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犯精神病进来的?”每次他带着假发,金丝边眼镜,然后在自己面前时那粗糙的声音让律政妤忍无可忍。
律政妤的话让仇一介怒瞪:“你说什么?”
仔细一想,自己刚刚的话好像有点不太尊重人。所以律政妤改道:“你是不是因为精神状态的问题,才进来的。”
“我精神状态非常好,好不啦。”仇一介翘起了自己的兰花指。
这人明明男人样的时候并不娘气,偏偏女人样的时候,那兰花指倒也非常适合。律政妤顿时有些模糊他的性别。甚至有些时候都会误把他当做姐妹。
“所以,你犯了什么事进来的。”律政妤朝着食堂的方向走。
她有些莫名其妙肚子里的孩子。在家里,封翊面前,怎么吐更厉害,她就会朝那方面发展。而在这里,孩子只是半夜胎动得厉害,她根本就不会有想吐的念头。
仇一介眉眼微微转动着:“偷东西偷进来的。”
律政妤这一听就白了他一眼。仇一介是在骗傻子吗。混了这么些天了,律政妤能不知道在这里边,能称得上‘姐’的女人,只有三种。
一是时间待得长了,不给面子也得给面子的老前辈;二是靠手段,武力;三是律政妤最不屑的,靠身段,另一种功夫。
其实无论这三种的那一种,首要前提就是时间,都是时间熬出来的称呼。
“你可别不信,我确实是偷到不该偷的东西,然后被那铁网从三层楼那么大的空间直接给盖到一楼的。”仇一介说起来,也是滔滔不绝了。
律政妤呵笑了一声:“那你怎么没死呢?残废也行吧。”
画面都可以想象得出来,从三楼掉下一楼,不死也得伤啊。
“还不是小娘子,你男人我身手不凡。”仇一介乐滋滋的说着。
律政妤突然停了下来,正经而严肃道:“不要开这种无聊又令我反感的玩笑了。”
她举起自己的手,指着上边印着太阳光的戒指道:“看见没有,我结婚了。”
“我绝对相信的是你再这么明目张胆的把戒指亮出来。不过几天,你无名指就得断。”仇一介突然冷声道。
律政妤顿了顿,立即将手收了回去。过长的衣袖也盖住了她的手。
她不怀疑仇一介话的真实性,因为在这些方面,他明显很关心自己。无论这些关心是出自什么样的目的。
律政妤很明显的忽略了她被仇一介带走的话题。还是没能让他停止说出那让她渗得慌的外号。
“你……”律政妤迟疑了两声,还是没将话说出口。
刚刚骂人还贼爽的她,现在如果求他要东西,会不会不太好。
仇一介已经走到了食堂,看着律政妤还停在门外,于是他拉着律政妤的手腕上前。声音变得妩媚又异常的甜美。
“妹妹,这是想什么呢?这都到吃午饭的时间了呢,咱们得赶紧去,不然大鸡腿都被人抢走了该怎么办。”
忍住全身泛起的鸡皮疙瘩,律政妤抽回自己的手。她再道:“你究竟是……”
是男是女啊?
瞅了一眼扮女人上瘾的仇一介,律政妤张了张嘴,还是没说。她现在可搞不懂他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