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乐把气炸的祝风路拉到了门外面,祝南恒站在病床边上许久才坐了下来,握住她的手时,千言万语只说出了三个字,“别恨我!”
一旦恨意丛生,他们就没有了回头的可能,这件事情不是她想的那样,他可以解释,只是她不愿意醒来。
她的手指里还透着淡淡的中药味,已经没有相识的时候那么浓重,他喜欢这股味道,现在惶恐它会消失,就像是怕宋知遥对他没了希望一样。
他的眼泪在她的指缝里肆意的流动,倪乐透过玻璃窗,也是泪流满面,这造的是什么虐,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好好的两个孩子,非要经历这些波折。
宋知遥在床上躺了半个月后,终于有了好转的迹象,那是白诗来的第三天,她就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白诗清亮的笑脸,温婉动人,“睡得可好!”
“睡?怎么不说是你给我打的药,让我醒不过来的!”宋知遥还是有知觉的,她的头脑清醒,就是身子动不了,每次有个护士进来以后我,她就更加沉睡,反反复复,她就知道有人对她下手了。
这白诗就那么一点点心思,要惩治祝南恒。
躺了半个月的宋知遥伤也好了,可以随意的走动,她瞪了白诗一眼,直接骂她不道德,为什么要这么折磨她。
白诗轻笑说道,“你没有看到祝南恒那伤心欲绝的样子,我都替你给拍下来了。”
宋知遥将她的手机给推离,冷笑一声,“不必了!”
“看来我们知遥真的是心灰意冷了呢。”白诗沉重的叹了口气,“我当时从俄罗斯回去的时候,也是这样想的,师傅把我关进屋子里,给了我一份计划案,让我想清楚再出来!后来,我才知道我犯了大错!”
宋知遥问道,“什么计划案?”
“她和祝南恒打算把秦东隅一脚踩死的计划!”
宋知遥突然抖了抖,玫瑰堂的事情,她从来不过问,听到的就听到,没听到的就不会去问,温静也从来不会主动跟她说,不是一条道上的人,她不想让宋知遥懂得太多。
这个合作,也是温静的作风,不管是和谁合作,只要是能踩死她想要踩死的人,她都会那那个人化敌为友,这个合作,她没有告诉任何人,也不知道是关于着什么!
宋知遥问道,“知道内情吗?”
白诗摇头说,“不知道,师傅不给问!”
“算了,反正现在是安全了,祝南恒呢,我要见他!”
“要离婚啊,他是不会见你的,知道你今天要醒,已经去了反恐训练基地了,说是一年后才会回来!”
宋知遥苦笑,“他这样有意思吗?”
“有没有意思他自己觉得好便是好的,说到底啊,还不是因为人家不愿意和你离婚,这件事情怪不得他,你要怪就怪师傅,还有啊,许桦会死,绝对不是因为你那一刀,是因为祝南恒的那枪,你还能说他狠不下心来杀许桦吗?”
宋知遥一怔,抬头看着天花板,“只是我从未想过要和祝南恒这个人,走一辈子!”
“那你当年找他的时候想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