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最近似乎很喜欢来我这里。”她转头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青珺,两个人的关系越来越好,经常形影不离,青珺也越来越喜欢来着月之塔。
“嗯。”他脸颊微微泛红,一双眼睛朦胧的盯着前方,看着远处一望无际的雪山和黑暗的天空,说:“你这里,怪安静的,就不觉得无聊?”
“无聊?没有。”寄寓缓缓闭上自己的眼睛,她唇角轻轻地勾起,说:“在这里呆的久了,就知道其实这里才是人间的美景,在这之前,我从来都没有觉得别的地方有多好。”
“那是你没有去过。”他笑了笑,迎着风倒也不觉得冷,说:“一片白茫茫的雪山,就不觉得害怕孤寂吗?”
“并不会,可以的话,我能够一直呆在这里,直到死亡。”她笑了笑,一点也不觉得这里很差,反而非常的喜欢呆在这里。
“好吧,看来我们各有各的喜好。”青珺也不勉强,他看着远处,总是觉得有些诡异,看的时间长了,从心底传来的难掩恐惧,就会逐渐吞噬掉心中的理智。
她难道就不害怕吗?
青珺转头,看到坐在自己身边的少女,她看着前方视线始终没有移动过,唇角微微的勾起,眉宇间满是悲伤和无奈。
“你在想什么?看起来很悲伤。”他忍不住,询问。
“我?”转过头看着青珺,和她对视,寄寓笑了:“我只是很奇怪,为什么我从诞生开始,心中便一直沉痛无比,就像被恋人深深地伤过一般。”
“是吗?我没有这种情绪。”他觉得有些奇怪,说:“上一代的预言神是这样说的。”
"当寄寓降临,当寄尘降临,世界陷入灾难之中,寄寓代表噩梦,寄尘代表希望,二人羁绊不断,若不能破解诅咒,大陆将永远被封闭。"
“噩梦降临?”寄寓一直记得自己从湖中出来之后,说的那句话,她轻轻的笑了,说:“我从不认为自己代表噩梦,如果非要这样说的话,只能说,噩梦由我而起。”
“那…你不就是噩梦吗?”他转头疑惑的看着寄寓。
“并不是,如果我是噩梦的话,我现在应该已经为非作歹了。”她捂住嘴轻笑,抬手捏了一下青珺的鼻子,说:“你该回去了,至于我是不是噩梦,你是不是希望,我想我有一个很好地解释。”
青珺脸一红,问:“什么解释?”
“由噩梦和希望之间诞生的诅咒,若不能被破解,大陆将永远被囚禁。”她唇角勾起,看着青珺,极为的冷静和理智。
——
“嘭。”
涟悦及时赶到,他一把捏住黑山老妖干瘦的手腕,转身把他甩了出去,长长的黑色磨砂刀砍掉了黑山老妖的脖子。
“嗯…你来的很及时。”差点被掐死,坐在地上喘息了很久的谢谦对着涟悦笑了笑,说:“刚才我看到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男人站在前面回头看我,似乎在对我说话,一个愣神就被这老不死的撞开门把我按住了。”
“白衣服?”涟悦念了一声,转头看着谢谦,说:“你可能出现幻觉了。”
“是啊,我也是这样想的,没想到这东西还能制造幻觉,我说涟悦,这是什么?我隐约记得你说了一句黑毛煞。”他吊儿郎当,坐在地上不起来了。
“嗯,是黑毛煞,棘手了天地之间的煞气诞生的。”涟悦把他拽了起来,说:“去找卫樱。”
能够在这里见到寄尘之体,就担心谢谦觉醒的时候承受不了痛苦疯掉,涟悦希望他们现在能快点离开这里,至少也要在谢谦有心里能力承受的时候去觉醒。
他觉醒的时候,可是费了好大劲儿不让自己疯掉的。
没想到这一代的寄寓之体竟然是个男人,似乎谢家的前几任都是女儿。
六子骂骂咧咧的一脚踹开前方的棺椁碎片,他说:“这群人真的是打灯上厕所找死。”没想到这群人竟然把哨子棺给开开了,他转头担忧的看着谢二爷,问:“小少爷不会有什么事吧?”
“那小子命大,不会死的。”
现在已经能确定这一代的寄尘之体涟家最后一代家主在这里,只要有他在,知道谢谦身份的情报况下,是不会让谢谦受到危险的,谢老二暂时松缓了一下自己的神经,却不知道他宝贝大侄子现在几乎浑身都是伤。
在见到谢谦的时候,涟悦也震惊了。
谢谦难道是好运都没了,现在有了一身的负运?
按照谢谦的话来说就是:“基本上这一路,我钻过的耳室都是两只手数的,踩过的机关没把我射程筛子,也差点把黑山老妖射程筛子了。”
涟悦只能嘴角一抽,看来还是运气好,不然早就凉了。
他们一路返回去,还是相差了很多的时间。
没有找到卫樱他们,加上谢谦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的了,来来回回的走了一圈,最后继续像里面走。
“思路。”
谢谦抬起头,他说:“我也走过一条思路,但不是这里。”
“那里是什么样?”涟悦询问。
“那里…有很多的壁画,但我没有来得及看就走了。”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要是再不走的话,就可能会被后面的黑山老妖抓住撕成两半,他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会在原地老老实实的等呢。
“好吧。”
看来是推断不处来了,涟悦微微皱起自己的眉,带着谢谦返回去,从另一条路走。
这墓穴非常的黑暗,两边墙壁似乎都是湿淋淋的带着苔藓,头顶的墙壁也似乎是湿的,有时候水滴下来落在脖子上拔凉,吓都能把人吓的跳起来。
“嘶。”他皱眉,摸了摸自己的鼻尖,说:“越往里走越潮湿,难道我们是来到了更深的地底下?”他稍微有些不太清楚,只能够去捉摸着询问。
“不知道。”
涟悦是一问三不知,他摇摇头,带着谢谦继续向前走,心里却感觉这地方诡异极了,现在稍微有一点点的抗拒。
“怎么回事?”
谢谦感觉是水越来越多了,他不敢往前走了,就像一个小动物一样扒着墙壁死活不靠前,他说:“别想让我过去,这里面很危险,我能感受得到。”
“你不进去,我们也出不去。”
涟悦心想,要是自己以前的那个脾气,不进去?老子一脚给你踹进去,手都给你打断。
还在这里娇生惯养。
但是看着谢谦,什么坏脾气都被磨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