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下,潘政雪艰难的从地下室爬出。她坚定的眼神盯着有些光的出口。那个出口,只是一个烂铁门透过来的光。
被囚禁了一个夏天,她好不容易才发现这里还有个小出口。她虚弱得不成样子,面黄肌瘦,看起来和快死的人没什么两样。
“我做错了吗?”潘政雪已经快没有气息的声音。
她的声音,淡淡的,又好像没有说过任何话。之前的锐气早就在深渊中消失得一干二净。
就在今天,她终于知道那个女人为什么要囚禁自己了。完全就是因为她的帮助,伸手之劳。一个微笑,一个只是礼貌的微笑而已。
之后被跟踪,被禁锢,被一个变、态当成娃娃一样的供着又虐待着。
黑色不见阳光的狭小房间,压抑着她喘不来气,整整一个夏天。
应该是进老鼠了,铁门被啃得不成样子。潘政雪用手撑着自己的身体一步步上前,她碰触着从外边透进来的阳光,温暖。
这时,熟悉的链子打开的声音。潘政雪突然害怕的哆嗦着身子,她将周围渗进来的泥土堵住了那道光。
“人呢?”
女人平常的语气对于潘政雪来说却犹如地狱的恶魔。她不停地抠着泥土,即使是手指已经抠到尖锐的东西出了血。
“啊!”头发蓦然被抓住,潘政雪惊悚的眼神看着她。
一个矮小壮硕,面容十分丑陋的女人。她的眼神极其有趣的看着潘政雪这样污泥遍布的小脸。
肥硕的手拍了拍她的脸,“让我看看,我精致的娃娃究竟在干什么呢?”
随后她的眼神突然转移到潘政妤雪堵着光的地方。
潘政雪也注意到她的视线,立刻见机行事道:“我送,送你一件礼物。”
她在黑暗处抓了一只老鼠,立刻讨好着眼神将老鼠送到女人的面前。
曾几何时,她也是一家千金小姐,家人捧在手心上的掌心宝。为什么,为什么她的人生会变成了这样,被扭曲得如此彻底。
看见原本一个干净明朗的女人变成这样,女人突然嫌弃的甩开了她的头发。曾经,她是多么嫉妒这个女人的完美样貌,甜美微笑。
她感叹着:“我漂亮的娃娃呢,不见了…”
这时摄影棚突然亮了,只见一个女人上来就推开了刚刚扯着律政妤饰演的潘政雪头发的女人。
她心疼的拥住躺在地上还没出戏的律政妤,哭着嗓子道:“小妤,你有没有怎么样,疼不疼?”
蓦然被人打断了拍摄,佐闻那个气啊。原本前几天被一个肌肉男人随手一甩就憋着气了。这时还来一个捣乱的。
“不知道拍摄重地,非拍摄人员和演员不能入内的吗?”把小喇叭一拿起,佐闻的大嗓门和喇叭发出的刺耳杂音立刻充斥着摄像棚。
长相可爱的女人,一个锐利的目光扫射过来。她不客气道:“拍什么戏啊,这么牛气,敢让翊上总裁的夫人,顾家千金的舅妈拿着一只恶心的老鼠躺在这烂泥的地上。”
顾萌心疼的看着律政妤刚刚还被扯的头发,她心疼道:“有没有很痛?”
顾家千金?佐闻暗道一声,不好。
当佐闻刚想解释的时候,律政妤扔掉了手中的假老鼠,拍了拍手。
她就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律政妤有些无奈道:“顾萌,我都让你不要来看我拍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