爸。”
苏静抽出手，将手机递给他，什么话都没说。
顾立倾看了一眼，眉头紧皱。
顾晚晚赶紧道：“爸，你别看网上乱说，我和他是正经谈恋爱。”
顾立倾没说话，戴上眼镜，起身，边上楼梯边说：“要是正经谈恋爱，就请他来家里吃顿饭，我和你妈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