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呕……”弘昼使劲的吐, 胃里的酸水都吐出来了,实在是受不了了, 接过奴才递过来的茶水,弘昼漱漱口, 强打精神对着刑部的探子说:“接着说!”
弘昼现在肠子都悔青了,三天啊,才短短三天,他堂堂和亲王就从一个精神饱满的中年美男,变成了一个面黄肌瘦的猥琐大叔,体重也是刷刷成直线的往下掉,再不复昔日俊朗, 现在的这副样子, 弘昼都不敢出门了。
弘昼现在是万分的佩服克善,他竟然生生忍了一个多月这样的折磨,真是神人啊!
“是,王爷。”对于和亲王的现象他们这些探子早就预料到了, 对于和亲王能够撑多长时间, 大伙还开了赌盘,最短的说三天,最长的也就是十天,反正是没人看好这位和亲王,没办法,nc的威力实在是太强大了,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住的, 他们这些受过专业训练的暗探都被折磨的食不下咽了,又何况一向养尊处优的王爷呢?
“咳咳~”扯了扯嗓子,暗探98号将嗓音一变,变成有点尖锐的男高音:“哦!我的梅花仙子,你是这样的白璧无瑕,完美高贵,你一定是上天赐给我的礼物,让我今生能过找到自我,找到我人生的价值,你就像那冬日里的寒梅,纯洁而美丽,你能在为我唱一首曲吗?我知道我的要求有点过分,你唱的曲子是天籁之音,不是我这个凡夫俗子可是随便听得……”
“不!皓祯。”暗探99号捏住自己的嗓子,故作娇柔的说道:“你怎么可以这样妄自菲薄,我没有你说的那么好,我也只是凡夫俗子,能为你唱曲是吟霜的荣幸,吟霜是求之不得的。”
暗探99号,假装怀里抱着一把胡琴,唱到:“弹起了弹起了我的月琴,唱一首《西江月》,你且细听; 宝髻松松挽就,铅华淡淡妆成,红烟翠雾罩轻盈,飞絮游丝无定。相见争如不见,有情还似无情,笙歌散后酒微醒,深院月照人静!弹起了弹起了我的月琴,唱一首《西江月》,你且细听!”
“哦,吟霜你真是太完美了……”
“皓祯,你是我的天神……”
“啵啵……”两个探子就此打住,剩下的事,不需要在表演了,他们也表演不下去了,用口技做出亲嘴的声音已经是他们的极限了,再继续下去,他们不保证会不会吐。
“无耻,太无耻了!”弘昼气得嘴都哆嗦了,“本王要是没记错的话,那白吟霜的父亲在她的眼里,刚死了没几天吧?她就这样和一个野男人上了床,他就不怕她爹半夜来找她么?”
“王爷,你别忘了那白吟霜本来就是想要弄死她爹的,又怎么会怕呢?”暗探98号不以为然的回答道,那女人的心根本就是黑的,坏事不知道做了多少,不知道暗地里勾引了多少个男人为她争锋吃醋,要不是没有人愿意明媒正娶,估计早就嫁了,哪还能轮到皓祯这个傻子。
只是这些事都是背着她那个养父做的,在这京城里没有熟人,让她得以安稳的过日子罢了。
“这样的毒妇,皇兄怎么还能容忍她活在这个世上,干脆杀了算了。”杀了就一了百了了,省的他受这份罪。
“王爷,皇上的意思是让这个白吟霜将那个皓祯带入歧途,然后引出硕王爷,逼他杀人灭口,咱们在一举成擒,将硕亲王这个毒瘤一举拿下。”将皇上的意思讲给弘昼听,顺便建议到:“王爷,皇上的最终意思其实就是端掉硕王,只要不离这个目标,王爷您改变一下策略也是可行的,还有那白吟霜的身世也很可疑,据白胜灵说,他捡到白吟霜的时候,白吟霜身上包裹的料子可是宫缎啊,奴才们偷偷地去证实过了,没错就是宫缎,奴才已经去内务府查了,估计明天就会有消息了。”
“哦,宫缎?”弘昼惊异,那么这就说明这白吟霜是哪家的格格也不一定啊,可是,弘昼仔细的回想,也没听说那家丢了格格啊?
“还有一件事,不知道王爷您注意到了没有。”
“什么事?”
“这白吟霜的生辰和皓祯是一样的呢?”说得够明白了吧。
狸猫换太子,想想硕王福晋前三个生的都是女儿,那为了以后的荣华富贵,闹出一出换子也是没什么不可能的。
但是如果这事要是真的的话,那弘昼还是觉得她很蠢,蠢得没边了,你是嫡福晋,即使没有儿子又有谁能过威胁到你的地位呢?那个舞女侧福晋?还是那些个上不了台面的侍妾?
“去,将此事不露痕迹的透漏出去,让硕王福晋知道这件事,看看她会怎么处理。”弘昼果断的下令,他要快点结束这样的日子。
“还有,这次你们算计本王,本王就不计较了,如果再有下次,后果我想不用本王多说。”弘昼和煦的说道,那语气里听不出有半点火气,可是吐露出来的意思且让两个暗探浑身发硬。
这皇家之人,果然是没有省油的灯啊!
兔崽子,想要算计本王,快点结束这件任务,没那么容易,以后咱也不停全面的翻拍了,看花絮就行了,他可没有克善那么老实。
弘昼将刑部的探子打发了之后,自己一个人深思起来。
很明显的,这探子是分为两拨的,另一拨竟然正在监视他的四哥,虽然对于四哥不孝的事,弘昼这些日子也已经有地疏远他了,可毕竟相处了几十年的亲兄弟,感情还是有的,到底是什么事让一向宽厚的皇上开始监视起四哥来了。
对于弘晖弘昼是百分百信任的,这些年来,对于他这帮兄弟子侄从没有亏待过,要是没有特殊理由,又怎么会特别的监视起四哥来了。
最起码弘昼知道,他的身边时绝对没有探子的,这点他可以肯定。
那么,就是四哥本身出问题了,除了前段时间不着调的连认两个女儿之外,也发觉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啊,弘昼百思不得其解,烦闷的拍了拍他昝亮的脑门,不想了,将疑问丢到脑后,弘昼决定哪天有空亲自去问皇兄。
走出书房,弘昼伸了伸懒腰,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带了两个人出门散心找乐子去了,刚才被恶心了半天,不找点乐子,估计他晚饭都会吃不下去的。
为了自己的健康着想,弘昼现在走在北京城的天桥上,随便的闲逛着,看着路边卖艺的,耍大刀的,捏泥人的,算命的,嘈杂的闹事让弘昼暂时忘记了nc的侵害,全心全意的体会起民情来了。
“永琪,你快点,快看,这里以前就是我卖艺的地方,那时候我和柳青兄妹为了吃饱饭,天天在这里卖艺呢!”
永琪,四个的五子,他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在办差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顺声望去,果然是永琪,四哥以前经常在他面前夸奖永琪能干,孝顺,怎么会抛下了公事跑到这里来了?
“小燕子,你放心,以后我会对你好的,绝对不会让你在受苦了。”永琪想到以前小燕子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心里疼得厉害,怕小燕子伤心以前的事,两忙保证以后会好好地爱护她。
“永琪,你真好!”小燕子得到永琪的保证,开心的抱住他,咧嘴笑道。
“小燕子,你也很好。”永琪沉浸在小燕子主动投怀送抱的喜悦中,没有注意到弘昼的走进。
弘昼看着永琪的白痴样皱眉,这就是他四哥夸上天的儿子吗?简直跟白痴没两样,在天桥卖艺的女子会是什么好人家的,对于这样的女人还一副迷恋的样子,真是让人无语。
“永琪,如果本王没记错,这个时候你应该在礼部办差吧。”弘昼打断了永琪的遐想。
永琪听到有人叫他,忙回过身来,看到来人是弘昼,急忙给弘昼请安,“永琪见过五叔,五叔吉祥!”
旁边的小燕子看永琪给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人请安,忙拉住永琪的袖子,小声的问道:“永琪,他是谁啊?”
弘昼看她的眼神并不友好,她要先摸清他的底,一会儿才好应对。
弘昼看小燕子没规矩的样子,眼神更加的深沉了。
听闻小燕子问他话,永琪也顾不得弘昼还没有搭话,连忙向小燕子解释道:“小燕子,这是我的五皇叔,阿玛的亲弟弟,你也要叫五叔。”
“哦,五叔啊,你来天桥干什么呀?”小燕子貌似天真的问道,只是那语气让弘昼分外的不爽。
“大胆!”弘昼怒斥,“谁是你五叔,你个贱婢竟然感和本王攀亲,好大的胆子!”当做没听到永琪的介绍,弘昼直接向小燕子发难。
“你凶什么凶,不叫就不叫呗,我还不想叫呢!”对于弘昼的斥骂小燕子其实是很想骂回去的,可是想到对方也是个王爷的身份,小燕子生生将嘴里的脏话咽了下去,月前的教训她还记忆犹新,那几个贵气的人,对她可是毫不留情,这个人和那天的那个人有点相似,小燕子为了自己的小命,生生的忍了下来,心里盘算着女子报仇十天不晚,你等着姑奶奶的阴招吧,那天的那个人她不知道是谁,可今天的这个他可是知道的。
小燕子忍了,不代表永琪也忍了,他可没什么顾忌,对于这个五叔,永琪一向是看不上的,整天的吊儿郎当,还爱钱如命,真是低俗,今天还公然骂小燕子是贱婢,真是伯伯可人,叔叔不可忍,皇上我惹不起,看不到,不能给小燕子报仇,但是对于阿玛口中的无能五弟,永琪还是不看在眼里的,要知道,他可是未来的王爷,和弘昼是平级的。
“五叔,小燕子是阿玛人的女儿,更是侄子以后的福晋,请您不要这样对小燕子,阿玛知道了会不高兴的。”永琪还算明智,将弘历抬了出来。
“哧”弘昼气笑了。
抬眼认真的打量着永琪,一脸的气愤,给谁看呢?你的教养就是让你这样顶撞长辈,看来四哥的眼神有问题了,这样的永琪,怎么可能是个孝顺的孩子。
“永琪,你的教养到哪里去了?”淡淡的一句问话,让永琪半天说不出话了。
“你是什么东西,仗着岁数大欺负人嘛,告诉你,我小燕子可不怕你,呜呜……”永琪捂住了她的嘴,是的小燕子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
永琪刚才看向弘昼那一闪而逝的轻蔑,小燕子看得很清楚,那么小燕子肯定,眼前的人没什么大不了的,所以她大胆的要讨回公道。
弘昼怒极,好你个贱婢,不管你是不是四哥的女儿,爷今天都要让你知道祸从口出这个道理。
“来人,将这个贱婢押到宗人府去,就说她辱骂本王。”进了宗人府,不死也让你脱层皮。
“慢着,五叔,您大人有大量,小燕子他天真直率,有什么说什么,他不是故意骂您的,您就别和我们小辈一般计较了,而且我阿玛非常喜欢小燕子,您这样做,我阿玛会很不高兴的。”永琪看弘昼要把小燕子送进宗人府,口不择言的威胁弘昼。
弘昼对于搞不清状况的永琪的彻底的厌恶了,你又不是四哥的嫡子,而小燕子也不是四哥亲生的,他就不信,四哥会为了一个义女而和他决裂。“愣着干什么,爷的话您们没听见吗?”
“啊!什么宗人府,我才不去呢,永琪,三十六计走为上,快跑!”小燕子见形势不妙,赶紧拉着永琪就跑。
永琪被小燕子拉着跑出了好远,心里总觉得不踏实,不过既然都已经这样了,那也没必要在回去找罪了,还是回去让阿玛出面帮他吧。
弘昼看着两人跑远的背影,脸色阴沉的可怕,好,好一个永琪,好一个贱婢,本王记住你们了!
弘昼甩袖往回走,出府找乐子,结果找了一肚子气,弘昼现在的心情给外的不爽,他要回家看他的宝贝银子去,缓解一下他压抑的心情。
“这位先生,老朽观你印堂发黑,最近会有血光之灾呀!”突然,一个算命先生堵住了弘昼的脚步。
弘昼大怒,刚想发脾气,忽然间觉得这个算命先生怎么这么眼熟啊,如果去了他脸上的那块膏药,那不就是……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