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到什么刺激了？”
纪沫的情绪终于有了一些波动，她冷笑道：“我能受什么刺激啊，厉爷真会开玩笑。”
她说完，把头扭向了一旁，不去看他。
她这举动彻底把他惹怒了。
他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纪沫强忍着下巴的疼痛，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话，“你凭什么这样对我？”
厉承御冷哼了一声，“好一个凭什么。”
纪沫的眼神透着一股倔强。
厉承御彻底被惹怒了，捏着她下巴的力度更大了。
纪沫感觉的下巴要被捏碎了，但她也没有吱一声。
厉承御的眸里全是淡漠，周身都裹着浓浓的戾气。
“只要你服软，我就放手。”
可纪沫眼睛都不眨一下，更别说服软了。
厉承御的脸色沉到了极致，“你不要命了？”
“我的命在你的手上，你要我生，我便生，你要我死，我便死。”
厉承御知道她的性格很倔强，但是从不知道她有这么的倔强。
以前只要他生气了，她都会软着声音和他道歉，并且说很多拍马屁的话。
“厉爷，你再用点力吧，还不够。”纪沫催促的声音让他彻底清醒了过来。
他默了几秒，松开了她。
她软绵绵的身体倒在了地上。
尽管地上的冰凉在不断地爬上她的身体，还是远远比不上伤痕累累的心。
厉承御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纪沫的唇角泛起了一抹讥笑，许是因为被掐了太久，连开口的声音也掺杂着一抹沙哑，“谢谢厉爷的不杀之恩。”
“就这样感谢我的？”
纪沫的眸底有讥笑流露出来，“我会做到让厉爷满意为止。”
旋即，她在地上叩了一个响头。
过了数秒，她才抬起头，黯淡无光的眸子落在了他的身上，“厉爷，您可否满意？”
厉承御看见她这么糟蹋自己，心像是被利刃刺了一刀又一刀，并且不断地泛起彻心彻骨的疼痛。
“若不满意，我叩到您满意为止。”纪沫说完，又重重地叩了一个。
只是她这一叩，久久都没有抬起头来。
“起来！”厉承御命令道。
可她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厉承御觉得不对劲，上前拉了她一把。
可他这么一拉，她直接倒在了地上。
她眼睛紧闭，显然没了意识。
厉承御的脸色僵了僵，脸上有担忧之色流露出来。
…
医生已经从厉家老宅离开半个小时了。
躺在床上的纪沫还是没有醒过来。
厉承御面无表情地坐在一旁。
厉老爷子刚忙完手头上的事情，就听说了这件事，急急忙忙地赶了过来。
厉老爷子看了看昏迷的纪沫，把视线落在了厉承御的身上，语气里满满都是焦虑，“这是怎么回事？”
厉承御默不作声。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厉老爷子蹙了蹙眉心，“沫沫的额头为什么会红红的？就像是磕了头一样……”
厉老爷子顿时反应了过来，眼神阴冷，“你让她磕头了？你还是不是人啊，她可是你的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