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殷六侠听大师姐说周芷若在峨眉后, 忙过来看她, 见周芷若不胖不瘦,过的不错也就放心了,可是他的探望让周芷若暴露在灭绝师太面前.不知道灭绝师太是为了修补因为纪晓芙而与武当产生的裂痕还是怎么的, 几次考教我的武功,都被周芷若糊弄过去了.
也不算糊弄, 周芷若是真的没有练她们峨眉的那些武功,她的时间都耗在九阴真经上了, 虽然那些普通招式周芷若看一次就能记得住, 演练的出来,不过周芷若可不想引起灭绝师太的注意,影响她偷练九阴真经的武功, 而且周芷若的精力全部集中在殷六侠的身上, 一心想听他讲述下山后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那日殷六侠醒来后,又在蝴蝶谷内将养了几天, 期间贝锦仪还要为殷梨亭推拿疗伤, 这峨眉派的内伤,也只有她们自己化解才容易些,但是推拿时必须要除去上衣,手掌紧贴在身上驱动内力,这情景可怎么是一个暧昧了得。
几次下来殷梨亭又羞又急, 也顾不得去思量纪晓芙带给他的伤痛,只故着怎么躲避贝锦仪,不敢多看人家一眼, 每次见面不是感谢,就是连声道歉,直说失礼,让原本羞涩的贝锦仪不由放下心来,一个大男人竟然比她还害羞,这是怎么一个字能解释的了,只是心里更喜欢与这样的殷六侠相处。
两人也默契的没有提起纪晓芙与灭绝师太,等过了几天,殷梨亭可以经的起颠簸的时候才一起出谷,躲过元兵鞑子的追查,又四处打听,很是耗费了些时间,才打听到一个与张无忌相似的少年带着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向西放行去。
两人几天不眠不休的打听追赶,楞是没有追上,还是后来贝锦仪想到纪师姐在木屋内说的话,提到杨不悔的父亲隐居在昆仑山,坐忘锋,想到这两个孩子不会是去那里了吧!心里又怕殷六侠知道后心中又伤心,好不容易这几天不皱眉头了,这可怎么才好。
不的不说殷梨亭虽然比其他六侠性情稍嫌软弱,可他也是七侠之中最热情,最活泼,心思也最细腻的人,此刻他心中记着贝锦仪不顾清誉而伸手的救命之恩,不免将贝锦仪滑进了亲近,保护等自己人的圈圈里,尽管贝锦仪什么都没有说。
但是连着几天的欲言又止,忐忑不安也让殷梨亭早就注意到了,本来他还体贴的想,既然她不想说为什么事情烦恼,我还是不要勉强的好,可是几天下来,贝锦仪不但没有因为不说出来而轻松,反而神色有些憔悴,心中实在担心。
这一路上又是风餐露宿,又有许多城镇都没有人烟,有的地方甚至发生了人食人的惨剧,殷梨亭重伤之躯又没有好好调养,全赖贝锦仪细心照顾,使内伤见好,却也消瘦许多。这一日行到一个树林里,又没有人烟。
两人只好搭起简陋的帐篷,将马匹拴在水草肥厚的地方,点起火堆,贝锦仪细心的烤着野味,殷梨亭看着贝锦仪有些憔悴的面孔,终于忍不住问道:“贝师妹我见你这几天仿佛有什么忧心的事情,不知道能否告诉在下,梨亭虽然没用,却也想为你分忧。”
“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不说又怕你担心,那天师父审问纪师姐之时,无忌跟纪师姐的女儿就在附近,我想那两个孩子也许听到了什么,咱们这一路追来,看他们行走的路线竟然是一路向西,当日纪师姐曾经说过,杨逍就隐居在昆仑山坐忘峰,我猜想那两个孩子恐怕是去找杨逍去了。”贝锦仪原本的犹豫在看到殷梨亭关切的目光之时消失了,一口气说了出来,但是仍然细心的避过了纪晓芙女儿的名字,不让殷六侠听了后伤心,痛苦。
殷梨亭听到贝锦仪的话后,确实又想起纪晓芙一脸委屈,坚定又决绝的样子,心中一阵伤感,这些日子来他一直逃避不去想那个人,以为这样就不会痛了,谁知道提起来依然痛彻心肺,她的孩子都快十岁大小了,却从没有告诉过她已经心有所属。
不悔,杨不悔,那个魔教左使,跟大师兄差不多岁数的男人,一个快五十岁的男人竟然可以让她背师弃义,未婚生女,甚至为了怕武当与魔教交恶,竟然让他等了她十年,如果她能够早点说清楚,也许就不会这么痛苦了,殷梨亭生性软弱,只觉得这感情的事情伤人伤己。
最好永远不要提起,从知道那人是魔教中人,纪晓芙偏偏让她女儿叫不悔之后,就知道一切是纪晓芙心甘情愿的,也就没有想过与杨逍是否有仇之事,只是想永远不要在见到纪晓芙与杨逍才好,结果无忌竟然会去找杨逍,让殷梨亭不得不去见这个人生最不想见之人。
他抬头苦涩一笑,正想说些什么,却见贝锦仪一脸心疼,担心的看着他,到了嘴边的自悲之词又咽了回去,想到这个平时安静的仿佛不存在的女子竟然因为怕自己伤心,而藏着此事,弄的自己彻夜难眠,憔悴不已:“贝师妹你不要担心,我没有事情,我与纪姑......杨夫人之事已经了了,就不会为她烦忧,杨家小姑娘能够回到父亲身边也很好,省得小小年纪吃那么多苦,现在最主要是把无忌找回来,他的寒毒回武当后也许可以多活几年,也许以后会有法子治好呢。”
“恩,我听殷师兄的,明天咱们也不用打听了,直奔昆仑山坐忘峰而行,也许可以先他们一步赶到呢!”贝锦仪心思缜密,知道此时说什么都不合适,只会让殷六侠记起痛苦的往事,还不如不说,转移些话题才好。果然殷梨亭顺着她的话,提起路线该怎么走,大概多少天能够到达,两人边说边吃了些东西才休息。
一夜无话,两人第二天早起赶路,直接沿着昨晚定好的路线向西昆仑山而行,从河南境内开始前行,而安徽和河南也没有什么分别,都是处处饥荒,遍地饿殍,就这样他们俩人纵马而行,多是打些野兽而食,休息两三个时辰就起程。
也只有到那情景好点的城镇才梳洗一下,更换马匹,这一路没有十万八千里,也差不多,晓是他们昼夜急行,也用了差不多月余时间才赶到昆仑山脉,这一路上两人形影不离,同吃同住,互相已经非常了解,也不在客气疏远,行止也亲近许多。
他们原以为到了昆仑山,在找坐忘峰就容易多了,谁知道这昆仑山绵延千里,山峰无数,一个小小的坐忘峰可不好找,经过几日里跟山民猎户打听,也只知道昆仑派的地址,到是打听到明教总坛,守卫重重的光明顶离昆仑派不远。
在昆仑派附近几百里远的一座高峰上就是,好在光明顶为了防止邻居烧了自家后院,在附近发展了许多教民,对四周也清楚,而且为人不但没有任何邪气,反而热心助人,一腔赤诚热血,听说两人是来昆仑寻找自家的孩子,倒也热情的把去昆仑派的路线说清楚,直说在这附近没有昆仑派找不到的人,这一番话虽然有推脱之词,却也让两人对明教大为改观。
两人一想杨逍身为魔教左使,所住的地方一定离总坛不远,但是教民是不可能说出光明顶所在,也许昆仑派对这个老邻居了解的多一点吧!当下也不停留,沿着山间险峻小路,向昆仑派方向奔去,过了四五天才到附近。
山路陡峭,不方便骑马急行,两人只好牵着马向昆仑派行去,就在两人快达到昆仑派时,忽然听前面传来小女孩的阵阵哭声,好不凄凉,还有稚嫩嘶哑声音的怒喝之声和苍老女子的讥讽之词,两人对视一眼,弃了马匹运起轻功,直向哭声处奔去。
到了近前只见一四十来岁年纪,相貌俊雅,身穿白色粗布长袍的中年书生提着一衣衫破损,头脸具肿的少年,还有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在哇哇大哭,旁边还站着见过几次的何太冲,班淑娴夫妇和几个昆仑派的弟子,只是何太冲的形态有些狼狈猥琐,这些人没有注意到他们二人的到来,何太冲咳嗽一声问道:“阁下是谁?为何横加插手,前来干预昆仑派之事?”
“两位便是铁琴先生和何夫人罢?在下杨逍。”
“啊!”此话一出,何太冲、班淑娴、殷梨亭、贝锦仪、张无忌五人不约而同的一声呼叫,只是有人恐惧,有人欣喜,殷梨亭、贝锦仪、更多的是惊讶,两人更是仔细打量着杨逍的样貌,只见本应五十来岁的杨逍面貌不过四十左右,相貌到也俊雅,只是双眉略向下垂,嘴边露出几条深深皱纹,不免略带衰老凄苦之相。
贝锦仪微微皱了下眉头,还以为能让师姐做出如此惊天动地,不顾父母师尊之事的男子应当如何了得,可惜也差太多了吧!这男子气质风度模样都不差,若是年轻些倒也不差,可惜......贝锦仪想到此处看了惊讶的殷梨亭一眼。
心中暗道,我还是觉得殷六侠更好些,师姐你可办错啦,不得不说情人眼里出西施,纪晓芙喜欢成熟,会调情的大叔级人物,贝锦仪却喜欢微带稚气,可爱又忧郁型类似正太的人物,不得不说各人有各人的眼光,真是勉强不得。
那边正交锋的几人,听到有别人参与,不由惊讶的看过来,别人还不怎么样,受了不少苦楚的少年却大声喊道:“六师叔你来了,快来救无忌。”说完要挣开杨逍的手去殷梨亭这里,原来这少年正是张无忌。
杨逍却因为张无忌的话惊住了,仔细打量那个他此生最不想见之人,只见殷梨亭一身青衫,头绑青绸丝带,面如美玉,留着短须,身型高挑消瘦,眉眼带着忧郁之色,仿佛带着蓝色的忧郁之光,让人一看就转移不了眼神,他更有自己没有的青春葱勃之气。
这也许这就是情敌的通病吧!尽管他们此时都算不的是情敌,相见的第一见事情就是互相打量,等互相看完了,两人都不由叹了一口气倒不觉得对方讨厌,反而有些交往的欲望,也许换一个时间、地点、人物,没有纪晓芙之事的话,两人甚至可以成为朋友。
“无忌,是你?六叔终于找到你了,孩子你受苦了,是谁这么狠心,竟然打伤你,难道不知道你是我武当的弟子吗?”正在打量杨逍的殷梨亭听到少年的话,心中一惊忙看过去,见少年虽然面目红肿,却也看的出年幼时无忌的眉眼,只是无忌张高了,声音也变了,不在童声童气,可是看到无忌狼狈的样子,又是愧疚又是心痛的大吼出声,怒视着杨逍。可怜滴孩子以为是杨逍伤了张无忌呢。
杨逍莫名其妙的看着殷梨亭怒视着自己抓着张无忌的手,暗道刚才知道我是杨逍之时很平静啊!莫非他还不知道晓芙之事,可是怎么又瞪我呢,等听到最后问谁打张无忌才明白过来,他竟然被人误会打孩子了不由苦笑,松开了抓着张无忌的手,也没有说刚才是自己救了张无忌一命。
张无忌见杨逍放手,忙拉着已经不哭的杨不悔到殷梨亭身边,经历过那么多凶险,此时还是觉得自家人身边安全些,等到了殷梨亭身边,又见他怒瞪着杨逍,心中才明白六师叔误会了:“六师叔不是杨伯伯打的,是他们两个无耻之徒,无忌好心解了昆仑掌门五夫人的毒,结果他们却因为争风吃醋恩将仇报,要毒死我,被我逃了出来,还打我骂我追杀我,刚才差点把我摔死,幸亏杨伯伯救了我。”此时的张无忌年幼气胜,一心有冤报冤,有仇报仇,还没有后来那么虚伪,迂腐。
杨逍听了张无忌的解释,脸色松快了些,此时他最不愿意殷梨亭误会自己是个卑鄙无耻的连孩子都打的小人了,杨逍松快了,何太冲、班淑娴两人脸上又青又白,满脸戒惧,相顾骇然,看着怒行于色的殷梨亭不知道说什么好,何太冲厚着脸皮说道:“这都是误会,误会啊!”
“误会?无忌他们这般对你时可知道你是我武当弟子?就算不知道你们身为一派掌门,行事如此卑鄙无耻,阴阳反复,实在丢正派的脸,在下真是羞与你们为武,共称六大派。”殷梨亭冷冷的说道,眼中都是鄙视。
今日也算这两口子倒霉,碰上的偏偏是性情直率,嫉恶如仇的殷梨亭,旁边那位峨眉女侠还是一切以殷梨亭为主,不加劝阻,如果换了武当其他几位也不会说的如此直率,给他们夫妇这般没脸,说的不留情面。
张无忌一脸厌恶痛恨,恶心的说道:“他们知道,我都说了,可是他们俩还是因为我揭破那个老女人下毒给那五姑娘的事,喂我喝毒酒,幸好我有芷若送的地犀珠,能把体内的毒素转移到地上,给我打通穴道跑了出来。”
原来当日张无忌带着杨不悔离开蝴蝶谷后,这次没有遇到胡青牛夫妇的尸骨,却在蝴蝶谷侧口拿到了王难姑留给恩公的毒经,张无忌以为王难姑因为自己给她解毒,救活了她,才称呼自己恩公,把书留给他的,也没有客气就收了起来。
却不知道王难姑最气别人能解了自己的毒,这次要不是张无忌救活了胡青牛,一定会跟他计较计较,比试一番医毒的功夫,把他打败为止,那毒经却是留给从金花婆婆手中救了他们两口子,还把旧日过节揽过去的殷梨亭的,却被张无忌自做多情的拿走了。
这一路上即使有芷若赠送的金银也遭遇了磨难,到了了无人烟的城镇有钱也没处用,在加上杨不悔总是哭闹着找娘,可把张无忌累个半死,偏偏还在路上遇到了那两个食人魔。不过主角光环是无敌的,未来的皇帝朱元璋,未来的大将军徐达还是救了他。
与他们分别后,张无忌带着杨不悔,又有银子和三流的功夫防身,到过的没有原著那般艰苦,跟个野人乞丐似的靠打猎为生,该坐车的时候坐车,该买马的时候买马,一路到也平顺,直到过了安徽十多天,又被强大的剧情给砸中了。
圣母心,不!应该说圣父心发作救了两败俱伤,就等着死的昆仑派弟子詹春和那位不小心瞄到何太冲练剑的倒霉蛋苏习之,还不小心被他们俩雷死人的互相瞅对眼给感动了,放心的跟着他们去了昆仑派,也不怕被拐卖了。
到了昆仑派后正巧何太冲因为小妾生病大发脾气,于是圣父张又为人家解毒,然后庆功宴上又多嘴把班淑娴给闹出来,于是杯具加餐具发生了,不但被人家喂了毒酒,还被狂抽了顿嘴巴子,幸好杨逍出手的及时,要不然他就一下子内牛满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