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为这一次请客,很多农学一班的同学都接到了邀请,但大多数人因为忙于学术,只将红包送到,来的人只有十个左右,正好就凑成了一桌。
齐温文是伴郎,自然也承担着帮新郎挡酒的任务。陆尔雅虽不想他喝酒,但也是无可奈何。
他递给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用力握了一下她的手,就去了汪为的身后。
“行了,男人喝点酒又没有什么。”农学一班的一个男生笑着调侃了陆尔雅一句,“别那么依依不舍地,这么大一桌子菜呢,别净是喂我们狗粮了。”
有人立马响应道:“就是就是!”
陆尔雅白了他们一眼,提起筷子夹菜。
婚礼结束,陆尔雅赶紧去了主桌将齐温文接过来。
他的脸上带着一圈红晕,平常表情温和,如谦谦君子一般的他,在这薄红的衬托下,倒显得有几分邪肆不羁的模样,像是完全换了一个人似的。
汪为已经醉了,在新娘的搀扶下,跌跌撞撞地出了会场。
一群人尾随而上,打算去脑洞房。
“阿文,你要去吗?”陆尔雅凑近了齐温文的耳朵问。
谁知他就像个孩子似的,一把圈住了她的腰,头靠在她的肚子上,“我哪儿也不去,我要和你在一起!”
恰巧这时齐爸爸和齐妈妈与汪为的父母道了别,经过这里,看见自己儿子这副孩子气的模样,都不由得愣了一愣。
“嘿嘿嘿……”陆尔雅干笑着,“叔叔阿姨,那个,你们先回去,我等他清醒一点再把他送回去,或者……”
齐妈妈与齐爸爸对视了一眼,回头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没事,不着急不着急,他就算今晚一直不清醒也没关系,小雅啊,小文就交给你了啊!”
随后,齐妈妈牵着齐爸爸快速走远,留下陆尔雅一个人无奈地守着这个大龄儿童。
她还有话没说呢!她是想说,能不能搭把手把齐温文带回家啊?
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怎么架得住这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
陆尔雅试着想将齐温文扶起来,可是她根本拖不动他,他的屁股就像粘在了凳子上一样,任凭她怎么脱拉硬拽,都不曾移动丝毫!
客人陆陆续续离场,作为主人的汪爸爸和汪妈妈也要走了,陆尔雅尴尬地跟他们打了声招呼,看向齐温文的时候又开始愁眉苦脸的。
汪妈妈走出了几步以后又退了回来,从包里翻出一张房卡递给陆尔雅,“孩子,我们在这家酒店专门订了一些房间,就是给你们这些远道而来的朋友住的,看小文这样子,回家也不方便,不如你就带他去楼上的房间吧。”
“谢谢阿姨。”
陆尔雅接过,叫住一个已经来收拾残局的男服务员,劳烦他帮忙将齐温文从凳子上拖起来,她扛住齐温文的一边肩膀,他整个人的重量都压了过来,要不是及时撑住了墙壁,恐怕两个人都要摔倒在地了。
终于将他带到了酒店的房间,陆尔雅一个用力就将他摔到床上,然后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脖子和肩膀,天呐,这喝醉的男人怎么这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