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青霜见到她的时候,很是喜欢,称赞她眼里不输于他人的倔强。
只今天一日,凤青霜就见识了很多贤士,虽然有很多性格比较怪异,但对陈友之都是比较服从,凤青霜心想若能自己将其收服,必能有所重用。
后来相识过后,陈友之向他们介绍了凤青霜的身份,他们一听是凤家遗女,便皆称追随。凤青霜欢喜的同时也好奇,问到陈友之后才晓得,原来今日陈友之带凤青霜来此还有一个原因是,这里都是京城的流民。
凤家在京城经常帮助那些穷苦人家的子女,那日凤家被灭门,皇上还甚至要迁怒于他们,他们知晓后却无能为力,不愿再在京城待下去便出城。陈友之知晓后便收留了他们。陈将军也没有阻拦。
凤青霜听此很是感激,心里对陈友之的信任增加了不少,觉得陈友之还是没有变,还是当初那副耿直的形象,陈友之见凤青霜笑得如此开心,心里也觉得这么多年的付出没有白费。
可是回府后,场景就变了另一幅模样。凤青霜回屋去了,而陈友之在屋中还没歇下多久便被下人传唤,老爷要见他。
陈友之这才有些心慌,今日与凤青霜出去这么久,父亲可能派人跟着了,恐怕是已经知道他们的目的了,也不知道父亲究竟是赞成还是反对,若是反对,陈友之又该作何打算。
陈友之犹豫着来到了陈将军的面前,“父亲,你找我何事?”
“我不信你小子竟然能不知道我找你何事!”陈将军大怒,陈友之吓了一跳,连忙后退几步。
今日陈友之带凤青霜出去游玩,陈将军就知道不是好事,便派人远远跟随,却看到陈友之竟然将凤青霜的身份和盘托出,竟然要帮那女子招兵买马!陈将军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能如此速度,自己的副将现在恐怕还没有到达京城,而自己的儿子就已经开始筹划了。
“都退下吧。”陈将军遣散了下人们,来到陈友之的身边,“你明知凤青霜想要干嘛,你却还如此帮他,你到底有没有考虑过其他人!你这么做根本就是在害她!那皇上也是你们想反就反的?如此儿戏,这么多年的兵法都白学了?”
“父亲,当年您与...”陈友之话还没有说完便被陈将军打断,见父亲眼下如此动怒,怕是不会再来帮他们的了。陈友之心里的失望与痛苦混杂,明明当初的情谊如此之深,为何现在都不记得。一直以为父亲是个重情重义之人。
“当年是当年,现在是现在!你要搞清楚状况!当年就连那凤家都能被灭门,现在皇上想灭我们小小的陈家又岂是难事?你到底有没有为自己的未来着想!你是陈家唯一的血统,如今这么放肆,你要弃陈家于何顾?”
“爹,你别再说了!无论如何我都会帮凤青霜的,这么多年来,我从没有忘记过青霜,如今能再重逢,我绝对不会弃她不顾。至于父亲,就做你的城主罢,不必再来管我们。凤家灭门那日,是你极力阻拦,我才至今才与青霜重逢。如今我已及冠,做事我自承担,还不劳烦父亲操心。”
陈友之心意已决,陈将军说再多也无用,陈友之根本不会理睬,一味地觉得父亲不再是以前的那个重情重义之人,陈友之沉闷着脸。
“陈友之!那青霜有什么好!这天下女子多的是,你俩又分别多年,她还能记得你就已经不错了,也就你这傻小子还痴痴念着她,又有何用!人家不过是在利用你,利用你是陈家儿子的身份,你离了这个身份,人家理都不会理你啊,儿子!”
“我心意已决,还望父亲不要再多言。”说完陈友之便转身离开,陈将军想去阻拦也来不及。
副将快马加鞭于次日傍晚总算是进了京城,而此时京城已经对凤青霜下了通缉,各处张贴地都是,副将没有想到那女子竟然如此有本事,更没有想到那女子竟然的冯青的余孽。冯青的名声就是地处偏远的陈家城池,也是有所耳闻的。
皇上一直没有点明说凤青霜便是冯青,那日将冯青捆束的人是他,称冯青叛逆之人已死的人也是他,如今他再说通缉冯青,这不是明摆着打他皇帝的脸。因此不论是通缉名单上,还是圣旨上,都称凤青霜为冯青余孽。
次日一大早副将便进宫称有冯青余孽的消息进了宫,副将称自己是陈将军的副将,皇上亲自面见。而此时朝廷之上还有众多大臣。
“你说你知道那冯青余孽的位置?”皇上端坐在龙椅之上,威风可谓无人敢睹。而群臣皆立在阶下低头。
“是,那女子从京城逃出后便来了陈将军这,陈将军当年是凤将军的手下,那女子自称是凤将军之子来投奔陈将军,陈将军听闻后便连忙叫臣进京面见圣上,还特地嘱咐臣一定要将消息亲自送到。”
大臣们皆是惊呼,没想到凤将军的子女竟然还留存于世上,竟然还是冯青的余孽,而一旁的四皇子听闻皱眉,没想到却投奔到了这么一处,被背叛也不知道本人知还不知道。
“现在在陈将军的家里?”皇上盯着副将看,既然陈将军以前曾是凤将军的下属,留凤青霜在家里也合情合理,可是那陈将军竟然就这么将凤青霜给卖了,这其中是真是假,皇上竟也起了疑心。
“是。还请皇上指示。”副将拱手一副诚恳的姿态。陈将军特地吩咐到,一定要将自己与那女子的关系撇干净,万不能让皇上误会,也最好要在第一时间带人来此抓人。
陈将军与凤将军毕竟是旧故,自己亲自带人抓总是不好,皇上派人来抓便是另一回事,到时候我们只要装作不知情便可。陈将军对副将是如此交代的,这样在皇上和在凤青霜面前,两不得罪最好。这摊浑水,他们淌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