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筱暖,你别太嚣张了,步公子待我好,他心疼我,所以才让我回家,怎么到你嘴里就变了味儿呢?相公……”苏沫娇滴滴的扑在步药廉的怀里,以帕掩面,露出一丝凄婉。
步药廉看着自己新娶的妾,正打算好好心疼一番。
“苏筱暖,你……真好看……”
嗯?!好看?步药廉眼睛瘸了吗?
正趴在他怀里的苏沫顾不得抹眼泪,一双兔子眼仔细打量起苏筱暖来。
刚才还没发现,这丫头似乎……变好看了!
呸!不过是比以前白了些,脸上的肉少了些,被挤压在一起的五官也松动了些。
前面沉甸甸的,后面挺翘,对了,腰也细了不少,可怎么看都跟美还沾不上边。
没办法,这里的女子以瘦唯美,弱柳纤腰,一阵风都像是能刮走才叫美。
像苏筱暖这种丰盈的模样,在女人眼里那是丑的没法看。
可在男人眼里……哼哼!看步药廉那双直勾勾的眼睛就知道了!
“相公……”声音像是能掐出水来,一双眼睛落在苏筱暖身上,恨的咬牙切齿!
这个死丫头,竟然敢勾引她的男人,果真是下贱胚子。
无辜躺枪的苏筱暖:……
这直白的眼神,墨子离再傻也察觉了,一把将苏筱暖挡在身后,将她遮个严严实实。
看他这般霸道宣誓的样子,苏筱暖觉得后脑勺都是帅的。
霸道的相公……她喜欢!心里甜腻腻。
“原来你真是给人做妾的小姑啊!刚刚没认出来,小姑啊!
你都不知道,自从你去了镇上,这村里的毛蛋都快死了,天天想见你一面。
要是知道你回来了,一准高兴的活过来,还是小姑心善,准是你得了消息……
瞧我这张嘴,步公子对不住了,毛蛋跟我小姑青梅竹马,这不,见她嫁人要死要活的,这么英俊的后生,这下好了,小姑回来人就不用死了!还是步公子大仁大义!筱暖佩服!”
啥?
苏沫一愣,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她,没事她提毛蛋干什么?
“你说什么胡话呢?毛蛋他死活,跟我……”
“小姑啊,你可是最最最最善良的女人,不会不管毛蛋死活的是吧?见一面救人一命,这可是天大的好事,也是给你积德。”苏筱暖就是要把她绑在道德的架子上。
别看毛蛋名字起的土气,可他还真是村里顶俊的后生。
她是村里的一枝花,毛蛋就是唯一能衬她的绿叶,两个人又从小玩到到大,当初也想过要嫁给他,毕竟那脸好看!
没有墨子离的时候,他好。
这有了墨子离,谁还记得毛蛋的模样。
苏沫悄悄抬头看墨子离,那眼神直勾勾的,带着羞怯,又快速垂下眼帘。
身后的步药廉也不是死人,听了这么多要是还不明白那真是蠢成猪了。
再看怀里人的表情,脸色阴沉下来,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之前那家丁的话他还半信半疑,现在亲眼所见,这苏沫竟然连自己侄女婿都惦记,可见真是水性杨花的无耻贱人。
腰间的大手嘞的紧,就像被钳子制住,背脊僵硬,“相公……不是你想的那样,听我说……”
“回家说,上马车!”步药廉蹙眉,拽起苏沫的手,直接将人推进马车里,没有半分的温柔。
步药廉站在马车上,深深看了苏筱暖一眼才钻进马车里。
看着步药廉的眼神,苏沫手里的帕子都要搅碎了。
贱人,贱人,贱人……
跟他娘一样的狐狸精,净做勾人的腌渍事。
马车“哒哒”几声调转马头,苏沫急了,“相公,不是说要回家的吗?”
“怎么?你想回你家?本公子可以成全你!”步药廉都要气炸了。
这个女人居然真惦记着叫毛蛋的小白脸?
苏沫心凉了半截,这分明是信了苏筱暖那贱骨头的挑拨,要是被厌弃了,她的荣华富贵……
苏沫哪里还顾得回娘家炫耀,全部的心思都想着怎么讨好眼前的男人!
苏筱暖心里像是喝了凉水,透心凉快啊!
哼哼!以前是不屑跟她斗,现在依旧斗起来没压力。
心里乐开了话,美滋滋。
墨子离看着她高兴的模样,脸臭臭的,“媳妇,那个毛蛋就那么好看?比我还好看?”
媳妇会不会也看上了他?
墨子离心里直打鼓!
苏筱暖转身看到他一副纠结的模样,心里更畅快了,这家伙是……吃醋了!
一想到他竟然会吃醋,有种说不出来的喜悦。
“媳妇,你想什么呢?你还没回答我呢?到底是我好看还是毛蛋好看?”墨子离紧紧盯着人,声音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
苏筱暖只能硬着头皮道:“你……你好看!”
墨子离圆满了,拉着媳妇就往家赶。
这边苏沫坐在马车上,想上前柔情小意的哄哄步药廉,看着他这张脸,她真有点下不去嘴,尤其是看了墨子离之后。
这拉差太大,更显的步药廉丑如蛤蟆。
再丑也没治,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硬着头皮上。
腚悄悄往这边挪,白嫩的小手搭在步药廉胳膊上,来回晃动几下,“相公,你听我说……”
步药廉靠在马车上,一副你说,我看你能说出什么花来的表情。
他这样,苏沫反而不知该如何开口了?
见人没动,步药廉心里的火腾的一下起来了,掐着她的下巴,面容变的狰狞,将人摁在身上,狠狠几巴掌挥过来。
虽说打的不是脸,可这身上也火辣辣的疼,可见丝毫没有留情。
“你说,你求着我回来是不是为了那个毛蛋的小白脸?你跟他早就有一腿,是不是?”步药廉最忌讳自己这张脸,如果不是这脸,他也不用娶家里母夜叉,也不用被人嘲讽。
苏沫大惊,心里又把苏筱暖拎出来咒骂,面前却哭着求饶,“相公,你相信我,妾就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背叛您啊!再说,当初妾的身子,相公是亲眼看到的,那还能做假吗?”
当初苏沫跟他的时候确实清白之身,这也挡不住他的怒火。
“谁知道你会不会在事后勾搭上那小白脸?就算做了坏事我也不知道。”步药廉越说越觉得有这种可能。
心里的恨越积越多,一个翻身将人压住,双眸犀利,就像饿狼盯上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