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全身一僵,躺在沙发上浑身都动不得,用了很大的努力去适应他提出的这个问题,宋知遥仰望着天花板说道,“祝长官,不是我不问,所谓的葬礼之只是一个形式,尸骨无存,并不是因为这个形式就变得体面。”
“你的意思是不办了?”他的理解应该没错吧,她的意思是连一把灰土都没有,办了也是一个笑话!
而她这种状态,是根本就是不想去接受这个事实。
在温歌儿提起宋家的事时,她那双眼里的浑浊,让人觉得心酸。
“办肯定是要办的,这是一个社会风气,世俗的社会风气。”
祝南恒听着更加纠结了,这是几个意思啊?他根本就听不懂她想要表达的意思。
办也不是,不办也不是,到底怎么办才好?
“宋小姐说话永远都是那么的深奥。”他夸奖了她一句。
宋知遥却没有想要再解释的念头,对他笑了笑,捞过被子又准备睡觉。
她的睡眠比他还好,此时此刻,他没一点睡意,看着她蜷缩在沙发上缩小的身子,他绅士的说了一句,“宋小姐可以到床上开睡。”
“不了,我怕戳到你伤口了。”
他被暖了一把,原来她还是有点血性的,懂得为他考虑了。
“上来吧,你身子不好,别睡沙发着凉了,到时候还得我照顾你!”
她挑开被子,呵呵一笑,“祝长官,你是不是没我你睡不着了!”
祝南恒说道,“少往自己脸上抹白,你已经够白了!”
她抱着毛毯,一下子就滚到了床上。
她那高兴的劲,就跟个孩子一样,祝南恒心想,她就是在等他开口让她上来的吧,因为她不够坚持。
她背对着自己,用被子盖住了全身,祝南恒问道,“宋小姐见不得人吗?还是想要把自己给闷死?”
“你说话能轻点吗?吵着我睡觉了!”她伸一只手来,刚好拍到了她的胸膛,又连忙缩了回去。
祝南恒沉闷的叹了口气,不再闹她,他看着手机里发来的资料,洛宁市那边已经把扣下来的货上缴,杰克曼还没有离开,祝南恒不知道他想要玩什么花样。
宋知遥从被子里冒出头来,转向了他,“祝长官,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杰克曼有些丧心病狂,非我不可。”
“非你不可?”祝南恒听这话觉得有点抽象了,说得太严重了,听起来就像人家非她不娶一样。
“你这伤跟他有关系,这一刀是冲着你得命来了,你难道不觉得自己很危险吗?如果我一个人就能平息所有的灾难,我爹地就不该付出性命,我苏姨不该死,你们祝家也不用这么心惊胆战,祝长官,你送我回去吧,我一个人去面对他!”
这话在祝南恒的耳朵里,简直就是自不量力!
“你觉得你能摆平?如果可以,你爹地和苏姨就不会死,乖别天真了,你听我的就是,我在你就不会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