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迎来了期末考试,陆尔雅有些心慌。
这一学期,她把太多的精力放在了齐温文身上,说没有耽误学习是不可能的。
所谓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她把知识点抄了一遍又一遍,只求考试时还能够记得住。
齐温文提出要帮她复习,她拒绝了,有他在,她根本不能静下心来看书。
终于艰难地度过考试周,陆尔雅依旧和杨彬一起约着坐火车回家。
齐温文提出要给她买机票,她摆摆手拒绝了,“机票很贵的,我没那么多钱。”
他想说,他可以帮她订机票,他甚至都帮她查清了路线,计算了每一段路程的时间,帮她设计好了绝佳的行程。
可是当她云淡风轻地拒绝的那一刻,他想说的好多话都说不出口了。
他觉得,这样的陆尔雅,好像与他更生疏了。
齐温文依旧将陆尔雅送到火车站,他目送着她和杨彬两个人进火车站,杨彬热心地帮她提行李,两人谈笑着,气氛融洽的样子令他嫉妒。
陆尔雅并不知道齐温文在身后是什么表情,她也没兴趣一步三回头地去看他还在不在看着她。
他不顾将她送来,已经是够仁至义尽了,也不奢求他再一路关注着她。
在火车上晕晕沉沉地度过了两天,陆尔雅吃下的东西少得可怜,杨彬自作主张替她买了一份火车餐,她坚持给了他20块的餐费,可是吃了一半,又觉得实在是难以下咽。
在汽车站道别的时候,杨彬见她脸色差得不行,不放心地再三叮嘱,陆尔雅笑着装作不耐烦的样子催促他快走。
在汽车上昏睡了三个小时,到了家,才刚躺下,她就一阵反胃,跑到卫生间吐得天昏地暗。
齐温文打电话来,她忍了又忍,语气才算是平静。
“小雅,你到家了吗?”
“到了,正在休息呢。”她希望赶紧结束这通电话,说自己在休息的话,齐温文应该就不会再多说什么了吧。
果然,齐温文说道:“那你好好休息。”
“嗯……”陆尔雅眉头蓦地一皱,赶紧用手捂住嘴,可是肠胃翻涌的感觉太盛,终于是没忍住,“呕……”
齐温文听出了她这边的异样,紧张地问:“小雅,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是不是……”
“我有事,先挂了!”
她匆忙说完这句话,赶紧挂了电话,趴在卫生间里呕吐不止,估计连胆汁都吐出来了。
爸爸妈妈都不在,她一个人在家,虚弱无力和孤独冷寂侵蚀着她的心,她脱力地坐在地上,绝望地想:我是不是要死了?
陆妈妈先回家来煮饭,一进家门看到女儿换下来的鞋子,就激动地高声喊道:“尔雅!囡囡!”
屏息凝神细细听了三秒,没有人回答她。
她有些生气,这孩子,喊着怎么不答应呢?
一定是在房间里睡大觉!
不开心地上楼,才到楼梯口,陆妈妈就听到卫生间里有呕吐的声音。她一把拧上门把手,自家囡囡坐在地上不省人事的模样,脸色惨白惨白的,蹲坑里一堆污物不忍直视。
“囡囡,怎么了?怎么吐成这样!”陆妈妈心疼极了,赶紧打电话把陆爸爸叫回来,开车将陆尔雅送到了医院。
陆尔雅悠悠转醒,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挂着点滴,陆妈妈又是心疼又是责备地守着她,“医生说你是食物中毒,就叫你在外面不要乱买东西吃!你这两天在路上是不是吃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我就吃了点面包喝了点水啊!”陆尔雅也是奇怪,怎么就食物中毒了?
“还好没什么大事,你真是吓死我了!”陆妈妈捂着胸口长叹一声,“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陆妈妈起身接了杯热水给陆尔雅,“对了,好像是你同学打过电话来,我接了,那孩子名字还挺有意思,叫什么温文?”
陆尔雅吓了一跳,心里着急,面上却不紧不慢,“他找我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