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石辉见他准确说出自己的名字,不由得心一凛。
找他?
可是……他明明不认识这个人啊!
莫非又是以前欠过钱的?被债主找了这个人来帮忙讨债?
可是,他一分都掏不出来了!
他登时紧张极了:“你……你找我……做什么?”
纪曜已经越过他径自走了进来:
“向你打听一个人。”
说着,他阴着脸色走进来,眉头向上一挑,瞬间觉得满意极了。
这就是宫萱那个贱人,私奔过来后生活的环境?
好啊……
家徒四壁,又破又旧又窄,真是和宫家那上万平方的庄园天壤之别。
哈哈哈……
外面的高楼林立和她无关,她和那个穷小子就住在这种地方,日日洗衣做饭,去菜市场买最便宜的、过了保质期的菜,穿最廉价的地摊衣服,然后生下个小贱人。
想想看,那张原本明媚动人的脸,那双柔嫩至极、不用干一点活的手,要在这里熏着油烟、操持着家务……
想起就快意极了!
宫萱,这就是你拒绝我的下场!
上天都觉得你这个贱人不应该再过好的日子啊!
不过,这些还不够解恨,他依旧还是要报复她。
……
“宫萱以前就住在这里?”
他突然出声问。
谭梅正在嗑瓜子,看到这个男人,年纪和温石辉差不离,但是身材保持得宜,完全没有一丝快五十岁男人的油腻与发福。
并且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不可一世的强大气场,瞬间手里的瓜子是什么味道都忘记了。
这个男人……
对她来说,有一种该死的魅力!
不过,他说的宫萱是谁?
她完全不认识。
可能真的是走错门了吧!
想到这,她马上出声搭话道:
“这位老哥,你说的宫萱是谁?”
“我们并不认识。”
语气是温石辉已经许久没听过的温和平静,甚至带着一丝愉悦。
纪曜挑眉瞥了谭梅一眼,一个披头散发、脸上几道抓痕,穿着劣质家居服的黄脸婆罢了,瞬间眸中尽是不屑的神色:
“哦?听说她在这边叫另一个名字。”
“对了……叫什么……林舞?”
林舞!
那个死去已经二十年的女人。
这个人认识她?
还有,为什么他叫林舞宫萱?
宫……
对了!
林舞那贱人,是宫老太太的女儿!
所以宫萱就是她本来的名字咯!
原来这个人是来找她的。
不过可惜,人已经不在了!
谭梅想着,继续搭话:“她以前不住这里。”
“那住哪里?”
谭梅伸手一指不远处的繁华市中心:
“一开始租的小公寓,结婚后很快就建了大别墅。”
“不过很可惜只在别墅里住了四年不到,就出了车祸,人没了。”
大别墅?
那个贱人居然不是住在这里?
那个穷小子穷成那样,宫家也和他们断了联系,怎么可能住得上大别墅?
他阴恻恻地盯着谭梅:
“你一定是在骗我。”
“姓温那小子那么穷,怎么会住得上别墅?”
温石辉一听,不由自主地说起了当年的事情:
“他们夫妇俩很努力,白手起家创立了温氏集团,赚了不少钱。”
“然后就买地皮建起了别墅,在当年算是非常豪华的一栋房子。”
“喏,就在那边。”
他伸手往窗外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