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ex住了三天, 斯芬克经历了生死劫难。
首先,斯芬克已经不敢去招惹苗宵北了, 毕竟,就怕苗宵北胡思乱想, 把它从威武的雄狮变成了柔弱的母狮那就悲剧了。
于是,斯芬克将目标锁定了美人白楼。
这个虽然是鬼魂,但是那种禁欲的东方美呀……迷死人呀!
可是还没等它靠近,最近每日都到ex来报道的景耀风就抽剑削了他一只爪子上的所有指甲,要不是斯芬克收爪子及时,估计连爪子都被剁掉了。
于是,白楼被它放弃了, 转而盯着希塞尔。
别说, 希塞尔真是很标致的小美人呢,那个可爱呀,关键还很单纯,一看就是个雏, 啧啧!
斯芬克见希塞尔很喜欢逗小狼崽儿玩, 就上去跟他闹。
希塞尔起先还跟斯芬克玩,希塞尔有不好的习惯,就是不会穿衣服,喜欢穿斗篷,所以斯芬克经常可以看到那一闪而过的春光,幸福得它鼻血横飞。
只是某日,他揩希塞尔油时被他的监护人龙雀看到了。
龙雀优雅地端着杯子喝着红茶, 对希塞尔说,“希塞尔,这只狮子是个色胚,他在占你便宜……”
话音刚落,斯芬克就看到了那落下的巨型镰刀,于是,它为了逃命牺牲鬃毛无数,总算逃过一劫。
再后来,他将目光锁定在了肖华的身上。
这个是冰山美人哦!这种越是冷淡的人意乱情迷就越是可爱!只是肖华似乎总是很忙,来去匆匆的。
这一天,斯芬克逮到机会,将肖华堵在了房间里头,心情大好地想要占便宜,却听肖华凉丝丝地来了一句,“斯芬克……你知道养一头狮子一年需要多少花费么?”
斯芬克一愣。
肖华伸出修长的食指轻轻地推了推眼镜,“锃~”一声,眼镜片反了一道白光,晃得斯芬克有些头晕。
肖华冷笑着道,“你一年起码要花掉我五十多万,但是我如果把你卖掉,卖你去马戏团,起码可以挣回一两百万来!”
斯芬克一惊。
“你信不信我跟蓝冥商量让你自力更生,白天去马戏团打工,晚上做苦力,还要驼着他去驱魔?再克扣你的口粮,让你每天吃狗粮!”
斯芬克赶紧摇头,他才不要,会死掉!
肖华嘴角轻轻扬起四十五度,“还是说,你认为我不认识给猫科动物做阉割手术的兽医?”
……
十分钟后,就见斯芬克哭着从房间里跑了出来,嘴里喊,“讨厌讨厌讨厌,是个小恶魔呀!”
最后,斯芬克将目光锁定在了风小宇的身上。
风小宇的确很可爱不过不是很符合他的审美,这种邻家小正太的确还挺萌,不过太纯良了,没有那种华丽丽的邪恶感,欺负哭了也没有成就感!
不过聊胜于无么?灾星未退色心又起的斯芬克靠近了风小宇,于是,被哆咪咬着尾巴追得满院子跑。无奈斯芬克也不敢咬哆咪,再说了,这守护神还颇强大,虽然处于昏睡状态,但是万一惹翻了就不好了。
……
历经了劫难也没有抱得美人归的斯芬克想要向外发展,那天盯上了路过的一个帅哥,没想到被蓝冥发现了,拖回来一顿暴揍,最后,在院子里趴了一整天,哀声叹气。
就在斯芬克一蹶不振的时候,旁边有人放了个脸盆,里头是他最爱吃的小牛肉,还有牛肝。
斯芬克抬起眼,就见苗宵北抱着古鲁伊蹲在他旁边,伸手轻轻拍拍他的脑袋,“吃吧。”
斯芬克大大的眼睛里瞬间泪花四溢,扑过去搂住苗宵北的腿蹭来蹭去,“你果然是我的美人,神哪,我这辈子誓死追随你!”
蓝冥在一旁边喝可乐边叹气,这小子好像是应该誓死追随自己才对的吧?!
又过了一个星期,苗宵北和风小宇结束了自己的休假,迎来了第二轮的演出。这次的演出规模挺大,因为演员不够,老杨从其他的舞团,借了几个演员过来。
其中一个教杨元,虽然名字像是个女生,但确实是个不折不扣的男生,他是老杨的外甥,很受宠爱,年纪也不大,和风小宇同岁,对苗宵北很崇拜,一听说能和苗宵北同台演出,就过来帮忙了。
苗宵北看了他的表演,觉得这杨元条件很好,很有潜力,老杨也是想让他帮着带带。
这一天中午结束训练之后,苗宵北甩了甩头发上的汗珠,准备回去洗个澡,刚刚走进更衣室,就听到里头传来“呀啊!”的尖叫声。
苗宵北一惊,走进去一看,只见杨元惊叫着疯也似地跑出来,一看到苗宵北,赶紧扑上去搂住,“救命啊,救命啊!”
苗宵北让他惊得说不出话来,紧张地看更衣室里头,心说是进去杀人狂了还是有鬼出来?!
“怎么了?”这时候,风小宇等其他人也准备进更衣室换衣服,见杨元惊慌失措的样子,奇怪地问。
“是不是看见蜘蛛了啊?”
这时,老杨走了过来,杨元赶紧点头,一脸的惊恐。
众人面面相觑,心说,他莫非是看到了人那么大的蜘蛛?
“是蜘蛛恐惧症。”老杨有些歉意地说,“这孩子从小就有这种毛病,别说看见了,听到蜘蛛两个字都会汗毛直竖。”
“有这种病啊?”风小宇吃惊。
……
“人类的恐惧感其实是遗传造成的。”白楼坐在梯子上面,整理书架上的书籍。
沙发上坐着回来了,说起蜘蛛恐惧症的风小宇和苗宵北。
“遗传?”苗宵北,道,“就是说他爸爸妈妈也怕?不过老杨好像不怕。”
“啧啧。”白楼摇了摇头,道,“不是说他爹妈,或者他爷爷奶奶之类的那种遗传,而是人类本身存在的某种由原始带过来的遗传。”他从梯子上面下来,道,“蜘蛛是属于多足类恐惧,还包括蜈蚣、千足虫、螃蟹之类。另外还有无足类动物恐惧,比如说蠕虫、蛇、蚯蚓等等……人类对于这种东西的恐惧是与生俱来的。就好比说,一个人类的孩子,从来没见过蛇,但是第一次看见的时候,他就会害怕,能解释这一点的,只有遗传,就好像老鼠天生就怕猫一样!”
“哦……”风小宇点了点头,问,“那也就是说,无药可救的咯?”
“嗯。”白楼点头,“对的,不过可以找心理医生去采取一些心理干预,会好一点,不过基本还是没什么太大用处的。”
“那小孩子是谁啊?”蓝冥坐到了苗宵北的身边,伸手搭着他的肩膀,问。
“老杨的外甥。”苗宵北回答,问,“怎么了?”
“嗯……”蓝冥笑了笑,道,“加强戒备而已,谁叫你总能招一些小动物的爱慕。”
说着,瞄了一眼从包包里钻出来,搂着苗宵北蹭来蹭去的古鲁伊。
“说起来,古鲁伊今天早上还说了个饿哦。”风小宇道,“他最近学会了好几个字了。”
“你确定他是说话不是打嗝?”契獠拿着奶瓶,靠在沙发上,给一只刚刚出生没多久的小狼崽儿喂奶。希塞尔捧着脸趴在沙发上,观察那只小狼崽,龙雀郁闷地帮他用吹风机吹毛。希塞尔今早上去阳台,发现了他挂在阳台上的,刚刚洗好的床单,也不知道他怎么弄的,就被床单裹住了……无法挣脱,后来被众人救出时,翅膀都湿了,所以趴在沙发上吹毛。
这时候,就见风名羽从外头走进来。
“姐,你开完会了啊?”风小宇问,同时发现风名羽似乎心情极度恶劣之中,也不知道怎么了。
“干嘛啊?”风小宇问。
“刚刚有个疯女人来骚扰肖肖!”风名羽不满地甩了脚上的高跟鞋,“肖肖被她摸了几下,那个女人跟个发情的猫一样!”
契獠在沙发上听到了,微微皱眉,抬眼看她,问,“怎么骚扰的?”
“就是乱摸呗!”风名羽道,“是个新晋的演员,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估计是从哪儿听来什么潜规则不潜规则,就想跟总监套套近乎,也不想想,要潜规则,肖肖也绝对是被潜的那个!想让他潜别人,哪儿那么好的事情?!”
众人都听着风名羽那一长串潜规则觉得挺拗口的,斯芬克坐在地上舔毛,道,“被女人摸两下么,没关系的。”
“不是!”风名羽嘀咕了一句,“总觉得那女人怪怪的,一看到她我就觉得莫名不自在,那双眼睛,跟要把肖肖吞下去一样!”
“也难怪啊,谁叫肖肖一副很好吃的样子。”斯芬克回了一句,所有人都白了它一眼。
“那肖华呢?”苗宵北问。
“咦?”风名羽往门外看了看,道,“他在后座坐着的,刚刚回来的时候说有些头晕,我估计他这两天签新人累坏了,不会是睡着了吧。”
“我去抱他进来……”斯芬克兴奋地跑了起来,被契獠一脚踹开。
将小狼交给希塞尔,让他学着自己的样子喂它,契獠站起来,耸动了一下鼻子,道,“为什么我闻到一股讨厌的味道?”
众人都一愣,苗宵北也闻了闻,他鼻子向来好使,点点头,道,“嗯,对!有一股很甜的牛奶味道。”
“嘶……”契獠赶紧往外走,众人也都站了起来。
不多会儿,就见契獠抱着肖华跑了进来,蓝冥站起来让出沙发,契獠将肖华放下,道,“他被黑寡妇盯上了!”
“黑寡妇?”苗宵北不太明白。
“对啊,黑寡妇的毒汁是这个味道!”白楼点头,去翻自己的药箱子,契獠伸出利爪,在肖华的身上抓了几下……随后,就看到从肖华的身上,落下了一些白色的丝……
“这是……”苗宵北觉得很像是蜘蛛丝。
“呀!”风名羽赶紧道,“那个女人身上也是这种香甜的香水味道,很多男生都被她迷得晕晕乎乎的。”
“那些男人有多少是你们已经签约了的?”蓝冥随口问了一句。
“大概有两三个还蛮有些潜力的。”风名羽回答。
“你等着给他们办后事吧。”蓝冥道,“肖华因为最近跟我们在一起所以有了一些灵力,不受那黑寡妇的诱惑,其他几个,估计现在已经在她床上被生吞活剥,变成人干了……当然,是真正意义上的人干!”
众人都皱眉。
“嗯……”
这时候,肖华哼哼了一声,他似乎很难受,不过白色的丝被扯去之后,他脸色稍微好转了些。
“北北,给他一滴你的血。”蓝冥对苗宵北说。
“好!”苗宵北如今已经有经验了,拿一根针用打火机烫了烫,走到肖华身边,用针尖戳了一下指尖,一滴血滴下来,正好滴进肖华的嘴里。
肖华的脸色明显好转,高烧也退了,白楼过来又给他补了一针消炎针。
苗宵北含了含自己的手指头止血,回头,就见好多人都一脸馋样地盯着自己,惊得汗毛直竖,往旁边让。
“你怎么样?”契獠去拍了拍肖华的脸颊。
“嗯……”肖华缓缓睁开眼,半晌才说,“好累……”
“歇一会儿吧。”契獠低声道。
肖华闭上眼睛。
白楼给他把了把脉,道,“没事了,北北的血对于解魔物的毒绝对是万能的!”
苗宵北看了看自己的手指,突然认真地道,“要不要多放一些存在冰箱里?”
众人都无奈地看他。
蓝冥笑,“北北,你最近越来越可爱。”
斯芬克叹了口气,“哼,当着我这孤家寡人的面,都是一对一对的,讨厌。”
“那个黑寡妇,在哪儿?”契獠问风名羽。
“我留了资料。”风名羽打电话叫人拿资料来。
这时候,ex的大门被推开,景耀风走了进来,“果然是黑寡妇么?”
“她还袭击了其他人?”龙雀问。
“到目前为止已经发生了好多起案件。”景耀风道,“至少死了十几个俊美的年轻男子。”
“简直不可原谅啊!”斯芬克吼了一嗓子。
“嗯……”
契獠坐肖华身边,笑了笑,“的确……这种东西,就该钉起来,一根根地掰下她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