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除了铃兰皇后报仇的心他也不是不懂,只是凤天翔怎么说也是玄月的护国大将军,她铃兰皇后再怎么厉害,背后没有靠山的话,她怎么敢?怎么能做的到?
但是这些事凤青霜都不知道,她一心一意的认为是铃兰皇后害的他们凤家天人永隔,此仇不能不报!
祁寒在得到消息之后就匆匆出了宣王府,轻功运到了极致,来到了皇宫里。
可是他还是来晚了一步,凤青霜的眼线已经把天年帝引到了铃兰殿的殿中。
慧琳也被凤青霜找人支了出去,殿内只有楚雄和铃兰皇后两个人,没有人能给他们通风报信。
天年帝还以为是铃兰皇后为了给他惊喜,所以才屏退了下人们,不疑有他,跟着眼线一起进了殿。
眼线把天年帝带了到了殿门口就告退了。天年帝想到铃兰皇后平时讨喜的模样,没多计较,挥了挥手就让眼线离开了。
凤青霜在暗处看着天年帝脸上挂着笑意进了铃兰殿,脸上挂上了一丝残忍的弧度,想象着天年帝进殿看到他的女人在别的男人怀里时是怎么样的表情以及铃兰皇后脸上会有怎么样的惊慌失措和绝望,真的是想想就让人觉得激动不已呢。
祁寒到了铃兰殿,没有找到凤青霜,只能把目光放在暗处,仔细的搜寻着,最后在铃兰殿后的暗影处看到了那道熟悉的身影。
他落到了她的身边,凤青霜看到祁寒的身影,想到了他之前跟太子一党的关系,虽然祁寒和她说过他跟太子他们并不是一路的,但是谁信?
所以此时凤青霜理解为祁寒是来救铃兰皇后的。她挑了挑眉,还没来的及开口,就听到殿里乱作一团。
天年帝的怒吼,楚雄的责问,铃兰皇后的哭泣,期间不乏瓷器落地碎裂的脆响,最后还有把剑的声音。
“陛下,不要!楚哥!”最后结束的是铃兰皇后的一声惊呼,接着就是悲伤的嚎啕大哭。
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的天年帝提着剑,想要送铃兰皇后去跟她的表哥一起团聚。
铃兰皇后也发现了他的这个意图,大叫着扑了上去,抱住了天年帝的脚踝,声泪俱下的请求天年帝看在多年的情分上饶她一命。
凤青霜听到这里的时候挑眉笑着看向祁寒:“宣王怕是来晚一步,我还有事,先走了。”
凤青霜是想进到殿里向天年帝告发铃兰皇后这些年对凤家所做的事好让天年帝一剑解决了她的仇敌。祁寒自然是明白她的意图的,他一把扯住了凤青霜,不让她离开。
凤青霜使劲的挣扎着,祁寒却是怎么都不松手。
在凤青霜和祁寒两人对峙的时间里,天年帝也不知是想起了铃兰皇后同她这么多年的情分,还是想到铃兰皇后近年来崛起的更厉害的郭家,他收起了剑,离开了铃兰殿。
凤青霜懊恼的看着天年帝离去,怒目瞪着祁寒,祁寒苦笑:“凤家那件事,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答应我这段时间不要轻举妄动,等时间到了,我一定会还凤家一个真相。”
凤青霜冷笑着:“宣王应该知道,我并不信任你,我们的合作关系早就结束了,我凤家的清白我自己会给,仇我也自己会报,就不劳烦宣王了。”
说完,见祁寒已经松开了自己的手,凤青霜运着轻功,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祁寒看着凤青霜离开的背影,又看了看铃兰殿,也运起轻功离去了。
魏威则是得了天年帝的命令,来到铃兰殿里搬尸体。到了铃兰殿里之后就看到了铃兰皇后巴掌大的脸上满是血污,怀里抱着已经没有温度楚雄的尸体。
魏威长叹了一声,上前去请了安,准备从铃兰皇后那里把楚雄的尸体搬过来,但是铃兰皇后死死的不放手,魏威用了好大的力气才把尸体抢了过来。
他感慨着皇家的事真的是不敢苟同,堂堂皇后,一国之母,就这么在自己的殿里抱着别的男人的尸体,况且这人还是皇上亲手杀的,想来皇上也是发现了什么吧。
魏威带着楚雄的尸体离开了,没多大会儿,被支走的慧琳就回来了,身后还跟着在路上碰见的任公公。
慧琳一进门看到铃兰皇后满身血污,失魂落魄的样子,急忙上前去想要把铃兰皇后从地上扶起来。
但是此时的铃兰皇后仿佛有千斤重,慧琳使尽了吃奶的力气也没能把她成功的从地上拉起来。最后慧琳索性不拉了,跪在铃兰皇后身边陪着她。
任公公则是直接站在殿门口开始宣读圣旨。
“皇后铃兰,为后不淑,上不律己,下不律人,打入冷宫好好反省!”任公公读着圣旨抑扬顿挫的仿佛要去参加朗诵比赛一般。
慧琳拉着铃兰皇后的衣袖,铃兰皇后木呆呆的接了圣旨,转过头来吩咐慧琳收拾东西去冷宫。
慧琳无言,收拾了一些细软,带上了银票,冷宫不比铃兰殿舒适,若是铃兰皇后需要的话,她还能用钱去贿赂冷宫那些人,尽量满足皇后的需要。
“皇后,你想开点儿,我们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陛下跟您多年的情谊,再说皇后出事,娘家老爷也不会坐视不管的。”两人走在去冷宫的路上,铃兰皇后在慧琳的伺候下已经换了一件干净的衣服,但神情还是木呆呆的,仿佛失了魂魄的模样,见此慧琳出言安慰道。
铃兰皇后一直没有聚焦的眸子转了转,看向了慧琳:“楚雄死了,陛下杀的。”
闻言慧琳一惊,明白了为什么她回去的时候铃兰皇后一身血污的坐在殿里,整个人都失神的模样。
慧琳咬了咬下唇,这段时间铃兰皇后经历的伤害已经太多了,先是太子不在了,现在喜欢的人也死了,慧琳不知道该怎么安慰铃兰皇后,只能憋出了一句:“娘娘节哀。”
铃兰皇后摇了摇头:“我不害怕,他迟早也会杀了我的,我能下去跟钰儿和楚哥团聚,而我之所以这会儿还活着,不是因为我怕死,而是我怕楚哥死的没意义,我要让那个人为此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