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亲到底是谁?”季麟骐迫不及待追问。
他和妈咪查了多年,一直没有解开的谜题,答案近在眼前。
从前说的不在乎,此刻小心脏紧张的呼吸都变得急促。
“他……谁?”
封欩刚要开口,书房外发出细微响动,立即警觉。
秦语娇偷听的心思被打断,走了几步,作势刚刚上楼的样子,“我给你和甜意都放了洗澡水,过来提醒你过去。”
“谢谢。”
封欩并不乐见女人的多此一举,“你来是照顾甜意,这些多余的事情有管家和下人做就可以了。”
秦语娇眉眼低垂,失落地低声应下,“我只是想多为你和甜意做些事情,我只是不想自己在这里太没用……”
“……”
旁听的季麟骐无语翻白眼。
内心想她觉得自己没用不要在这里不就好了。
接着就听低沉的男声冷冷地替他说出心声,“你也知道你留在这里的意义不大。”
小甜意暂时不愿意接受她,封欩不知道秦语娇不照顾女儿的话,还有什么留在这里的必要。
干得漂亮!
季麟骐在心里为封欩摇旗呐喊。
他五岁都能看出旁边的女人就是一朵行走的白莲花,希望帅叔叔也早点看出来,赶走她。
秦语娇隐藏在温柔的面具下的真实嘴脸险些被男人直男死怼给气歪过去。
她都表现的这么柔弱无助了,正常男人不是该安慰她一下,告诉她不是她的错,都是孩子不懂事吗?
严重怀疑封欩和别的男人心里构造不一样。
但也是男人一直以来的脾性和身份,以封欩的身份地位,洁身自好身边一个女人都没有,实数罕见。
也正是因此,能时常出入在他身边,参与他的生活,成为他身边独一无二的女人,与有荣焉。
这也是她一度出入上流宴会场合众人艳羡的根源。
可如今这种唯一被多余出现的女人打破,秦语娇目光在书房里与那女人长相三分相似的男孩脸上刮过,暗自攥紧手里的东西。
封甜意现在越来越讨厌她,若是有一天自己不是她妈咪的真相被封欩发现,依照男人的手段,她绝对会死无葬身之地。
来之前母亲的话言犹在耳,“封欩这种男人没有尝过那方面的滋味才会禁欲洁身自好,你要做那个第一个给他开荤的人,越是这方面自律心里洁癖的男人,对第一个女人越在乎,你想办法送上去,女人哄男人的手段无非那几种,床上想办法让他舒服了什么事都好说。”
“可是他不愿意碰我……”
“女人取悦男人的工具多得很,他不石更,你还不能动动嘴吗!”
秦语娇在封欩身边两年,曾经趁着他喝醉酒主动献身,结果被喝多的男人丢尽了别墅外的环卫垃圾桶,还派了后院的藏獒守了一夜不准她出桶骚扰他。
她第二天从垃圾桶爬出来,头上还挂着菜叶子,浑身上下都是隔夜饭菜和混合垃圾发霉发酸的馊味儿,连续跑了两天花瓣浴都洗不掉。
也幸好男人后来醒来短片没有印象,否则她丢死人不说,依照他的脾性可能再也不允许她出现在封家别墅。
也是因为这次,她想过无数办法讨好封甜意和封欩,却没有再主动献身。
不敢,不能,也不行!
秦语娇甚至怀疑男人是不是不行,怎么会这么多年没有对哪个女人动过那方面的心思。
“大婶你还有完没完?我和帅叔叔有正事要谈。”
“我也有事找你。”
秦语娇说着,将身后拎着的包装盒放到男人书桌上,“我也不知道甜意现在为什么如此讨厌我,后天是她的生日,我特意准备了礼物送给她,为了避免她见到我不开心,那天我就不去了。”
“参加甜意的生日是你的权利,没人可以干涉。”男人淡漠的视线落在桌上精致包装的礼物上,显然送礼物的人用了心思,语气也算缓和,“你考虑好了我可以代你转送。”
“嗯。”
秦语娇用力点了点头,“今天太晚了,我开车不好下山,甜意不喜欢我在这里,那我明天一早我就离开,毕竟没有什么比让她开心更重要。”
“随你。”
对于封欩来说,这些事情根本无需劳神考虑。
秦娇语是小甜意的亲生母亲,保持距离随时随地的探视权,是当初她拒绝用钱补偿后提出的唯一条件,这些年封欩也遵守承诺,封家对她也是随时畅行。
没想到男人一句挽留安慰都没有。
秦语娇心里那点儿盼望都烟消云散,指望封欩这种直男属性的体贴,简直白天打灯笼多此一举。
攥紧的手中的东西,最终对眼前男人的渴求战胜了自尊心,暗自做了决定,秦娇语离开书房回房间准备。
多余的第三者离开,书房门重新落上,季麟骐亟亟问出声之前被打断的问题,“他到底是谁?”
一双黑曜石般的眸子闪烁着自己都没有察觉期待的光芒,一眨不眨地盯着面前的男人。
“你很在意他?”
不知为何,意识到这种可能,封欩沉寂无澜的心泛起一丝若有似无的波纹,情绪也跟着有些许低落。
五岁的孩子好奇在乎自己的亲身父亲是人之常情,谁也不想被人说是没爹的孩子。
他不舒服个什么劲儿?又不是他儿子要去认别人当父亲!
按下复杂的心绪,封欩将一沓资料抽出来交给他。
“他的情况比较特殊,资料你只能在这里看完还给我,不能拿出去,这件事也不允许除你之外第二个人知道。”
“我妈咪也不能知道吗?”
“是!”男人郑重其事地道,脸上是从未有过的凝重,“若是你做不到,这份资料我不会给你看。”
在调查出季麟骐给的基因编码对应的人身份时候,封欩考虑是否将这么重要的东西给一个年少不经事的小孩子看。
但是他答应过小家伙帮他调查,对小孩子的保证言出必行,似乎更为重要。
季麟骐全部身心都聚集在男人书桌上牛皮纸袋装的文件里,掷地有声地应道:“男子汉大丈夫说一不二,除非有一天别人对外公布,文件的内容绝对不会从我口中泄露一个字,否则我的乌鸦嘴就应验自己身上,永远长不高长不大没办法保护妈咪。”
这是小家伙自以为最最严重的誓言。
天知道他每天多盼着自己能长大,做妈咪的保护伞。
显然男人也了解他,得到了小家伙的保证,挑眉示意他可以看资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