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神不宁的凝青不管做什么都压不下这股劲, 可有怎么算都想不出来。凝青犹豫了一下后,便往胡斐那里走了, 凝青觉得事情必然是发生在她的身上,所以才不好查出来。
走进胡斐的洞里, 凝青感觉出有些异样,也没多想的往里走。等走到洞中的潭边,凝青未看到胡斐,心里更不觉得不对,难道是胡斐有什么事?所以她才算不出来?想到这,凝青没犹豫的跳进潭水里。
胡斐盘坐在潭水中,脸色有些不对。凝青觉得不好, 别是走火入魔了。便想去拉胡斐, 哪知刚伸手,胡斐就像有感觉了一般将凝青环住。凝青以为胡斐醒了,谁想怎么往外也拉不动,而胡斐的双臂像是双环一样, 紧紧的锁住凝青。凝青此时才觉得不对, 立刻化身为原形想要挣开,谁知胡斐的双臂像是可控制一般能自由缩小一样,仍是紧紧的锁着凝青的蛇身。
凝青心里惊疑不定,“曦云,曦云。”此时凝青一直更是肯定了胡斐是走火入魔了。
胡斐倒也不是走火入魔,而是处于一只成年狐狸正常的发 情期。原本胡斐是不会有这么严重的,每次一到这个时期, 胡斐便会在山里寻些野果,再到达摩洞的池水中取些水回来,饮下去便可。可这次,不知是不是胡斐之前动了念,比平时强烈许多。此时胡斐也不知是清醒着还是睡着,感觉有人入了水,还向他伸出了手。胡斐有些抑制不住,便缠了上去。
此时化成蛇身的凝青心里郁闷得不行,刚刚她便应该有所发觉才对,怎能见了胡斐不对还上前,自己的道行明显不如胡斐,怎么可能会帮到他,现在反而受制于他。
蛇身本就清凉,再加上刚刚凝青在挣扎时一直往向使力,胡斐被拖到了上层冰冷的潭水中,入骨的冰冷胡斐清醒过来,眯着眼睛看着自己抱着一条巨大的青蛇,胡斐吓了一跳,这是凝青吧!他没做什么不应该做的事吧!胡斐却忘记要松开手。
凝青似乎发现胡斐醒过来,“松开。”凝青的声音很是疲惫,刚刚那么一折腾,早把心神不宁的事忘记了。此时凝青心里是又羞又愤。
胡斐立刻松了手,看着蛇身的凝青速度的滑上岸,头也不回的走了。被这一搞,胡斐也彻底的清醒了,想着刚刚自己的行为,有些懊恼。自己怎么能做出那样的事,千年的修行怎么连这个都没忍住,会让人怎么想。又想凝青怎么会突然过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胡斐想要过去问问,可一想到刚刚的事,又让胡斐没脸去问。
一直不习惯蛇身的凝青滑着回了洞,又滑进了内室,盘在寒玉石床上。心里咒了一句,可恶!
胡斐在自己洞里犹豫一阵后,还是决定去问问。进了凝青的洞,胡斐便感觉到了凝青在内室里,胡斐却不敢冒然的进去,在外洞走来走去,最后还是走了进去。
是动物都有发 情期的,蛇自然也不例外,蛇的发 情期是在每年的5、6月份。而此时正直6月初,原本凝青倒也没什么反应,刚刚被胡斐一抱,一扯,一蹭的,凝青回了洞后就觉得不对,可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混身燥热,像是惹了火一样。凝青觉得可能是刚刚在胡斐的潭水里沾了热水的原因,可是在寒玉石床上,凝青仍是觉得燥热不止。
胡斐进了内室就见凝青盘在寒石床上,一动一动的,胡斐只看了一眼便知怎么回事,立刻转身,喉咙不自觉的动了一下,“凝青,刚刚你找我什么事?”
被胡斐的话惊了一下,凝青盘在寒玉石床上不动了,瞪着不请自来的胡斐。“你……”凝青这一开口便觉得不对,立刻闭了嘴,她的声音怎么会是这样?
胡斐一听立刻觉得不对,“你休息,我先回去,待过几日再来寻你。”说完,胡斐便快步的走了出去。
凝青在寒玉石床上盘了近一个月才过了燥热的劲。胡斐在洞外守了一个月不敢离开,他怕哪个起了歪心思的趁着这会闯进去。进了七月,凝青从洞里出来便见到正啃野果的胡斐。凝青在里面一直能感觉到外面有人,也知是胡斐,心里有些别扭。这会没了燥热感,凝青出来,还是带着别扭,若不是又开始心神不宁,凝青怎么肯出来。
经了这事,两人见面都有些尴尬,胡斐叼着着野果不知道要说什么,凝青扭头看向不远处的一棵树,“我最近一直心神不宁,却又算不出有事发生。你道行比我深,能否算出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发生?”
胡斐立刻掐着手指算了起来,凝青一直用余光看着胡斐,见他眉头皱着,便转头看向胡斐,一脸的担心。胡斐掐算的结果和凝青相同的,只能对凝青摇了摇头。
“怎么会这样?若是无事,我又怎么会口吐血?”凝青见胡斐同样没算出来,虽然放心些,可还是有种说不出的担心。
“若你扔不放心,不如用其他的东西算算。”见凝青仍是担心,胡斐倒也热心。“将乔峰、芷若和你的东西找一样,我再给你算算。”
凝青很快就找出三样东西让胡斐算,胡斐看着凝青拿出来的三样东西,手在上面摸了一遍,“凝青,你让他们俩人下山时,可有算过?”
凝青点头,“难道是芷若?”问完便看胡斐没有否认,凝青便叹了口气,“我就知道会这样。”
“你什么时候知道芷若的前世的?”胡斐一直以为凝青是算到了周芷若的前世才将人带回来的。
“她在这里住了有一年半的时候,那天也不知说了什么,我便动了心思给她算了算,知道她今年将有一劫,也是在那天才知道她前生是许姣容。”凝青轻叹口气,也许就是因为这个,她才会放心的将周芷若带回来。
“你准备如何?”胡斐想到凝青给周芷若一个香囊,难道说凝青想要为周芷若挡劫?她不知道天命不可违吗?
凝青只是望着不远处的那棵树,未做任何的回应,她也不知要怎么做。天命不违,她是知道的。人定胜天的话,也就适合安慰安慰人,做起来完全不可能。凝青有犹豫,当年许姣容真心待她,不为图报。如今她照顾周芷若三年,他们的尘缘本就薄,且周芷若的尘缘过深,她怎么敢提出让她入道,避去此劫难。
见凝青犹豫,胡斐不好多说什么,只是希望这人不会傻傻的给自己累积尘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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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挂念的周芷若此时正跟着乔峰从武当山下来,转头看向武当山顶,“乔大哥,芷若在这里照看张真人,等张真人身体有些起色,便会回山寻你。”
乔峰劝不得,只能点头,“你好好保重,万不可胡来。”又说了几句,乔峰见周芷若铁了心要留下,只能无奈的独自离去。乔峰不知他离去没多久,以丐帮为首的几大门派围上了武当山,让张真人交出“妖女”周芷若。
当凝青决定下山一探究竟时,一股腥味从嘴里喷出,凝青掐着手指,算出周芷若的位置,飞身而去。
胡斐一直留意着凝青,见凝青飞身而去只能摇头,却也不敢落下,跟上前面的人。
飞至武当山顶,就见周芷若一人对敌几大门派,武当山的门徒却袖手旁观,顿时怒上心头,吼出一声长鸣。闪现身影挡在周芷若面前,“我素闻各大名门正派向来以正义自居,今日看来,各位还不如街头的猪狗。”
“你是何人!”问话是丐帮之人。
凝青打量此人一翻,“你便是陈友凉?密谋杀了武当的七侠,与宋青书合谋杀正派之人,嫁祸给明教。此次你带着各大门派上武当山来,欺辱芷若,所为何?”
“姑娘,你说的可当真?”说话的人乃是被两位门徒扶出来的张真人。张真人虽已年长体迈,但还是精神不错。
“张真人,晚辈素闻武当派行侠仗义,当年有幸见张真人动手救下手无缚鸡之人,现在看来,武当派门人不过是缩头乌龟,闭目的狠。”凝青真是气极了,说话也没了遮拦。
周芷若靠在凝青的身上,“姐姐,不,不怪他们。是,是芷若错,错信了人。”周芷若武功虽好,却抗不住被这么多人围攻,受了重伤。凝青听着周芷若的气息不对,连忙掐住周芷若的脉门,不摸还好,这一摸凝青的火气更是往上涨。
“是谁用了这么歹毒之术!”
“大家不要听这妖女的话,她跟妖女是一伙的,一定会妖法。”
“哼,哼!你想见识一下什么是妖法?今天老娘就破了杀戒,拿你祭魂!”凝青阴冷的起身,从胸口抽出剑,吓得所有人都退后几步。
“小友,你可信得过老夫。”张真人往前走了半步,手抚着胡须,脸上虽带着笑意,声音里却透着严厉。
对张真人,凝青倒也给面子,虽然手持剑却也让了半步。“在下素闻张真人的为人,还望张真人给内子和妹妹一个交代。”一道白色的光圈,在凝青的身边闪了几下,待光散去后胡斐摇着扇子看向张真人。
凝青见胡斐出现,便立刻扶周芷若站起来,仔细的检查周芷若的伤势,这不检查还好,查看后,凝青刚压下去的火又涌了上来。凝青封住周芷若的经脉,和几大穴位。“谁,谁给芷若下的毒!”凝青这番动作后,也只级拖得一时,却不能保住周芷若的性命。“今天你们若是不把下毒的人交出来,所有人都别走留下来给她陪葬。”
在场的各大门派中人,此时没有人敢怀疑眼前青衣女子的话,所有人不由自主的又退了半步。混在人群之中的陈友凉心惊不已,他以为周芷若身边是有个很厉害的人,但无门无派的,更是没什么后台,就是弄死了也不会有人报复,没想到踢到了铁板,见情况不对,陈友凉小心的向后退,趁着无人注意想要逃跑。
“丐帮的陈帮主,你要往哪里去?”开口的是张真人,手不停的扶着胡须,年迈的老者虽然身体大不如前,气势却丝毫未退。“青书,凝青姑娘所说是不是真的?”
“太师傅,她,她,我,……”宋青书心里惊着,一脸的惊慌,“她诬陷,我怎么可能会做出那种事,七叔是被那妖女所杀,太师傅,你不能信了她的话。她是妖怪,他们都是妖怪!”宋青书指着凝青三人,“烧死他们,烧死他们!”
张真人不用再问便知事情真是宋青书所为,闭上眼睛,再睁开时,张真人的眼底满是凌厉,“青书,武当待你不薄,声谷待你最好,你为什么要下此杀手?”
“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的,七叔怎么可能是我杀的,都是那个妖女,是那个妖女杀的。”宋青书的眼神直往陈友凉的身上飘,陈友凉别过头不去看他。
护子心切的宋远桥自然不会相信儿子会做出这等事来,心里虽然也有所猜忌,但……仍是愿意相信儿子说的话。可其他几人却不相信宋青书,宋青书刚刚犹犹豫豫的样子,又一联想这几天周芷若一直尽心的照顾师父,一直是宋青书在中间挑拔说周芷若是为了武当的武功如何的,刚刚他们几人见了周芷若的武功,哪在他们之下,就是七侠都在,摆出剑阵怕也是挡不住的。
“凝青姑娘,今天早晨,宋师兄让我给周姑娘送去一碗汤,平时周姑娘的饮食和师傅的无异,都有我负责的。只有这汤非我所做。”一直站在张真人身后的一个小门徒突然开了口。
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到宋青书的身上,唯有一人是担心,各大门派的眼神里透着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