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弘历果然给永d派了兵部的差事,还特别吩咐他去探望皇后。永d接了差事, 点头应下,而后就去了景仁宫。万宝儿接到通传, 便叫容嬷嬷来扶自己起身梳妆,容嬷嬷站在万宝儿身后,一边束发一边絮絮叨叨的说着。
“娘娘啊,这回见十二阿哥,你可不能再发火了。十二阿哥都十四岁了,是大人了,虽说现在还没有大婚, 但亦不远矣, 能在宫里和娘娘相聚的日子是过一天少一天。娘娘都快两年没见十二阿哥了,十二阿哥也定然是想念娘娘的,以往十二阿哥虽与娘娘不亲近,但那都是令妃那狐媚子闹的, 十二阿哥中了她的圈套, 才跟娘娘多有敌对的。怎么说也是亲生的阿哥,打断骨头连着筋......”
万宝儿一路的应和着这位替她操心了一辈子的老嬷嬷,她懂容嬷嬷为何如此紧张。说句实在话,皇后跟十二阿哥的关系,还不如跟容嬷嬷亲近呢,应该说是远不如跟容嬷嬷。从依尔哈的记忆看来,十二阿哥一向对她都意见颇深, 从以前开始就向着小燕子那帮人,成日里追着紫薇和小燕子,一口一个:紫薇姐姐、小燕子姐姐,叫得亲热着呢。十二阿哥也向着令妃那头,对令妃的态度很好。可是对自己额娘却是不耐烦的很,每次都拆她的台。后来皇后被乾隆给冷了,脾气越发不好,十二就更加讨厌自己的额娘了。直到永d长大,搬到阿哥所居住,每日虽说也会来给皇后请安,但每次话都说不到两三句就要告辞说是回去读书。
其实万宝儿知道永d为什么要那么做,毕竟是小孩子,隐藏得再深也会露了痕迹出来。他倾向令妃,讨好紫薇小燕子,不过是想要乾隆喜欢他罢了。就算不喜欢,起码也不能厌弃。他处处表现出愚钝,让令妃对他失去防范。再傻乎乎的成天跟着紫薇和小燕子,这样就能多多见到乾隆,若小燕子在乾隆面前夸奖他,他还能得到乾隆的青眼一枚,何乐而不为呢?
只是皇后这个当人家额娘的却不懂孩子的自保之术,屡屡犯下过错连累永d。若非永d每次都站在小燕子等人那头,又是告密又是哭得可怜兮兮,请小燕子原谅皇后,皇上看在十二的面子上不与皇后追究,也许皇后早就进了冷宫了,根本等不到乾隆三十年这么久。
至于皇后,往昔全身心的都投在乾隆身上,她很爱乾隆,爱到失去了自我。儿子在她心里是有位置的,但这个位置却比不上乾隆。她对永d的教育方式也很急躁,由于永d是皇后仅剩的孩子,皇后对永d抱有很大的期望,可皇上就是不喜欢永d,期望越大、失望越大,皇后动辄训斥责骂永d很正常。
两母子在南巡前就到了相敬如冰的地步,所以皇后剪发的时侯才那么干脆,断得那么毫无顾虑。她认为她的丈夫厌弃她,她的儿子冷视她,老佛爷又仅仅是利用她,她已经没有任何奔头了,还留着头发做什么,不如出家了干净。哪怕永d跟她的关系稍微好那么一点,她都不会毫不考虑的就断发。若论起来,永d大概才是皇后断发最大的受害者,好容易因为小燕子的关系在乾隆面前挂上号了,一夕之间功败垂成。那孩子这一年来,对皇后是不闻不问,也许在永d的心里,这样只会扯后腿的额娘,还是早点死了为好吧。活着,自己也痛苦,别人也痛苦......
“儿臣给皇额娘请安,皇额娘万福。”永d跪在景仁宫的正殿中央,距离万宝儿很远的地方。低着头,声音十分漠然,万宝儿亦看不清他的表情。
“起来吧。”万宝儿是向来没有拿热脸去贴冷屁股的爱好,于是同样淡薄的回了一句。她的任务是推他上皇位,又不是让跟他打好关系。反正任务完成她就要走了,届时人死如灯灭,何苦千方百计、放下身价的讨好自己的儿子呢。
“是皇上叫你来的?”万宝儿问道。
“回皇额娘,正是。皇阿玛给儿子派了兵部的差事,明日便要走马上任。皇阿玛挂心于皇额娘,特叫儿子前来探望。”永d八风不动的回答着,一举一动无不规矩守礼,一点情绪都未曾泄露,万宝儿也猜不透他心里在想什么。
“也好,日后你便安心办差吧。皇额娘这景仁宫,不管你愿不愿来,就算作个孝顺的样子,也要时时勤于请安,莫要让人诟病了去。有些事情皇额娘已经想明白了,希望你也能尽快想明白,毕竟是皇子阿哥......”万宝儿见永d小小年纪,却着实是个不动声色的角儿,看来是不需要她多余的教导了。万宝儿对永d待自己额娘的这个态度并不稀奇,永d有理由讨厌她,他一个皇天贵胄,也并非没有能力,就因为皇后自己犯傻,连累他也被乾隆厌弃。
“是,皇额娘请放心,儿子始终是明白的,既然现在皇额娘也明白了,那就真是太好了。儿子往后定然时时挂念着皇额娘,日日前来请安。皇额娘毋需费心教导,毕竟儿子已经长大了。”永d始终没有抬头,冷静的回答着万宝儿的话。
“嗯,这便好。”万宝儿见他果真听明白她方才所言的内在含义,便安心的点了点头。这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永d显然不是猪,那么剩下的就好办多了。
随后大殿内安静了下来,万宝儿无言,永d亦无言,直到许久,方才听得永d道了一声。
“儿子恭喜皇额娘重入东宫,心想事成。”
万宝儿闻言不禁讽刺的笑了笑,回了一句: “同喜。”
毕竟,这对于他们两个人来说,都是好事一桩,不是吗?
“若皇额娘无事,儿子就告退,请皇额娘多多保重身体。”
永d又跪在地上行了个大礼,方才退出了景仁宫。
万宝儿以往也不是没有穿过别人的娘,可永d这样的孩子,她着实是第一次见。爱新觉罗家的人果然都是自私又冷酷的,什么父母亲人、兄弟姐妹,对他们来说意义都不大,若对自己不利,都是可以敌视的对象。如果撇去道德人伦层面不谈,万宝儿其实对永d挺满意的,就连对自己的母亲都如此狠心,首先就做到了为帝王者无情这一点。不怕真小人,就怕伪君子,永d这般倒是跟雍正挺像了。
万宝儿忽然发现,清朝时侯虽然说什么以孝治国,但是所有皇帝跟太后之间的关系却都非常冷漠,甚至反目成仇。顺治与孝庄,康熙与孝康,雍正跟孝恭,乾隆还真算是最孝顺自己亲娘的了。起码他从来没有冷漠无视太后,也不曾对太后说些诛心之言辞,就算当初太后要毒死香妃,乾隆也不曾咆哮生母,只是拿皇后出气,对太后说‘您难道想失去儿子吗’,这样似是而非的话。
人前人后的都做出一幅对太后俯首帖耳的样子,给太后最大的权利,甚至可以置喙继承人决策这么重要的事情。出钱又爽快,每回太后寿辰都弄得跟国庆典礼似的,把太后宠得心都大了。除了偶尔因为女人的关系,顶撞太后,让太后不满意,不开心以外,乾隆似乎还真没有做出过什么不孝之事。
可也仅仅是女人这一点,就足够利用了。女色是乾隆的软肋,只要抓住了,就可以无往不利,甚至连太后也奈何不得。万宝儿就纳闷了,怎么雍正这么一个对女色毫不在意的帝王,竟然就生出了乾隆这样‘多情’的儿子呢?难道是转基因的结果?
之后的日子里,万宝儿就更加专心的勾引乾隆了,反正这是她的老本行,熟练得很。万宝儿还一直在努力修炼玉.女心经,病情亦康复得十分迅速,气色也越来越好,容光焕发整个人都像是年轻了十岁一般。弘历天天的往景仁宫报道,夜间也歇在万宝儿处,闹得后宫怨声载道。
万宝儿身子还虚,弘历虽没有将人吃掉,但上下其手却是免不了的。万宝儿也是放得开的人,不着痕迹的花样手段多得是,天天晚上都跟弘历耳鬓厮磨纠缠到一处,将弘历撩拨得欲.火高涨,却又偏生不让人得逞。直到整一个月后,万宝儿完全恢复了健康,弘历才真正的得偿所愿,终于把人拆吃入腹。
这一吃可不得了,由于技能的作用,水乳.交融会加深感应,弘历对万宝儿身体的依赖到达了历史新高度。弘历毕竟年纪不小了,这两年在女色上时常感到有心无力。可跟万宝儿在一起时就不同了,让他重新找到了年轻的感觉。做一晚上都还不够,还有精力来下一回合的蓬勃感。在其他女人身上,无论如何是找不到这样的感觉的。如此一来,六宫在弘历的眼中就立刻形同虚设了,只顾着每日与万宝儿在一起享受‘年轻’的乐趣。
万宝儿可并非什么长孙皇后那般的贤妻,会规劝弘历莫要过多的贪恋女色。她还是封神榜里那个苏妲己,祸国殃民的狐狸精,专门蠹国害民。鼓动着弘历及时享乐不说,还经常想出些荒唐的主意,酒池肉林什么的虽然不能建了,但是排个清歌艳舞之类的总可以吧。万宝儿在封神榜里风光的时侯,可是天天高坐鹿台,享受美酒佳肴,纵情荒淫歌舞呢。
万宝儿召集了一批会乐器歌舞的宫女,入景仁宫伺候,每天晚上都跟弘历一起饮宴作乐。封神榜中的那些远古歌舞,比起现在这些宫廷礼乐,可是开放刺激多了。女人们穿了就跟没穿似的,肢体动作大胆野性。万宝儿自己也时不时的换上那暴露的衣服下场去跳一跳,绕着弘历姿态优美的飞转,然后再笑得魅惑含一口小酒,以口哺给弘历。当初弘历那么急吼吼的非要接一个妓.女夏盈盈入宫当贵妃,可见他就是爱这个调调的。
万宝儿是分外会享受生活的人,充分利用荣华富贵是她的强项,就连洗个澡、吃个饭都能弄出千种舒坦的花样来,让弘历惊叹不已。白天穿上衣服是贵妇,与弘历谈诗作画,论书下棋,无般不通,端庄典雅。到了晚上脱了衣服,摇身一变就成了荡.妇,与弘历醉生梦死,殿前按歌,红霄帐暖,肉.浪.翻滚。直把弘历是迷得七荤八素,即将化身纣王第二了。
弘历真的是很有当昏君的潜质的,万宝儿劝他享乐,他未觉不妥,只觉得理所当然,心想当皇帝就应当是这般逍遥啊!要不然为何这世间的男子都想当皇帝呢!过去那些自以为享尽天下美色的日子都白活了,后宫佳丽那简直就是枯木头,丑的丑,呆的呆,什么高氏魏氏,都乏味至极,如何能与他的宝贝皇后相提并论!
万宝儿知道,大清朝在乾隆执政的中后期就已经逐渐走向衰败了,这与弘历本身的自高自大不无关系。朝堂贪腐丛生,江山颓势尽显,可呈到弘历面前的,弘历能看到的,却永远只有歌功颂德,天下太平。弘历命主破军武曲,跟商纣王有一宫相同,亦跟曹操有一宫相同,为人喜怒无常,好欲享乐,又兼刚寡争强,独断专行。虽掌权科,但暗藏隐患。万宝儿就是看透了弘历潜在的昏庸本质,所以才敢光明正大的教唆弘历去行昏聩之事,因为他本身就是个昏聩之人。不过略施小计,就称霸了后宫。独占鳌头,一连数月的专宠让皇帝再也看不见其他的女人了。
万宝儿携苏妲己之倾城媚术迷惑乾隆,来势如此凶残,不仅仅是某些昨日黄花彻底坐不住了,就连老佛爷都惊了。不过老佛爷毕竟稳坐慈宁宫,跟万宝儿也没什么你死我活的敌对立场,她沉得住气,想要再观察观察。可令妃沉不住气啊,这后宫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而很明显的,她现在已经变成了被压倒的那个了,如何还能若无其事呢?
令妃这几个月都快急得长燎泡了,她现在真是连都见不到皇上了,皇上跟皇后整日里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做什么都非得在一块。她每次出去御花园‘巧遇’皇上,都会同时看到皇后。而只要皇后在,她就连说话的份儿都没有,皇上看都不看她一眼的。皇后也不知道从哪儿学来的招数,竟忽然一下子变得这么难对付......不,应该说她根本没有要对付谁的意思,她完全是无视了后宫所有嫔妃。那种态度,傲视群莺,就仿佛后宫所有女人都是空气一般,她根本不放在眼里。不管你是明示也好暗示也罢,挑衅也好激将也罢,她都通通回以一声嗤笑,话都懒得说一句,只是用那种看笑话似的眼神看着你,直把你看得内火虚升。
皇上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真的吃她那一套。几个月以来,眼里就只有那个女人,连她这延禧宫也分不到半点宠爱。就连永琰前些日子生病,皇上都没来看上一眼。令妃自认为是最为了解乾隆的,论起来就连太后都不及她。皇后这个宠,来得太突然了,也毫无道理。似乎打从那天皇上去静心苑开始,一切就乱套了。
“皇后娘娘。”
令妃这日里跟随万宝儿到慈宁宫请安完毕之后却没有回延禧宫,说有事要禀告皇后,便跟着万宝儿回了景仁宫。万宝儿也想看看令妃这没用的姑娘究竟想做什么?于是也没有反对。
“永琰前些日子病得好重,昏迷之时侯口里一直都在叫着阿玛。”令妃悲悲切切的抹着眼泪,跪倒在万宝儿面前。心道今日她无论如何也要见皇上一面。皇上每天一下朝就立刻赶奔景仁宫,只要她拖住时间,就肯定能等到皇上。
“臣妾自知地位卑微,可永琰毕竟是万岁爷的儿子,请皇后娘娘高抬贵手,让皇上去看看永琰吧......”
万宝儿昨夜里是陪着弘历瞎折腾,直到午夜时分才睡着,早上起来困得很,听着令妃在下头唱戏,是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翻了个白眼。
“令妃这说得是什么话,好像是本宫拘着皇上,不让皇上去看十五阿哥似的。万岁爷若是得空,自然会去探望。既然没去,那就是万岁爷忙着呢。尔等身为后宫嫔妃,理应以皇上的事务为重,岂可有所抱怨。还在本宫面前哭得这么哀伤,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本宫欺负了你呢。”万宝儿娇滴滴又不耐烦的说着。
令妃见万宝儿这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德行,是血压都飙升了起来,可也得忍住啊,继续哭哭啼啼的说道。
“皇后娘娘恕罪,是臣妾愚钝,臣妾历来不会说话。臣妾没有抱怨的意思,只是永琰实在想阿玛了。臣妾这个当额娘的没用,失宠已久,也见不到皇上。皇后娘娘圣宠深厚,只求皇后娘娘在万岁爷面前给永琰说说好话,让皇上知道永琰病了,臣妾就于愿足矣。”
令妃这头正哭着呢,果然就听得外头侍卫一声通传。
“皇上驾到!”
令妃闻言,是立即拿出了自己最美好最温婉最楚楚可怜的姿态跪在地上,惊喜的转身看着弘历,而后却忽然仿佛自惭形秽的缩了回去,只徒留脸上晶莹的泪珠和朦胧的泪眼,演技纯属一如往昔。
只是今日,这般精湛的表演,却着实是没有观众了。弘历进得门来,根本没注意到脚边跪着的那位,就直勾勾的盯着浑身散发着无限原始情.色气息的万宝儿,径直的过去抱起了她。
“梓潼,怎么还在这儿坐着呢?腰酸不酸?”弘历心想,平日里这个时侯,万宝儿给老佛爷请安完毕,都会直接回内堂洗澡的......这洗澡啊......
“皇上当我想坐这硬硬的木头梆子么?还不是因为你的宝贝令妃,非要拉着我哭哭啼啼的,我也不好叫人回去。”万宝儿柔弱无力的推搪着弘历,媚眼如丝,委屈至极的白了弘历一下。
弘历听万宝儿这话,方才注意到原来地上还跪着一位呢。的确是令妃,畏畏缩缩的蜷在那里,气质全无,脸上糊得都是泪,简直不堪入目。弘历不耐烦的皱起了眉头,语气不善的喝问道。
“令妃,你还留在皇后处哭什么哭?要哭回你延禧宫哭去!皇后昨日累到了身子,没空听你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乾隆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是一通责骂,令妃都被他给噎傻了。心说以往皇帝虽然喜欢偏听偏信,但总也不至于到了这个程度,不问情由的就指责于人。
“皇,皇上......臣妾并非有意要打扰皇后娘娘......只是,永琰已经病了好些日子了,每每与臣妾言说思念阿玛,病情反复不止。臣妾唯有请求皇后娘娘,让皇上去看一看十五......”令妃虽然惊讶与乾隆的改变,但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撑着姿态,演下去。
万宝儿闻言,立刻就冷哼了一声,闹别扭了,转身就往内堂里走,也不理会弘历和令妃。弘历见万宝儿恼了,连忙上前拉住万宝儿的手,复又将人拉到怀里哄。
“梓潼,怎么就生气了?”弘历柔声的问道,这厮就是个抖m,别人对他态度不好,他才高兴。
“皇上想跟令妃说话,我怎么好待在旁边碍事呢?令妃方才所言,好像十五阿哥生病这事儿都怪我似的。我都快冤死了,可不敢再触‘令妃娘娘’的眉头了。皇上还是赶紧去看十五阿哥吧,省得我又背了些莫名其妙的罪名,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万宝儿咬着胭脂般的下唇,娇声的顶撞弘历,气得眼圈都红了。
“梓潼莫气。”弘历听这话觉得很有道理啊,十五病了跟皇后有什么关系嘛?令妃找皇后是什么意思呢?遂一边劝着气恼的万宝儿,转过头来就对令妃横眉竖目,疾言厉色的来了一句。
“十五生病了就去请太医,朕又不会医术,你来找朕做什么!难不成朕去了,十五的病就好了吗!朕自己都不知道,原来朕还有回天之仙术。还不赶紧给朕滚出去!若是再敢来景仁宫说三道四,指责皇后,朕就把你的舌头挖出来。”弘历狠辣的圆眼瞪珠,阴森森的看着令妃。
令妃被弘历吼得浑身一哆嗦,她根本没想到弘历会这样待她,连问都不问一句就直接要剪了舌头,于是也吓傻了。慌忙跪在地上告罪,一句一个臣妾有错,臣妾知罪,再不敢打扰皇后娘娘云云。万宝儿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卑微匍匐在她脚下的令妃,不屑一顾的冷笑了一声。就这点功力,连姜皇后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还敢跟她斗。若惹她万宝儿不开心,她可是一点也不介意把姜皇后当日之事,在这令妃身上重演上一遍的。
弘历不是个有耐心的人,大掌一挥便吩咐侍卫,把令妃拖出去,别在这儿继续碍眼了。令妃是真的被乾隆暴虐的气息吓到了,直到恍恍惚惚的被侍卫架起来,丢出了景仁宫,都还没有真正回过神来。以往令妃从来没有见过乾隆这样暴戾的样子,回想起方才的一幕,她毫不怀疑若是她再辩解下去,皇上是真的会挖她的舌头的。皇上以往也不失为一个明君,怎么如今却变得这般不讲道理,冷酷残暴了呢?实在太可怕了......
“皇上。”万宝儿见令妃走了,遂恢复了平常的媚态,眯着凤眼慵懒的靠在弘历的怀里,一声‘皇上’叫出来,打着十八个弯儿,直把男人的骨头都叫酥了。
“别想令妃的事儿了,我煞费苦心,准备了新花样,给皇上解乏,皇上难道不想看看吗?”万宝儿娇嗔的在弘历耳边吐着热气,舌尖微微划过弘历的耳垂,让弘历是浑身一哆嗦。
“怎么不想!梓潼想的主意都是好的,朕都喜欢。”弘历迫不及待的揽着万宝儿,二人步入了内堂中。
而后又是一场酒浴肉宴,淫.声.浪.语,娇.喘呻.吟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