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囚他们入住ex后, 众人经常能看到这样的景象——一大早 ,小爱坐在桌边, 古鲁伊坐在桌上,两人围着一大桌的美味佳肴在吃。
众人已经处得很熟了, 商业方面刀囚与肖华有了很多的合作,两人性格接近,沉默寡言都不爱惹是生非,因此办事方便。
ex也迎来了一个月左右的淡季,主要是最近s市破获了好几起大案,因此警方变得尤其神勇,其他的犯罪分子大概被震慑了吧, 当然, 妖魔鬼怪是被ex的众人给震慑了,所以都悄无声息了。
宵北抓住这段时间的空闲仔细研究了舞夜集,当然,因为舞夜集不全, 因此他只掌握了其中的一部分……除了某一次烧了斯芬克的尾巴, 几乎没犯什么失误,用龙雀的话来讲——天才!
龙雀最近也有些头痛,生意不好不坏,进账刚好持平,但这样子持续下去也不是办法,最好是能再做些什么。
当他提议拍个写真集的时候,被众人一票否决了并换来了“资本家、剥削者”的恶名, ex众人最终发起罢工,要求合法权益——休息以及度假!
于是,龙雀琢磨了大半天的生财之道变成了散财之道,只能被逼同意公费出游。
ex众人大庆,拿着地图找去哪里玩,龙雀劝大家在国内吧……但是最后被痛斥小气,转而变成了出国游。
龙雀郁闷地拿着计算机点来点去。
风明羽拍拍他,道,“最近ex收入不错,我出钱好了。”
龙雀立刻喜笑颜开,和众人一起研究去哪儿玩的问题了。
就在众人研究路线的时候,外头传来了门铃的声音。
白楼出门迎接……却是个送快递的。拿着快递盒子走了回来,白楼问众人,“你们……谁买东西了?”
众人都摇头,说不是自己的。
“哪儿寄来的?”众人都凑过来看。
白楼颠来倒去地看了看,“也没个地址啊,像是专门找人送来的。”但是再要找人,送包裹的人早就不见了。
“打开看看吧。”契獠凑过来打开箱子,就见里头有一个樟木的盒子,上面摆着一封信。
信封上写的的确是ex签收。
白楼将信封打开,就见里头有一张信纸,还有一张支票。
龙雀看着支票后面那一串0有些眼晕,就问,“信上写的什么。”
宵北接过信,就见上面的言辞很简短,就帮着众人念:
“ex的诸位,我无意之中得知了你们的消息,知道了你们有能力破解任何位居诶之谜。我已经走投无路了,所以请你们帮助我!那张支票是先期酬劳,只要你们帮我解决了困难,我会再给你们十倍的酬劳。若是你们愿意接受任务,请打开下面的盒子,若是不愿意,麻烦将盒子封存好放在门口,会有人来回收走。
“十倍?”蓝冥也凑过去数0,“嗯……这委托人要不然是个不会数数的白痴,要不然么……”
“他真的遇上了什么大麻烦了。”宵北一耸肩。
“看看吧。”龙雀点头。
宵北轻轻打开下面那个樟木箱子的盖子。
出乎众人意料,下面并不是什么可怕的东西,而是一封信,和另一个小一些的箱子。
“希望里面还有一张支票。”蓝冥挑眉打开第二封信,这封信没有信封,只用一张信纸,包着一长照片。
那是一张黑白老照片,照片上面的是一个微笑着的女孩子,大概五六岁,大眼睛小鼻子小嘴,非常可爱。
宵北问,“信上的内容呢?”
蓝冥将信纸给了他,宵北接过来,念给众人听。
“很高兴你们接受了我的委托。我的本名叫做托马斯,美籍,出生在巴西,我如今就居住在s市的郊区。我的父亲在巴西长年经营庄园,有很多的财产。他参加过二次世界大战,并从战场上带回来了很多战争孤儿,养在了庄园里面。他爱孩子,这点我很好地继承了他,我当年虽然很小,但是我也爱孩子们,我们成立了一个孤儿院,那是个充满爱的地方,直到……那一切发生。那绝对是一件耸人听闻并且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也许超出人类的想象力之外,如果你们想要继续下去,那么请打开下面的箱子。对了,这张照片上的姑娘叫麦姬,是父亲带回来的战争孤儿之一,据说她是奥斯辛基集中营中的幸存者,这个故事,是属于我,也是属于她的。”
“这小子是那些专门吊人胃口的电视剧编剧么?!”风小宇忍不住说,“一次性说完会死啊?!”
蓝冥耸耸肩,打开了第二个箱子的盖子。
与众人想得差不多,下面又是一封信,还有一个箱子,这次的箱子,是铁的。
信纸中间,还是夹着一张照片。
照片还是黑白的,是一张全家福……人太多了,可能是一张毕业照?
就见照片上有二十多个小孩子,后面是几个温和的中年黑人妇女,最旁边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
宵北接着念信。
“抱歉,你们一定觉得我很烦,故弄玄虚,可事实上并不是这样。我分段叙述是有原因的,因为这件事情真的是一场噩梦。请看那张照片,最左面那位男子是我的父亲,他身边那个戴帽子的小男孩,就是我。”
众人凑过去找,小时候还挺可爱的,父亲好沧桑。
“那是六十年前的我了,当年十岁,对的,如今,我已经是风烛残年。”宵北念着,啧啧两声,“这人文笔不错啊……”
蓝冥失笑,问,“还有么?没有我开下一个箱子了。”
“哦,有的。”宵北点点头,道,“这段很长。”
希塞尔趴在沙发上,搂住从他身边飞过的古鲁伊搓了搓,催促宵北快念。
宵北接着念:
“请你们在那些孩子中间找一下……麦姬的身影。”
“麦姬?”蓝冥和契獠等一群人凑在一起,看了一眼麦姬的照片,然后挨个对比过去,终于,在第一排的右手边角落里,看到了麦姬的身影。
“诶?”
白楼皱眉仔细看了看,问,“麦姬的脸怎么有重影?”
“是啊……”肖华看了看,“不像是重影,像是还有个人……”
“这怎么回事?”风明羽不明白。
“是鬼影。”龙雀突然道,“很正常的现象。”
“鬼影?”宵北打了个寒颤。
“照相机拍照的时候,尽量不要使用闪光,容易看到不该看到也不想看到的东西。”龙雀解释,“人和非人类的生物磁场是不同的,灵体很容易在附身的人身边游离……因此会被拍摄下来。”
“这么说,这麦姬不是人类么?”风小宇好奇。
众人都沉吟不语。
“北北,接着念。”宵北提醒。
“哦!”宵北点头,接着念信:
“看到了那个重影么?事情就是从麦姬说起,你们有没有发现,她特别的娇小?这张照片,是父亲复原后几年拍的,那些孩子已经跟我们一起生活了好久,大家都在健康成长,唯独麦姬……她没有长大。
我们的感情非常好,庄园就是我们共同的家,父亲和亲爱的黑妈妈们、孩子们、工人们,一起快乐地生活。麦姬没有成长,起先并不让我们生疑,我们反而越发爱护她。然而一转眼十年过去了,当我们都长成了健康的少年时,麦姬依然还是幼童。
于是,众人都觉得麦姬得了不老症,或者是小人症……父亲为麦姬找了很多的医生来医治,始终没有办法改进。同时,农庄里的孩子们都开始上学,去了外地。麦姬还孤孤单单地住在庄园里。等到假期大家回来的时候,众人快乐地谈论着校园新生活,慢慢地,麦姬不再参与我们的谈话了,她被疏远、遗忘……
我经常能看到她站在某个角落,抱着一个破旧的娃娃看着我们。
大家都觉得她是生了病,然而……我觉得不是!麦姬不是生病 ,她是特殊的!
我和麦姬相当要好的,我非常疼爱她,麦姬也特别粘着我。我尽量不冷落她,可是你要知道,这非常困难,我当时太年轻,莽撞轻浮,我一定会偶尔伤害她。
麦姬总给我一种感觉。她非常哀怨……从样貌上看,她只有几岁,然而你若是认真看她的双眼,你会发现,她像是已经有四五十岁一样。
麦姬并没有生大家的气,只是失落而已,因为我还一直陪伴疼爱着她。
然而,一切的转变都开始在我十九岁的那个秋天,你们要看下面的一个箱子了。”
宵北念完,蓝冥早就等不及了,打开了下面的一个箱子盖,就见里面还是一封信,和一个箱子。
蓝冥打开了信,信件交给了宵北,自己则是看信纸中夹着的照片——那是一个英俊的年轻男子和一个美丽的南美洲姑娘的合影,他们穿着白色的衣服,手上拿着花束,似乎是结婚典礼上拍摄的。
“请不要怀疑。”宵北接着念,“信纸上的褶皱,是因为我的泪水造成的,尽管过去了呢么多年,我还是如此思念她。照片上的那个姑娘,名字叫做米歇尔·玛丽莲,是我的妻子。
十九岁的时候,我考取了大学,要去芝加哥念书,我离开了庄园来到了学校里。作为一个来自乡村的傻小子,和那时髦的大都市格格不入。
最早的一年,我过得很不开心,我融入不进主流社会,唯一的慰藉,是我收到了麦姬的来信。看到麦姬的来信,我觉得温暖。离开了她,单单感受她写在纸片上的关心和爱慕,是一件快乐的事情,我给她回信,期盼着她已经变成了一个身段婀娜亭亭玉立的妙龄女郎。
这之后,我开始依靠信件生活,麦姬鼓励我学习知识,变得强大起来……我听从了她的,当时信件来往要很长时间……我甚至在假期都不敢回家,因为我害怕看到还是小孩子的她。怎么说呢,我深深地爱着她的灵魂,但是她的身体,让我们注定无法在一起。
就在我每天热切期待麦姬的来信时,我遇到了玛丽莲。
玛丽莲年轻热情,是一个有着良好家教和背景的姑娘,漂亮、活泼,充满魅力。她很时尚,给了我很多建议,带着我进入了主流社会的宴会,让我认识了学校的积极分子……经过了最开始的困难期之后,我渐渐发现,沟通和交流变得非常简单。我这一年因为孤独而发奋看进去的书,掌握的知识,甚至是与麦姬通信时练出来的一手好字,都成了我的魅力所在。我从一文不名无人问经,变成了宴会上的活跃分子。在家乡学会的口琴和手风琴,还有舞蹈,也让我打出风头。于是……我犯了一个非常严重的错误。等到我再一次想起麦姬的来信时,已经是半年之后了。
她的来信之中充满了焦虑,对我的关心,当然,还有怀疑……我像是被妻子抓住了不忠的丈夫一样,不敢去看她的来信……渐渐的,麦姬的来信停止了,再也没有来过。
渐渐遗忘了过去的我,陷入了与玛丽莲的疯狂恋爱之中,并且最终在毕业的时候,接受了同学们的祝福结成夫妇。
我给父亲写信,报告了这个喜讯,病表示我和玛丽莲准备在纽约找一份工作,开创一片属于自己的事业。
父亲的回信非常简单,他几乎什么都没有写,只有一句话——回来一趟,让我看看她。
我当时觉得,父亲是想要看看我可爱的新娘,他可爱的儿媳,这是没有理由拒绝的,而且玛丽莲也对我的庄园生活非常的感兴趣——于是,我们在三天后登上了船,回到我的庄园。”
宵北看到这里,就见下面有一段空行,用比较正规的字体写着——在之后那么多的岁月里,我不止一次地后悔,我为何要回到那里,在哪里……我失去了我的一切。
“这里用红笔标注了。”宵北对蓝冥道,“再下面的盒子里,有最后的一个盒子,和一封信。请你们详细地看清楚那封信的内容,再决定是否打开箱子。
我的人生只有在庄园的几年,和在学校与玛丽莲热恋的几年是幸福的。其余的每一天,我都被残忍地折磨着,惊恐、怀疑、害怕、内疚……各种各样。”
宵北念完,看众人,“还往下看么?”
ex众人彼此对视了一眼,一起点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