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牧之送方媛媛出门，两人一路无话。进了电梯，方媛媛咬咬唇，低声地说了句：“对不起。”
柳牧之不在意地摇摇头说：“没关系，你这样找凌总闹一闹反而是好事，能打开这个死结。”
他犹豫了半晌，压低声音道：“你以后不要再来找凌总了，像刚刚的那种话，你千千万万不要再对人提起了，以后不管你再在家里听到什么消息，都不要对任何人提起，否则会给你，给你的家里，惹上麻烦的。”
柳牧之的话让方媛媛一愣，继而低下头，闷闷地应了声：“我知道了。”
柳牧之看着她脑袋低垂，不由得心一软，他伸出手，揉了揉对方那头乌黑柔顺的长发。安慰道：“你还小，不懂这里面的厉害关系，以后记住，凡事都要三思而后行。”
他顿了顿，接着道：“傻丫头，凌总他并不在乎那部剧，他气早就消了，只是没有人提起，所以我才把消息透给你，让你去闹一闹，你是方家大小姐，你就是不和凌总做交易，凌总也是会给你一点面子的。”
方媛媛被柳牧之亲昵的动作弄得一愣，脸不由得红了起来。再听到他说的话，她才后知后觉得反应过来。
“原来你昨天晚上没喝醉，你还装醉骗我，对我……”
方媛媛的脸红了起来，也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
柳牧之尴尬地咳了声：“我经常帮凌总挡酒。”所以不容易醉，更不会一喝醉就乱说话。
“那你是故意的？臭流氓！”方媛媛气愤地用高跟鞋，狠踩了柳牧之一脚。
柳牧之疼得倒抽了一口凉气，他连忙拉过方媛媛的手，向她解释道：“媛媛，我不是故意要占你便宜的，我只是情不自禁。”
他紧盯着方媛媛的眼睛，深情地说：“媛媛，我喜欢你，喜欢你很久了。”
他的眼睛深邃，像一潭深井要把人吸进去似的，方媛媛被他盯得有点心慌，心跳得扑通扑通的，刚好电梯到了，她慌忙挣开他的手，飞快地跑了。
柳牧之失落地叹了口气，想追上去，又迟疑了，他不能太急，他要给方媛媛一点时间考虑。
柳牧之又转身上了电梯，他还不知道该怎么跟凌总交代呢！
柳牧之回到总裁室门前，迟疑地伸手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句冷冷的进来。
柳牧之进门后，像个等待审判的犯人似的，忐忑不安地站在原地，整个房间安静极了，没人说话，只有钢笔在纸上写字的刷刷声，和纸张翻动的沙沙声。
过了良久，凌承钧淡淡地开口：“柳牧之，你跟了我多长时间了？”
“有二十年了，少爷。”柳牧之垂头，哑着声音说。
他八岁成为孤儿，后被凌老爷子收养，说得好听点，他是凌家养子，说得不好听，他是凌家的家奴，像古代的书童伴读一样的角色。
“我有没有亏待过你？”凌承钧抬眼看着柳牧之。
“少爷对我很好，老爷子对更是我恩重如山。”
柳牧之满面愧色。
“希望你把这些都牢牢记住，不要让我失望。”凌承钧挥挥手，让柳牧之出去。
柳牧之走到门口时，听到凌承钧轻声说了一句：“牧之，我把你当成兄弟啊。”
柳牧之手一顿，心里五味陈杂，内疚、悔恨、感动……
他知道凌承钧在意的不是他透露的这点不重要的消息，凌承钧在意的是他的不坦诚。对凌承钧用心计。
他如果直接跟凌承钧说他喜欢方媛媛，让凌承钧不要卡她的剧，凌承钧一定会答应的。只是他，从小就看人脸色长大的，已经习惯了去揣摩人心，做事小心翼翼而失了坦诚。
…………
林可可头戴着耳机，正在跑步机上挥汗如雨，现在她不用女鬼的督促，自己已经自然而然地养成锻炼的习惯了，跳舞、健身、跑步、游泳……
耳机中传来了一阵电话声，林可可停下脚步，喘了口气，接起电话。
“喂，你好，我是方媛媛，林小姐还记得我吗？”方媛媛？那个双生花的编剧？林可可双眼倏然一亮。
“记得，当然记得，方编剧的作品让人印象深刻，我还一直为无缘参演深以为憾呢。”林可可一直对那部双生花念念不忘。
“不用遗憾，我现在正式邀请你出演双生花的女主莫欢和莫愁，林小姐有档期吗？”方媛媛兴奋是声音从耳机中传出。
林可可一听，兴奋不已，她正愁着怎么进国内的娱乐圈，要知道，她现在是三无人员，没后台，没门路，没作品，她之前参演的作品，还没有在国内上演，可以说她在国内毫无名气。
能有机会直接演女主，肯定是再好不过了，可是，她有点奇怪，双生花一年前就选角完成了，怎么到现在还没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