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公路,寂静无人,车辆稀少,白寒正开着车准备回家休息。
刚从一台大手术下来的他,满身疲惫。外科医生就这样,一台手术下来动不动就几个小时,甚至几十个小时,不是一般人受得了的。
白寒疲惫闭了一下眼,揉了揉眉心,突然车前面出现了个人影,吓得他条件反射地立马刹车。
汽车险险地停在离那人很近的位置,但并没有撞到那人,可那人却倒下了。
白寒不由得皱起眉头,他该不会是遇上碰瓷的吧?不过也有可能是被吓到了,作为司机,他都有必要下车察看一下。
他下了车,借着车灯,他看到地上坐了个年轻女子,他上前去察看情况。
“小姐,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受伤?”听到他的话,那女子抬起了头。
“疼……好疼……”
那女子嘟着嘴委屈地举起了手。可能是刚摔跤的时候,擦伤的。
白寒大吃了一惊,竟然是林可可,不过她好像喝醉了,有点神智不清的。
白寒心疼又不解地问道:“你怎么喝那么多酒?”
林可可抬起头,一脸娇憨,痴痴地笑道:“我也不想喝的,都怪那个臭坏蛋,是他非逼着我喝的。”
接着,她又捂着头,一脸痛苦地说:“喝醉了,好难过!头好晕哦。”
白寒脸色一寒:“是谁逼着你喝酒了?”
林可可捂着头,好像在努力回想,最后又迷糊地摇摇头:“不记得是谁了,反正是个大坏蛋!”
他已经有好几天没见到林可可了,虽然相思成灾,但是他的工作很忙,很多工作都是去年就安排好的,他可以任性地去挑病人,却不能对已有的病人不负责任。
白寒连忙抱起了林可可,把她放到车上,这时他才有时间打量她。
只见林可可头发凌乱,妆容散乱,嘴唇红肿,连身上的衣服也有被撕扯的痕迹,像被人……
白寒大吃一惊,同时又感觉到无比的愤怒和心疼,他哑着声音问林可可:“可可,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头好晕……怎么有好多个你,你不要动来动去的!”林可可伸手固定住白寒的头,让他不要动。
白寒想送林可可回家,可以她现在的状况,显然是无法照顾好自己的。
无奈之下,白寒只好把她带回家里。家里的客房并没有收拾,白寒犹豫了一下,把林可可抱进了主卧房。
他找出了医药箱,打算给林可可处理一下伤口,酒精刺激了伤口,林可可疼得手一缩,在床单上狠狠地蹭了几下。哭叫了一声:“好疼!”
“可可,把手给我,我帮你处理一下,你手受伤了。”白寒耐心地哄道。
“不给,凌承钧,你个大坏蛋!上次在餐厅强吻我,这次又想强迫我,你个大色狼不要脸!我打死你!”林可可神智不清,把白寒错认成凌承钧,新仇加旧恨,她对着‘凌承钧’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白寒无奈苦笑,真是无妄之灾。他连忙抓住林可可的手,大声唤醒她:“可可,你看清楚,我是白寒,我不是凌承钧。之前逼你喝酒的是不是凌承钧?他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提到凌承钧,白寒眼中掠过一丝暗光。
“白寒,你是白寒?”林可可总算是清醒了一些。
白寒对她来说,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他是第一个追求她的人,也是第一个让她起了朦胧好感的男人,虽然她由于种种顾虑没有接受,但是白寒在她的心里是个和其他人不一样的特别存在。
她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一般,扑进了白寒的怀里,对他诉起苦来。
白寒也回抱着林可可,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
林可可眼睛扫到白寒的手表,想起就是这款表让她认错人,害得她被凌承钧占便宜的,她气愤地拽过白寒的手,粗暴地把手表脱下来,狠狠地摔了出去。喝醉了的林可可,任性得像个不讲理的孩子。
“可可,你……”
白寒不解地看着她,也不阻止。完全不心疼那块价值不菲的手表。
“白寒,你知不知道,上次在化妆舞会,就是因为这块表,我把凌承钧当成是你,还和他跳舞了,后来熄灯,还被那臭流氓强吻了!”
林可可顿了顿,接过白寒递过来的水,喝了一大口。
“难怪我上次找不到你'!”白寒恍然大悟。
“你都不知道,那臭流氓有多坏……”林可可向白寒絮絮叨叨地抱怨了一大堆,当白寒听到林可可不单打了,还咬了凌承钧。
白寒不由得看了看林可可的手,他记得小时候有个小朋友推了凌承钧一把,凌承钧就直接打断了对方的手。
林可可一会哭,一会笑的,一会又用拳头捶着白寒的胸口大骂,白寒任由她闹,直到她平静下来。
“白寒,我难受。”林可可难受得用头直蹭白寒的胸口。
“哪难受?是不是头疼?”白寒摸了摸林可可的头,心疼地说。
“我……我想吐……”说完她就吐得稀里哗啦的,白寒和她自己的身上,沾满了秽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