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环顾了一圈四周，最终把视线落在了纪沫的身上，“姐，早上好。”
纪沫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姐，我真的知道错了……”
没有一人回应他。
季沈的脸上划过一丝尴尬之色，他抿了抿唇角，最终选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
只不过他还没有把凳子坐热，就听到了乔雅芸的声音，“谁让你坐了？”
季沈浑身一僵，迟疑几秒，侧眸看了过去，“妈……”
“起来！”
季沈在内心挣扎了几秒，然后站了起来，“妈，我真的知道错了。”
“你对不起我了？”乔雅芸冷声反问道。
季沈这才后知后觉了过来，他连忙把目光落在了纪沫的身上，“姐，我真的知道错了。”
纪沫没说话。
季沈跪在了地上，“姐，你原谅我好不好……”
纪沫的眸子黯淡了下来，“你这是干什么？”
“姐，如果你不原谅我，我就长跪不起了！”平平淡淡的一句话，却充斥着威胁。
纪沫收回了视线，慢条斯理地喝着碗里的汤。
季沈的神色更加复杂了，“姐……”
乔雅芸看到他这副模样，气更是不打一处来，“你立刻给我离开这里！”
“妈，不是你让我和姐姐认错的吗？我现在和姐姐认错，你为什么又要让我出去？”
“我要干什么才是正确的？还是说无论我干什么都是错误的？”
季沈的话音落下，现场陷入了一团寂静。
乔雅芸的脸色黑到了极致，她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我让你出去！”
季沈的火气一下子蹭上来了，他站了起来，“出去就不去！我还不乐意在这里呢！”
他话音未落，迈开步伐往外走去。
可是这时，季祁寒突然伸了脚出来。
他被拌了一下，摔得四脚朝天。
委屈一下子涌上了季沈的心头，他眼泪不断地涌了出来，“我已经知道错了，可是你们为什么都不肯原谅我？”
“我如果知道会发生那样的事情，我打死都不会带姐去的！”
“再说了，姐天天都面对姐夫，肯定都腻了……”
厉承御停止了手上的动作，一记寒光扫了过去。
季沈的背脊蹿上了一抹冷汗，哭声戛然而止，他迟疑了几秒，看向了厉承御。
他的身体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完了，他惹到姐夫了。
但事到如今，惹到就惹到了。
他管不了这么多了。
一直沉默不语的纪沫掀了掀薄唇，“这个鱼我不吃，我正在换新口味。”
厉承御的脸色沉了沉。
他当然知道她指的是什么意思。
可不就是说要换了他吗？
没想到经过昨晚的事情，她还没有放弃这个念头。
“沫沫，既然你一开始吃得了这个鱼，无论怎样也要坚持下去。”乔雅芸棱模两可地开了口。
纪沫敛了敛眸子，很是敷衍地“嗯”了一声。
而厉承御则是把她厌烦的鱼夹到了她的碗里。
纪沫的眸光冷了几分，把筷子放了下来，“妈，我吃饱了。”
不等大家回应，她率先起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