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锡池刚踏进办公室就接到了边清的电话。
“霍爷,我给您发了一个链接,你看到了吗?”
此时的边清正站在医院的花圃边,火急火燎的给霍锡池打着电话。
“嗯?还没有,怎么了?”
“方小姐出事了!”
“说清楚!”
一听到方翎忆出事了,霍锡池漫不经心的模样猛然一收,喝令边清把事情的缘由都说明白。
他才刚跟方翎忆分开不久,怎么会突然出事?
难道是被病人打了?
想到这里,霍锡池更加着急,方翎忆的身体还没有恢复好,也摸不准方翎忆到底伤到了哪里,现在情况又怎么样。
“不是,现在一句话说不清楚,您看一下我发过去的东西就明白了。”边清看了一眼身旁许徽着急的表情,继续说:“您还是尽快过来医院吧,许徽说嫂子的情况好像很不好。”
“我这就过去。”
霍锡池挂了电话,查看边清刚才发来的几个链接。
是方翎忆的新闻。
霍锡池一看到新闻标题和那张配图,气的把手机拍在桌面上,眼睛冷的要结出冰来,一股压不住的怒气冲了上来,额角上的青筋随着呼吸一鼓一胀的。
那日他明明吩咐了边清处理掉现场的相机,那几个小混混也被送到了山里,根本不可能出山,可他怎么也没想到居然还有人在饭店门口拍了这张照片,还落到了媒体手里。
这情况有些不对。
消息是怎么传出去的?
方翎忆得罪谁了?
来不及多想,霍锡池拿上车钥匙,一路上不知道闯了多少个红灯,车速狂飙,直奔医院。
边清放下电话,心里庆幸许徽这小丫头能想起来找他,不然真等方翎忆出了事,霍锡池非得把他流放到非洲挖煤。
霍锡池到了之后,第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医院大门旁的边清和许徽,两人神色着急,来回跺着步子。
“你在这儿愣着干什么!”霍锡池雷厉风行的大跨步向医院大楼赶去,边走边训着边清,语气里有种恨铁不成钢的不满,“你还不赶紧去找方翎忆,在这等我干什么?我不识路?”
闻言,边清暗叫不好。
现在他在总裁眼里真是一事无成,做什么都不满意。
边清心里眼泪快要流成河,霍锡池不在他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好在门口等他,现在……
只能默念着方翎忆千万不要真想不开,不然他也要跟着陪葬了。
方翎忆在厕所怼完几个长舌的八卦女后,想着自己到现在还没有查房,于是打算先回办公室拿上病人的记录卡。
殊不知某些人早在办公室外等的着急难耐。
霍锡池到方翎忆办公室的时候,她还在院长办公室绑人,哪里知道刚分开的霍锡池又跑了回来。
手机放在手提包里,压根没有拿出来过,当时心绪如此之乱,哪里还想的到带手机的事情?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要是无人接听,请稍候再拨。”
在第十边听到电话里传来机械的女声,霍锡池终于压抑不住内心的恐惧,一把拽出身后的边清,指着办公室的门说:“给我踹!”
万一真的想不开,就什么都来不及了。
“什么?”边清愣了一下,怎么突然要踹门?
霍锡池一路上就不停的给方翎忆打电话,到办公室前连门都没敲。
犹豫了一下,边清伸出食指指着许徽,小心翼翼的对霍锡池说:“霍爷,许徽是方姐的助理啊,她好像就有钥匙吧?”
霍锡池扶了一下额,果然是关心则乱,一向冷静睿智的他没想到也有一天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许徽被霍锡池一身的冷气吓得也不敢多说话,一看到边清指着自己,连忙拿着钥匙上前,把门开开。
办公室里空无一人。
心慌。
霍锡池打发那两人继续找方翎忆的下落,自己在办公室候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霍锡池的心也不断的下沉,直到沉到海底。
厕所离方翎忆的办公室有些距离,等她走到办公室的时候,已经过了差不多十分钟。
这十分钟对于霍锡池来说,就像十年那么漫长。
方翎忆一开门进来,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个人重重的按到了墙上,身体被紧紧的压制在灼热的胸膛和冰冷的墙壁之间,带着不可反抗的力道。
男人身上的味道让方翎忆认出了来人是谁,索性不在挣扎,顺从的贴在墙壁上。
极具侵略意味的薄唇袭上她的唇瓣,急切而又霸道,像是突然找到了丢失很久的珍宝,那种狂喜冲上头脑,让人发狂。
樱唇被蹂了很久,方翎忆觉得自己的嘴唇都要磨破了,嘤咛一声,手臂撑在两人胸膛之间想要推开霍锡池。
察觉到方翎忆的拒绝,霍锡池像发了狂一样加重了力道,惩罚似的用牙齿咬弄着她的唇,直到嘴里尝到了一丝血腥味。
方翎忆心里低咒,不知道霍锡池又发什么疯。
上身被压的死死的,于是屈起膝盖,就想撞上去。
沉沦在温柔乡里的霍锡池仍然保持着本能的警觉,轻易的躲过了方翎忆的攻击,也放开了她的樱唇。
“方翎忆,你是打算谋杀亲夫?”
“死不了”方翎忆摸了摸嘴角,看到手上的血迹,没好气的说。
“不行,那你下半生幸福怎么办?”
方翎忆白了他一眼,根本不接话。
霍锡池仔细观察了方翎忆的表情,看到她真的没有什么异样,才终于放下心来,一个大掌揽过方翎忆的细腰,把她紧紧的抱在怀里,贴在方翎忆的耳边,心有余悸的说道:“方翎忆,你吓死我了。”
说话的时候带着点风,吹得方翎忆耳朵痒痒的,听到霍锡池的话,心里一阵颤抖。
霍锡池是在担心她吗?
“刚才跑到哪里去了,手机也不接。”
心里思量了一下,方翎忆决定不把院长的事情告诉霍锡池,反正院长也没有占到便宜。
“放在包里,上卫生间忘记带了。”方翎忆语气淡淡的。
霍锡池也没多想,本来也只是随口一问,他想说的并不是这件事。
“唉,”霍锡池犹豫了一下,开口跟方翎忆说,“放心吧,这件事我会给你摆平的。”
“这些报社,也该换人了。”霍锡池话里透着冷酷而随意,仿佛只是在讨论今天中午要吃什么,而不是决定一家报社的生死去留。
方翎忆推开霍锡池,摇了摇头,悠悠之口是堵不住的,后面她还需要报社记者帮她洗刷冤屈,第一个动报社不是最好的选择,只不过是泄愤。
“这件事我自己来。”
她想亲自揪出幕后之人,到底是谁这么恨她,要毁她清白,毁她名声。
是方筱童?
她应该还没有那么大的能力。
那到底是谁?
“我来。”
霍锡池语气强硬的对方翎忆说,眼中满是不容置疑。
方翎忆刚张口想要拒绝,就被霍锡池硬生生的逼了回去。
“信不信我让你一辈子出不了门?”霍锡池盯着眼前的女人,恨不得掐死她,一点都不让他省心。
“我不能让我的女人置身在风险之中,要不让我插手查清,要不你就给我乖乖的待在家里,哪儿都不许去。”
话虽如此,其实不管方翎忆态度如何,霍锡池都打定主意彻查这件事。
如果只是单纯的意外还好,如果让他知道有人设计方翎忆,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看到霍锡池的态度,方翎忆无奈的点了点头。
实际上她也知道自己的能力有限,但是她觉得自己欠霍锡池的实在是太多了,多到她已经没办法还清。
这样把控不住的情况,让方翎忆觉得恐惧。
羁绊是这个世界上最残忍的东西,一旦两个人有了羁绊,那么未来就会变得扑朔迷离,随之而来的是泪水,背叛,伤心,曾有的欢乐也会在悲伤中化为最锋利的刀。每次想起,都会在心上新添一道伤口。
就像——
妈妈。
方翎忆讨厌这种感觉,也不想再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