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言卿直勾勾地看了他半晌:“你看我需不需要吃点鹿鞭什么的壮壮阳?”
江鉴尘:“咳!什么?”
周言卿砸吧砸吧嘴:“没事,你当我口糊,刚才脑抽了。”
江鉴尘:“……”
周言卿怕苦,她生平最怕的是生病。每次喝汤药都一脸的生无可恋。
好在这药膳乃是食补,吃起来香香的。
说来她穿越之前就怕苦,比如人人都说苦瓜清热败火又能解暑,但她却是一生拒的。
而她怕苦这个毛病在这一世达到了巅峰。
思来想去还是童年的阴影,全是容贵妃曾给她灌药留下的锅。
等周言卿慢条斯理地吃完药膳,她嘴巴一抹,特像一个拔吊无情的渣。
“好了,我吃饱了。那么咱们现在可以谈谈了。”
她正襟危坐。
江鉴尘一僵僵,依然神仙似的,但却像是心不在焉,那神色幽眇又飘忽,好似已魂游天外去了……
周言卿问:“我想关于那天晚上的事情,是属于你的激进。虽说于我有益,但其实那并非唯一的办法,不是吗?”
所以她合理怀疑,这看似清冷的男人没准也是一个白切黑,心里打着小九九。是故意那么干的。
否则她当时虽因断粮而虚弱,却也没到生死关头的份上,顶多是身体弱一些,顶多不舒服罢了。但有岑奕宁陪床,她却死不了。
所以……
江鉴尘眨了下眼,徐徐垂了垂眸,才又清凌凌地看向她。
“听说,那是直通女人内心深处的最有效方式。”
周言卿:???
定定凝视江鉴尘半晌,然后,她眼角一抽。
“哦……”她感觉他俩好像把天聊死了,他在打直球,他的企图太明确,并且表达的太直接。
她皱着眉,一脸烦恼。
而这个时候,江鉴尘还在加大力度问:“所以,我在你心里,有变特别吗?”
周言卿抿了抿嘴:“你这是想让我如何回答?”
老实回答当然有,这无关情爱。
他的思路是对的,发生了那种事情,就算原本不特殊,也要变‘特殊’,各种意义上。
这可能是女人的悲哀。
花心的男人不一定能记住自己睡过的每一个女人,但女人却容易因为这种事情记住那些男人。
反正,只要发生了,不管是喜欢的,还是讨厌的,就都是特别的。
能够坦坦荡荡心无波澜的女子,不是没有,但是少。
周言卿想了半天,才坐在椅子上往后一靠。
“你这人心机真的超重的……阴险,卑鄙,腹黑,白切黑!”
比起楚琉沐都不遑多让。
她知道他想要什么,偏偏又诡异的气不起来,哪怕明知是他有意为之。
倒是他,此刻看似清冷与平时别无二致,但那小心的姿态,谨慎的模样,甚至是眼底的担心,像是生怕触怒了他……
像是一个犯了错,正在等待宣判的小孩子。
莫名幼稚的可笑。
这到底是哪来的熊孩子呢?
她无语一抽抽。
“江鉴尘,我们的关系已经开始复杂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