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再次有意识时,外面晨光微熹,想来应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没想到昨晚竟生生被痛了一晚上,只记得在痛极的时候,有一只微凉的手一直握着我,也不知是不是错觉。
不过那婆娑果确实是好东西,现在我浑身上下舒爽得很,没有半点难受。
我一动,才发觉身边有人,我转头一看,还是长离,他脸色惨白,一双眼睛因为熬夜布满了血丝,但里面却有掩饰不住的狂喜。
他握着我的肩,我甚至能感觉到他手臂微微的颤抖,他定定的望着我,声音沙哑道:“你醒了?”
我心头一时间竟有些噎得慌,我艰难的点点头,然后道:“……嗯,我醒……”
下一刻,唇被狠狠堵住,连同没说完的话被一点不留的封住。
我猛的睁大眼睛,脑子里有什么东西轰的一声炸开,脑海里一片空白,唯一能感觉到的,就是狠狠覆在唇上的两片冰凉的事物。
长离一只手搂住我的腰,另一只手扶着我的头让我更紧的与他贴在一处。
我本能的向后一仰,奈何头被稳稳的扶着,长离吻得更深,是刁钻霸道的吻法。
我脑子里昏昏沉沉,空白一片,不知过了多久,长离松开我一点,改为把我紧紧的搂着。
我的脸贴在他的胸膛上,隔着衣裳依然能听到他的心跳,我不知道现在该做什么样的表情,是赶紧用被子裹住自己,然后伸出手颤颤巍巍的指着他控诉道:
“流氓!”
还是应该学书里的贞烈女子一般,先一巴掌狠狠甩到登徒子脸上,再做出一副神圣不可侵.犯的样子。
再或者是学以前招摇山隔壁的狐狸洞里狐狸精一般,娇滴滴的靠在对方身上,然后抛个媚眼,再娇嗔一句:
“讨厌!人家害羞啦!”
想到这最后一种的时候,我不禁抖了抖,连忙自我打断这种可怕的想法。
长离在我上边道:“你抖什么?”
我道:“……没抖什么……”
话一出口,我就有些后悔,现在说了话,那等下岂不是不好再拿这个事发作?刚刚简直就是错失了发作的最佳时机!
那今日我这个亏是白吃了?
两厢沉默,过了一会儿,我道:“你在我这里守了多久了?”
其实我说这话的意思是:你看你都在这里待了那么久啦!现在我醒啦你是不是就该走啦?
长离将我抱得更紧一点,下巴抵在我的肩上,就如同当年花灯会那夜的护城河旁,他道:“记不清了,只知道要一直守着你。”
我的心猛的一跳,他转过来看着我道:“阿苡”
我手一抖“啊?”
他笑:“你抖什么?”
我:“……没抖什么……”
说完又觉得这对话异常的熟悉……
长离转过来看着我,眼里含笑,亮得似九天星辰,他道:“我喜欢你”
我一个趔趄从床上栽了下去……
长离把我从地上扶起来,哭笑不得道:“那么大个人了,怎么在床上躺着也能摔下来?”
……还不是给您老人家吓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