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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屈辱

“丑门海。”甫进门的男子唇角带笑, 目光灼灼, 把她的无措尽收眼底。

因为失去了堕神的时间片段,又被新的因果填补,廖千秋在记忆中没有正面见过丑门海, 丑门海却是见过他的。

看似善意的笑容让丑门海又后退了几步。

“廖……廖千秋!”

她慌乱地看了一眼瞳雪,地上的男人痛苦地蜷做一团, 再无往日的镇定淡然。

她惊恐不定的目光又转向廖千秋。

男人穿着整齐的中古黑色外套,头发一丝不乱, 手上还带着白色的手套, 神情儒雅得像一个绅士。

相比之下,丑门海衣衫不整的景象太过难堪□□在外的肌肤上,瞳雪留下的暗色痕迹尚未消褪, 新覆上的一层更加刺眼。

廖千秋每走一步都踩着丑门海散落在地的衣物上, 不消上前几步,他的手工皮鞋已经踩在榻沿上, 轻而易举把丑门海堵在床榻内侧。

“青山, 没想到我们是这样见面的。”他扯住她的手腕,恶意地嘲讽:“我真没想到,你在业界的种种威望,不过是依仗雌伏于万古之皇……倒也不错,各种问题和鬼怪都可以迎刃而解, 是不是?”

说话间男人手腕残虐地施力,把衣着单薄的女孩从榻上拖拽下来,强势地一提一带, 已是轻松反制着她被错骨的手臂,自己则大开大合地坐在榻上,一脚踩在扶手上那模样像极了披着儒商外衣的军_阀。

是了,那就是廖千秋的过往,霸占着武力与政治地位,再攫取经济命脉这也是为什么,连当年真正的凤千久也畏惧他三分了。

“你放开她!”

“你怎么知道瞳雪是万蛊之皇!”

两种声音同时从瞳雪和丑门海口中发出。

廖千秋发出一阵绝不可能是善意的笑容,回答了丑门海的问题:“能不受同心蛊所控制的,不是万蛊之皇又是什么?”

他一字一字咬出:“比同心蛊还厉害的,唯有蛊皇!”

廖千秋手劲不断收紧,指下的皮肉红紫一片,痛得丑门海大口喘气。

“小海,你不必管我,快跑……快跑……”瞳雪被克制得也是剧痛万分,几乎要脱力,只能微弱地催促着。

丑门海摇头,眼泪顺着面颊滚滚滑落。

她断断续续哭诉着、哀声恳求说:“我不能走……瞳雪,求求你不要这样……我知道你要自爆……在与你定契的之前,我便知道,万蛊之皇都会以自爆作为最后的绝路……我不能走,不能……”

“……啊。”

瞳雪的表情空白了两秒。

皮肤出血可以轻易仿造,在时间停顿的瞬间涂点人造血浆就可以了;炸得七零八落似乎有点……难度吧?

……

那边厢,丑门海蒙着一层咸涩的泪,对瞳雪的回应望眼欲穿了。

瞳雪决定挑战极限,勇攀苦情新高峰!

“……你说的没错,我就是要自爆!”瞳雪咬牙承认了自己的计划,几番挣扎着想要暴起,顿时房间内煞气翻腾,相应的,阵法压制更盛,把男人皮肤上划出支离破碎的红痕。

指甲因痛苦深深陷入地面,把坚硬的地面刨得纵横交错。

“你难道没发现吗?我的血已经变成红色的了!你肯定这意味着什么,对不对?”瞳雪又道。

“……啊。”

丑门海的表情空白了两秒。

瞳雪,你真小气。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我宁肯自己不知道啊!为什么是红色的,哈哈!瞳雪!你的血竟然红了……竟然红了!”丑门海说得断断续续,声嘶力竭,表情似哭似笑,用一种痛苦的情态把这个话题遮过去了。

两人目光交汇,带着凄婉决绝的死别之感。

“你可不能逃走,带我去找不老方,我就放他一条活路。”廖千秋邪笑道:“再有个一时三刻,你可就真的回天无力了,”

“你给我走!离开这里!!”瞳雪狂怒地大声吼叫,往昔的冷静全无。

丑门海犹豫起来,矛盾挣扎的神色正好落在瞳雪眼里。

“你不走,难道还要妥协吗?”男人勉强抬着头,恨声催促:“你再不走,我真的连你也一起毁掉!”

“哼,没想到一个连畜生都不是的存在也能动真情。”廖千秋不为所动,反而饶有兴味地欣赏两人的痛苦。

“瞳雪有你们没有的长情和专情,仅仅这一点也比你们这些衣冠禽兽强多了!”丑门海喑哑道。

“专情?只是契约的效力罢了。”廖千秋嗤笑指出:“他会忠诚于任何与其定契的人,与这人究竟是谁无关。”

“你又没有经历过世间情爱,怎会区分契约和情意?廖千秋,你才是个残忍冷血的怪物。”丑门海扬起下巴,带着认命的味道开始和廖千秋呛声反正已经被逼到绝路,再怎样也无妨了,至多与瞳雪共死。

廖千秋把人转过头来拘着,以便他欣赏那份哀恸凄然的痛苦,然而他没看到。

丑门海扬起嘴角,原本清澈淡然的眼神被黯色蒙成一片灰芒。

她似乎透过廖千秋的镜片的反射望向瞳雪,又好像哪里也没有看,只是怔怔地睁着双眼。

绝望,是那么痛苦的感觉;而这种死路般的境地里,还有隐约的解脱……

瞳雪,你别再挪窝了,再挪就看出来了……

“也许你说的没错,人类,少有那长情的……”廖千秋拿出一个联络器吩咐道:“可以进来了。”

陈灵推门而入,径直跨过瞳雪,负手站在廖千秋身旁,得意洋洋地看着面前的生死离别。

“他中毒了,这就是蔑视廖家的代价。”廖千秋用下巴示意瞳雪的方向,问陈灵:“如何?比使用雇佣军方便多了吧?”

“还是廖总棋高一着。”陈灵笑着恭维。

丑门海扯出一个悲伤的笑容。她低下头,不去看陈灵的嘴脸。

陈灵与廖千秋衣冠楚楚,好端端站着,睥睨傲然;而自己和瞳雪一个衣不蔽体,另一个浑身血污。

孰高孰下,一目了然。

躺在污泥里,站在九天之上,褪掉一切形容,一切描绘,一切标签,也只是同一个存在。

她被万物肆意凌驾,却又压制了瞳雪。

只是,绕过一个轮回,谁又俯视了谁?

“故友重逢,不聊点什么吗?”廖千秋钳制着丑门海看向陈灵,而她又把头低下去。

“陈灵,你会有你的报应还是趁早离开吧。”她半垂着头,低徊地说。

陈灵不以为意,冷笑一声嘲弄道:“丑门海,凤千久也不要你了,这人也护不得你了,看你还狂妄到何时?”

“到何时?”丑门海的嗓音已经沙哑得变了声,连笑意也模糊不清。

“不管经历了多少事,我仍是丑门海,你却早已不是陈灵。”

“你当你是谁?不过是死缠着凤千久的贱货!”陈灵的口气隐隐带了怒意,当年订婚宴的羞辱他还历历在目。

瞳雪双眼变成一片虚无,用冷质的神色扫向这口出狂言的男人。

“是了,我弟弟也喜欢过她……”廖千秋的神情莫测,伸手要去碰女孩的脸。

男人惑人心神地低语:“丑门海,你到底有什么好的?让我瞧瞧……”

廖千秋扯掉一只手套,露出许久不见阳光的手,用苍白得不似人类的手指去触碰自己钳制着的人。

“你敢!!”瞳雪挣扎着阻拦,只能挪动分毫,并带来更大的痛苦丑门海的距离,远若天涯。

由于太接近外域世界,瞳雪的禁制效果略薄弱。

失去了手套的阻隔,廖千秋的手指直接触碰到了丑门海的脸。

柔软,顺服,脆弱……可以被肆意伤害。

就像……所有生命链条的最底层,能够成为任何存在的食物,被猎获,被攫取,被吞噬……

“……嗬。”廖千秋的喉咙里发出暧昧不明的喘气声。

他屏住了呼吸。不,是彻底忘记了呼吸。手指下拂过的容貌平凡,一双眼睛却犹如无尽的“终结”,把所有魂魄与存在引向归处。

不管时间轴如何,廖千秋曾经触摸过涿鹿铃,被九黎族长延命,又为堕神效过力,作为这样一个违背了命数规律的存在,他很容易被终结吸引。

并非是丑门海在吸引廖千秋,而是

终结在吸引所有无序的错乱。

“……你”

就这样,廖千秋脑子里的某根弦断了。

“是……”

与其用瞳雪胁迫她帮助自己,不如彻底占据这个人。

“我……”

这个神奇的逻辑虽然有些突兀,却广泛地存在于各种虐身虐心的小说里。

“的……”

他对面前的人,产生了连自己都惧怕的渴望。

“……了。”

男人呓语。

这个发展也不知道是否在丑门海的预料之中,反正其他人都懵了。

包括准备好一系列苦情的生死离别戏码的丑门海。

她被这个一百四十岁的男人用一种很霸道的姿势抬着下巴,被迫接受男人充满占有欲的目光,让那种冰冷的恶意舔舐过每一寸肌肤。

由于陈灵在场,廖千秋后面的话说得极为含混:“跟着这种随时可能会背叛你的家伙,还不若配合我找到我要的东西……”

陈灵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一切。

“廖总,看起来我似乎不方便呆在这里。”陈灵沉着脸,在廖千秋背后不轻不重插嘴,提醒老板此行的目的。

如果没记错的话,青山公司有一样宝藏。

“你出去吧,你在这里的确碍事。”廖千秋全部注意力都在丑门海身上,冷冷接道。

陈灵的神色变了几变,终究转身出去了,还不得不轻轻把门带上。廖千秋的决定,他无权过问。

瞳雪趴在地上,心情复杂地感到痛快。

狗血又苦逼的剧情,似乎有点重演了。

就这样,陈灵成了一个先后结婚两次,而他那类似“丈母娘”地位的存在却始终如一的男人。

门被带上的一刻,廖千秋得意洋洋地把丑门海带入怀中,当着瞳雪的面就覆上身去。另一只手套也被胡乱扔在地上,他需要接触更多,得到更多……

怀里的人剧烈地挣扎反抗起来,却被卸了关节。

“你若是难堪,就闭上眼睛感受我……”手指在丑门海身上流连着,廖千秋这样调笑道。

丑门海像风中的残烛一样颤抖起来。

“放了他,我会让你称心。”她可怜兮兮地恳求。

瞳雪愤怒地嘶吼,无法突破重重无形的阵法压制。

他的眼睛通红,连发丝都被染得冶艳,他沙哑地嘶叫:“丑门海,你给我听着!你要是敢与这畜生苟且,我会亲手杀了你!!”

“瞳雪,你怎么这样想我……”丑门海感到从心底升起的悲哀,却无力解释。

“没问题。”廖千秋残忍地笑了:“你来主动讨好我,等我的欲_望纾解了,我就放了他,如何?”

反正这个威胁只能再活片刻了。

“你太卑鄙!”丑门海怎会料到这样的答复,只能拼命摇头,但她的反抗无济于事。

男人的嘴唇已经贴上来,在她的脸上扫来扫去。

“廖千秋,你是个大流氓!”她只能用善可乏陈的词汇表示自己的愤怒。

“……啧。无数女子甘愿投怀送抱,你是第一个这么说我的人。”这新鲜有趣的形容让廖千秋眼眸一沉,抬着她下巴的手陡然施力,食指用力探入对方柔软的嘴唇中,傲慢地玩弄着她的舌尖。

透过水晶镜片,廖千秋的眼睛像毒牙一样锐利,死死盯着被自己肆意摆弄的苍白嘴唇并不美丽,甚至有几道干裂的伤痕,却能挑起他强烈的征服欲。

一阵带着情_色意味的翻搅之后,男人抽出的指尖上沾染了斑斑血迹。

“你的舌头这么嫩?”廖千秋佯作吃惊地问道:“我弄痛你了?”

丑门海不言语,眼角因为疼痛有些潮湿。

“告诉我,我的滋味如何?”男人恶意地催问。

“恶心。”丑门海喘息道。

“还有让你更恶心的。”廖千秋笑了,抓住对方的手放在嘴边,伸出滑腻的舌,细细啃咬舔舐着手指和指缝,又吮吸着因此而颤抖不已的指尖。

那手指……不行!

丑门海的瞳孔几乎要放大了。

“真是腥咸暧昧的滋味,真不知道这诱人堕落的味道从何而来……”男人吸吮得啧啧有声,像个恶魔似的吐出下流的字眼,试图撕毁对方的尊严。

在瞳雪面前彻底占据她,并且让她顺服在□□之中,才能让那两个人关系彻底决裂。

男人低沉恶欲的字眼敲击着丑门海的意志,她的脸颊泛起病态的红,在廖千秋的钳制下难堪地偏过头去。

女孩的胸口剧烈地起伏,似乎羞耻与屈辱让她丧失了言语的能力。

对丑门海而言,这确实是无比尴尬的时刻。再多的言语也于事无补。

她刚才……

……

青山公司郑重敬告各位冷峻邪魅的男人:虐身有风险,舔手需谨慎。

毕竟,并不是所有悲情女主家里都有换猫砂的铲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