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查!一定要给朕彻查这个女子的来历!朕倒要看看那女子究竟是不是真的是名女子!”祁天年从太监手里夺走手巾,一把扔到地上,仍旧喘着粗气。
那日大火,冯青的尸体烧的面目全非,根本分辨不清是不是冯青,祁天年本就有所疑心,今日又出现这么一个女子,就算是女儿身,也未必不是那冯青的化身,冯青本就长相清秀,若装扮成女子倒也能混人耳目。
“是。”太监连忙趴在地上低头答道,后又去捡起手巾揣在怀里,“臣这就去办。”说着便连忙退了下去。皇上怕是又想起什么不好的东西了,想此,那太监便点起床边的安宁香,“皇上好生歇息着,臣先退下了。”
另说祁宓这边,宴会刚结束,祁宓就马不停蹄地来到酒楼这边,凤青霜一个人在屋中坐着,手里端着一杯茶摇晃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事情。见祁宓来了,凤青霜连忙放下茶杯站了起来,杯中的茶也洒了不少。
祁宓快步来到凤青霜身边,一路的奔波连口气还没有缓过来,便拎着凤青霜要出门,“我见你还是别在此坐着了,皇上对你的身份怕是已经起了疑心,你还是暂时先离开京城再说吧。”
听此凤青霜却摆开了祁宓的手,转身坐回自己的位置去,“我本是市井之人,皇上又怎会对我起疑心,再说我为何要怕那老儿,他若想杀我,我就在此,他来便是。”市井之人,与祁寒的说法一致,祁宓听此皱了皱眉头,又摇了摇头,现在还不是在乎这种小事的时候。
祁宓见凤青霜这幅姿态,气不打一处来,但又深知凤青霜的脾气,急不得,便只好收敛了自己的急性子,缓了几口气后才说道,“你就别说这种好歹的话了,今日宴会上,有位大臣曾提及京城有一女子与冯青将军长相一模一样,还特意点名问我可曾相识。”
祁宓一口气说了宴会上的大概后,给自己倒了杯茶,一口喝尽,这才慢慢缓过劲来,“皇上闻此本欲再想问些什么的,幸亏我别开话题,不然让这事给议论起来,指不定要引起皇上多大的疑心呢,不过皇上总不会不介意,左不过这两日便会派人来查。所以依我之见,你倒是出去避两日,躲过风头,他事我来办,定能让皇上免了疑心。”
虽然祁宓现在也没个什么想法,但先让凤青霜先出去避两日总是好的,给祁宓两日去仔细想想该如何,最好的结果便是皇上并没有起疑心,一旦起心要查,凤青霜不在城内,也能保得了安全。
“我才不会躲他,他若要来,来便是,凭我现在,也能好好伺候他一阵子。我也左不过这几日想找他麻烦呢。”凤青霜对皇上恨之入骨,怎会放了如此机会,别说躲避了,凤青霜不大闹皇宫已经是很忍耐了。
祁宓见劝不过凤青霜,也只好作罢,自己暗自派人手多加保护便是,想必皇上近日是不会太有干戈,祁宓先回去想想法子再说。
次日,凤青霜召集了自己的暗卫们暗自在酒楼内外勘察,一旦发现有何不妥立马上报。而那太监也不是善茬儿,只半日便查出那大臣口中的酒楼女子。
那太监换了副大臣装扮,亲入酒楼,想见一见那酒楼的老板娘,刚进门便唤人要最好的女子来服侍,可是来服侍的却无一貌似冯青,太监才委婉问起老板娘身在何处,那服侍的女子解释老板娘不待客,太监这才犯了难,硬闹着让老板娘也未尝不可,可怕被他人起了疑心事半功倍,若在此苦等,也未必能等来老板娘的现身。
正在犹豫间,身旁的女子又说道,“老板娘每至下午三时,总会出来看看,平日里一般都在屋里待着。”听此,太监便抬头望向窗外,三时倒是不着急,等便是。
待三时,老板娘果然从顶楼下来,衣衫飘飘,面覆纱巾,好似天女,太监都难免看入了眼,哪怕只能见那双目,也能如此着迷,更何况揭去面纱。
仔细打量起来,那老板娘果然酷似冯青,不论面貌究竟如何,就是那举止神态也酷似,虽说多了几分女人姿态,举手投足间却更多的洒脱,不似平凡女子。
太监内心有了几分把握,又从手下那里听来了些消息,便连忙回宫禀报了皇上。而一旁的女子相互使了眼色便上楼去报告了凤青霜。
“那酒楼老板娘确实与冯青将军有九分相似,却比冯青将军多了几分清新脱俗,少了几分豪爽英气。”太监低头,脑中满是那酒楼老板娘,太监都难免看痴了眼,更何况旁人。
“九分相似...”皇上小声念叨着,看着太监,“宁可错杀一百不可放过一个,既然都有九成的嫌疑了,朕又岂能轻易放过。下令,屠杀。”
“是。臣即刻去办。”太监抬手作礼便退下了。
入夜,今夜酒楼女子遣了不少,留下来的女子们也都腰带匕首,而酒楼里的客人们也无一醉酒,个个煞气十足。酒楼内外都是凤青霜的人,这样也免了麻烦,表面上还是那副莺歌燕舞的地方,而私底下每个人的怀间都揣着自己的心思。
不久,门外便响起声响,来了一帮人进楼,吆喝着要美女来陪,旁人还不愿接受,非要那老板娘亲自下楼,那看着面熟,想是下午来此等待良久的那位人。
凤青霜听此亲自下楼接待,那客人见得老板娘后,喜笑颜开,作势要去搂老板娘,却被凤青霜退了一步。“客人今日来了酒楼两次,怕是对酒楼别有偏好,能深得客人的喜爱,小女子真是感激不尽。”凤青霜说此,退了一步弯腰做礼。
那太监便知凤青霜这是已经发现了,便笑了笑,欲再搂凤青霜,却未等凤青霜避开,便从腰间拔出一刀,直刺凤青霜,凤青霜岂能被此等人物所伤,一个转身后踢,那太监就已经倒地,其他人见势就上,一时间酒楼内外混乱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