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出筷子,夹起了一筷子菜肴放在了玉碟里,准备回到祁寒身边的时候,变故陡生。
“小娘子,来陪本大人喝两杯。”喝醉了的官员一手扯住了凤青霜,一手拿着酒杯就要给凤青霜灌酒。
凤青霜受到了惊吓,手中的玉碟也被扔了出去,玉碟掉在了地上碎成了两半,菜肴也撒在了地上,在汉白玉铺就的地板上留下了一道明显的污渍。
有了这个动静,屋子里的人们都转头看向了这一边的动静。醉酒的官员还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依然抓着凤青霜的手臂要她陪自己喝酒。
凤青霜陪着笑:“这位大人,小女子不会喝酒,不如大人放开小女子,小女子以茶代酒,敬大人三杯,如何?”
“哼,不会喝酒你也要给我喝,本大人喝酒你喝茶,想的倒是美!”醉酒的官员却是不依不挠,拉着凤青霜为难道。
凤青霜挣扎着,想要从醉酒的官员手里把自己的手臂挣出来,却没有想到官员喝醉了手劲还是那么大,紧紧的钳制着她的胳膊使她挣不来,而她又不能用武力伤人,一时之间她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在心里暗骂死了祁寒,要不是他非要让她作陪,那里会有这么一出!
只见那官员不停地向风青霜坐近,一只手搂向凤青霜的腰间,却被凤青霜避开,那官员不死心又向凤青霜坐近一点,凤青霜无处可退厌恶的表情溢于言表,祁寒拍了拍那人的肩膀,“来来来,咱们来喝酒,你总是纠缠那女子有何意思!”
那官员却瞧也不瞧祁寒一眼,冲着他连忙摆了摆手,“去去去!和你一个大老爷们喝酒有何意思!再说了,纵使你小子长得确实好看些,但也抵不过这女子般绝色天姿啊!”
凤青霜见祁寒对待此人态度谦和,想必这位大臣的官位一定不低,连祁寒都要好声好语地对待,凤青霜如今势力只能还算平稳,不能轻易招惹事端,毕竟以后的路还长,不能因为路边的杂草而驻足停滞。
那官员不搭理祁寒,祁寒也不好硬来,其他官员见祁寒沉下脸来,纷纷都去阻拦那大臣,可是也不敢直言说些什么不是,只想能够转移那位大臣的注意力,可是那位官员一直都纠缠着凤青霜,丝毫不管他人的言语。
“来,小姑娘,陪爷喝一杯酒呗?”那官员端着杯酒递向凤青霜,凤青霜摇头后退,跌进了祁寒的怀里,回头看了一眼连忙又离开些距离。
那官员见凤青霜竟然向自己这边靠近,以为是这女子太过腼腆,便伸手按住了凤青霜的肩膀,又把酒杯递上前去,凤青霜无处可躲,这时身后伸出一只手夺走了那酒杯,“小小女子怎能沾酒呢,酒如此好的东西,还是本王代喝了吧。”
说着,祁寒便仰头喝下了,那官员见此略有不爽,见桌子上此时也没有空酒杯,便有些急躁,“宣王且把那酒杯还我,美女的酒怎能让宣王代喝呢。”
话毕,见那官员便要去夺回酒杯,中间夹坐着凤青霜,那官员色心又起,作势去夺酒杯,却扑进了凤青霜的怀里,凤青霜一个闪躲不及挣扎起来,那官员似乎是有意,却作无意间揭去了凤青霜的面纱,本想一睹风华绝代之姿。
凤青霜见自己面纱被揭,本想起身离开,却被那官员抓了个紧,凤青霜无处躲藏,便低头四处望望,却不见能逃脱的余地。那官员抓着凤青霜的胳膊,仔细打量着凤青霜的同时,却觉得越来越熟悉。
“不知姑娘可认识那二皇子身边的那位大将?”旁边一位大臣犹豫间问起,这女子与那二皇子身边的大将简直是一模一样,眉宇间连风采都似同出一人,让人不得不怀疑。
听闻那人问起,凤青霜身边这位官员也起疑惑,怪不得觉得熟悉,原是与二皇子那属下一般模样。“确实,这女子与那大将同出一辙,说是一人也不为过,只不过那位大将却是个男儿身。”“果真是同出一辙,尤其是这眉宇间,这举手投足之间都颇为相似。”“怕是一母同胞的兄妹?”
渐渐周围官员都有此疑惑,凤青霜没法再回避,连忙摇头摆手,“小女不曾相识。”便又连忙低头下去,可想想又觉得自己此般模样更加让人生疑心,便抬起头来,正色道,“小女未能有此荣幸,还未曾见过那位将军。”
“什么荣幸,那将军最后不还是被皇上给杀了,功劳再大又如何,若起叛逆之心,还不是一盏茶的功夫便烟消云灭了。”一旁的那官员举起酒杯一仰而尽,虽说是在埋怨那将军叛逆惹来杀身之祸,可话语间还流露出一丝惋惜。
凤青霜听见这话,难免低头暗自握拳,叛逆之心,何谓叛逆之心,若当初从未忠诚,又何来的叛逆。可当初明明的忠臣,却被皇上屠杀满门,皇上这为何不算背叛忠臣!
祁寒闻此,抬手喝了一杯,暗自将手搭在凤青霜的拳头上,又觉得不妥,便拍了拍,收回了手,“别太在意,已是过往,既已打算重头再来,就要有勇气去面对过往的尘埃。”
凤青霜低头不语,其他官员们还在议论,议论那将军,议论凤青霜的面貌,之前醉酒的那位官员被凤青霜此等面貌一惊,酒意也醒了大半,举止也合乎礼仪些,不再戏弄凤青霜。
一顿饭总算草草结束,祁寒送走了那些官员们后,又折返上楼去寻凤青霜,果然凤青霜还在屋里坐着,闷声喝酒,祁寒走过去坐在了一旁,给自己倒了杯酒。
“如今这局势纷乱,你这酒楼又经营地风生水起,难免会有人惦念,而你曾为二皇子手下大将,许多人都见过,想要保住这面貌不被外人所见,一个面纱怕是不够。”
祁寒说着,见凤青霜也不作言语,祁寒也无奈喝了杯酒,想了想又再次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