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好你个赵朝阳,你敢这么跟丈母娘说话?”刘春梅被自己女婿气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但也意识到面前男人身份不一般,是赵朝阳都不敢惹的人物,当下心里大气退堂鼓,扭头对身边的大姐道:“要不咱们等倩倩过来商量一下再说……”
“等什么等?你这个丈母娘让女婿干点儿什么他还敢骂你?官威耍到自己家里来了?忘了他是怎么爹长妈短喊你们求娶倩倩的?现在人娶回家翻脸不认人了?!”
刘春花打仗架势还没拉开就让她偃旗息鼓,那没可能,“死的不是你儿子,你女婿说不管就不管?你忘了江浩从小姨长姨短的叫你?你怎么能狠得下心看着他白白死了?”
“我从小看着浩浩长大,我咋可能忍心,可是这个人咱们惹不起呀。”
“阎王劳资我都不怕,我还怕他个大活人?!你们家怕事不想管我们孤儿寡母你就走,我今天不见到那个杀人的女医生,不让她跟我浩浩结亲,我决不罢休!”
刘春梅拿着手机里的时长还在里面喋喋不休的骂人,让她吧疯婆子的姨妈赶紧拉走,他正在来的路人给封欩亲自赔罪。
刘春梅还想劝自己大姐几句,谁想到六七十的老太婆子兜里掏出把小刀,照着手腕拉了一刀,鲜红的血顺着割翻开的肉逢里流水一样涌出来。
几个一块来的亲戚都吓住了,刘春米着急上去抢刀子,捂她不断冒血的手腕,“大姐你这么做什么,不要命了!”
“我儿子还没婚配就死了,连个好胎都投不到,我这个当妈的却好好活着,我心疼,我心肝儿要疼死了!季芳菲你给我出来,你不出来,我老婆子今天就死在你门口!”
眼看着自己大姐发疯似得还要拿刀子割自己,刘春梅冲过去拽扯挡在封欩前面的慕北和慕风,“你们良心都被狗吃了,看到人自杀了都无动于衷?季芳菲你杀了一个人不够,还想再杀死我姐姐吗?你快给我们出来。”
自家BOSS不发话,慕北和慕风犹如两座雕塑,直戳戳站在原地,守着病房门和身后的封欩,任老太婆撒泼打滚,脚下生根不撼动分毫。
见两人没命令不动,刘春梅指着他俩身后主子封欩鼻尖大骂,“你怎么这么狠的心,眼睁睁看着她死也不管?”
“她自己割手腕想要结束自己的命,关我何事?”
封欩淡漠的语气,仿佛在说外面刮风下雨与他无关。
刘春花因为失血过多,脸白的像鬼一样,声嘶力竭地吼骂,“你和那个季芳菲一样,你们比阎罗王的心还黑,还狠,你们就没父母吗?不当父母吗?你们这么缺德,沾亲带故的人全都下地狱都不够,你们生个孩子也要早死早夭,活不长久!”
“啪!”
骂季芳菲可以,诅咒她儿子和小甜意她不能让!
一个耳光甩在她寡白的老脸上,原本站不稳的小脚原地晃悠两步,摔坐在地上,显然没有想到会有人敢打她。
短暂的失神,躺在地上打滚,“哎呦喂杀人了,医生杀了我儿子不够,还要杀我这个当娘的灭口喂。”
季芳菲低头看着脚边躺地手腕不断流血的老太婆,杏眸闪动着清冽的冷光,“明明本该是受人尊敬的年纪,你为老不尊,怪不得我了。”
她说完要过去,被身后男人攥住手腕,“你的手是用来救人的,我来。”
季芳菲怔忪,她曾经在S国遭人追杀,亲自用手术刀挑断杀手的手脚筋。
突然有人护在她身前,让她心里围裹的层层叠叠高墙抖了抖,有了一丝松动。
先前召来的人清场,眨眼间,整个走廊,只剩下封欩和季芳菲静静看着被十多个黑衣保镖围在中间吓得没有声音的两个老太婆。
封欩亲自放下身份下场,走向躺在地上打滚哭惨割手腕的老太婆,捡起因为挣扎推搡先前掉在地上的刀子,“现在这里没有多余的人,你妹妹我也保证她被控制不会干扰你,你不是想割腕,继续你的表演。”
“……”
季芳菲忍住没有笑出来,她觉得封欩这家伙有说段子的潜质。
躺在地上的刘春花捏着被男人塞进手心的刀子,手指头抖了抖,冲昏头下定的决心,在周围清静的环境缓神过来,不仅没胆子割腕死了,还觉得破口的地方生疼,后悔割太深了。
“你想死就死,不想死又反悔?万事岂能都让你说了算?”
男人背对季芳菲的视线里,眼眸深处的透出一丝红色,黑色和红色第一次平衡糅合,精神世界里仿佛有两个代表情绪的小人,正派白色和反派红色第一次达成了一致的出口,支配修长的手指重新夺回小到,另一只有力的手攥住地上老太婆不断后退的手腕,“你不是说儿子死了,自己也不想活了?你没这个勇气,我送你一程。割手腕的死法还不错,手腕连着筋脉,得流好多血才能致命。我没耐心了,不如替你换个地方,痛痛快快去找儿子。”
凛冽犹如寒冬腊月霜降的冰雪,男人的声音落在刘春花身上,就像掉了冰窟窿,通体冰寒,冷意刺骨。
小小的铁锈小刀,锋芒犹存,在男人手指尖泛着寒光,一寸寸逼近老太婆一圈圈皱纹的脖颈。
季芳菲扯住男人衣摆,紧抿着唇朝他摇头。
这几个老太婆可恨可耻,但是不足以让男人自降身份亲自处理他们。
男人狭长的眸眯起危险的弧度,掰开女人的手蹲地上老太太跟前。
随即手腕一转,半空中划过一道银光,地上老太婆眼前一花,感觉脖颈前面温热的湿意,伸手一摸,举到面前的手五指染满了鲜血,脖子像是泉眼汩汩喷出鲜血。
“啊!”
这个恶魔居然敢真动手!
刘春花和刘春梅都被男人胆大惊骇的行为震慑住,首当其冲的刘春花看到脖子往外呲的鲜血,眼皮一翻晕倒过去。
刘春梅也想晕过了事,但是姐姐还冒着血,“季医生你快救救我姐,血在流下去命真的没了!”
男人拦在季芳菲身前,一脚踩住晕过去的刘春花的手指,黑色皮鞋捻了几下,成功将人疼醒。
安静的走廊里,老太婆体力不支痛叫声低蚊,男人冷冷地下着命令,“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