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昀拿到丹药就出了炼丹炉。
诸葛瑾也跟了出来。
三长老打了一个哆嗦,吓得不行。
后来这事被其他几位长老知道了,大家把他一顿暴揍。
“你个傻瓜,你被三小姐耍了,她哪知道什么东什么西呀,她就算再厉害,跟人家大宫主学了两年就成了神算了?亏你堂堂二品上的修为,被个小丫头耍了,真心丢脸!”
“就是,她失忆了,已经不记得了那些事,她完全是蒙你的!”
大家齐齐上阵批评三长老。
可三长老内心依旧相信自己的判断,他们是没在场,不知道那丫头的厉害,他觉得,那丫头肯定是有本事的。
此事揭过不提,这边慕容昀出了炼丹炉,在诸葛瑾的监视下,立即去了二房诸葛楠的院子。
然后有模有样地告诉二夫人,诸葛楠碰了什么东西,中了什么毒,然后当场开方子,让人去炼丹炉炼药膏给诸葛楠擦,同时还开了方子煎药喝。
最开始诸葛楠不想吃慕容昀开的方子,她内心深处的一个声音告诉她,是慕容昀害的她。
可是当天晚上实在熬不过,被二夫人逼得喂了药,也擦了药膏。
结果第二日就好了一半。
这下二老爷和二夫人也是惊到了。
慕容昀还真会医术?
派人问她,慕容昀歪着身子靠在榻上没吭声。
下人回去禀报二夫人,二夫人气不打一处来,再吩咐人送了一盒子首饰过去,慕容昀开口了,
“我乃蜀学宫大宫主关门弟子,这两年啥也没学,就学了怎么治病救人,学精了,自然本事好咯!”
这话说得。
那婆子照原样回了二夫人的话。
二夫人感慨万千。
这个三丫头浑身是谜,当初从西域回来,也是个谜,如今消失了两年回来又是谜。
可里屋的诸葛楠听了这话后,气的把屋子里刚摆上的花瓶等又摔了一地。
“能治病,自然也能下毒,肯定是她害了我,她的目的就是为了把那些嫁妆药材拿回去!”
可惜无论五小姐怎么骂,下人们却不接话。
无他,三小姐是真有本事呢。
连八个长老都束手无策,她轻轻松松就搞定了,这样的人,还敢得罪吗?
谁没个头疼脑热的呢,万一哪天遇到了什么病痛,没准还要求着三小姐救命呢。
蜀学宫大宫主的首席弟子呀!
南阳城离川蜀不算太远,也是清楚蜀学宫地位的。
这个大宫主的首席弟子,应该是蜀学宫年轻一代,最出色的弟子了!
消息传开,府内对慕容昀完全是刮目相看了。
以前的三小姐本事是有,可都是些打人的本事,即便在外面打了小姐少爷的,回来照样被老太太和夫人们罚。
三小姐虽然骄横,却被长辈们用规矩拿得死死的。
无他,三小姐出嫁一应事宜都得老太太他们张罗呢。
大家对三小姐又怕又厌。
如今的三小姐不一样了,哪怕是看到她,也没了以前身上那股焦躁浮气,反而总是一副从容闲散的样子,事事皆不在眼中,给人好感呢。
老太太听了消息,很快着人把慕容昀给叫去了。
“你会医术?”
慕容昀很谦虚道:“略知一二。”
老太太忽然伸出手,“那你给我把把脉,我近来总是睡不踏实。”
年纪大了,睡不踏实是正常的啊。
慕容昀内心无语了。
到底是原主的祖母,只能上前给把脉。
她只把脉了一小会儿,就松手了。
老太太微微皱眉,“人家老医士把脉都得好一会,你怎么稍稍碰了一下就挪开了呢。”
“你搞清楚问题没有?”
老太太担心将来慕容昀名声传出去,被人请去看病,万一没什么真才实学就麻烦了,所以教育了一下。
也算好心。
慕容昀微微一笑,“看出来了,祖母您脉象不太稳,很滑,不够有力,应该是心神过多,思虑多所致。”
“那该怎么治?”老太太再问,一副不太相信的样子,这话跟很多医士说的没区别。
慕容昀摊摊手,“这得考您自己,这是心病,我没法医!”
倒不是没办法,只是为什么要帮她呢!
原主的死,这个老太太也是有责任的。
老太太听了这话,就把手放了下来。
跟那些庸医没区别,也就那样。
顿时她就没兴趣了。
找了个借口打发了慕容昀。
为了不让人说闲话,说她刻薄,还赏了一些珠宝首饰,慕容昀笑眯眯出门了。
这些东西她虽然不爱,但可以打赏下人。
慕容昀从云鹤院出来,居然在云鹤院前面的亭子里看到了诸葛楠和诸葛珍二人。
两个人带着丫鬟坐在亭子里说话,看到慕容昀后,同时都住了嘴。
慕容昀本来是不想过去的,只是好奇,按道理这个时候诸葛楠还没好啊,她跑出来对她的病情不利,于是她走了过去。
两个人看到她,神情戒备,但还是都喊了一句,“三姐姐。”
慕容昀颔首点头,看向诸葛楠,“你的疹子还没好全,出来吹什么风?”
诸葛楠一想起那病心里就发燥,觉得肯定是慕容昀弄的鬼,她现在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唇角略勾,有冷笑之意,“我已经好全了,没事的。”
慕容昀哼笑一声,“别怪我没提醒你,你还是早点回去的好。”
诸葛楠觉得气闷,却偏偏不能反驳。
慕容昀再看了一眼诸葛珍,没有说话就走了。
这两人说一句话看她一眼,肯定是在商量对付她呢。
唉,怎么就不长记性呢!
到了快午时,诸葛楠才回去,结果吃了午饭后,浑身又开始痒了起来。
这下诸葛楠慌得不行,经历过了一次,她可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快,去喊诸葛云过来!”
已经顾不上喊她娘了。
没多久,慕容昀还真来了。
诸葛楠一脸讨好,“三姐,你快救我,我又开始痒了…”
慕容昀冷漠看着她,“你的药要吃七天,每一个疗程,怎么能好全呢?我嘱咐了你不要去吹风,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你让我怎么治?下次你不又不听了!”
诸葛楠哭的厉害,手忍不住去隔着衣裳挠痒,
“不会的,不会的,我再也不敢了,我听三姐的…”
慕容昀慢条斯理的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