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从诊所正门进去,那是不可能的。
范司曼想来想去,只能从这面墙爬进去。
他在附近又转了好久,找到一块大石头,他踩着大石头,双手终于能扒住墙顶。
然后他双脚用力一蹬,一只脚先蹬上墙沿,另外一只脚也跟着蹬上去。
看着有些高的地面,范司曼深呼一口气,像只青蛙一样,慢慢顺着墙滑下去。
整个人落地,范司曼才觉得松口气。
他打着手电筒,照向周围,仔细观察这个小小的院子。
这个院子很小,小到只能进来几个人,也只能放一些杂物。
看上去没什么奇怪,也就是普通的小院子。
范司曼在院子里面溜达了一大圈,发现有一个特别大的柜子在墙边立着。
他走到柜子前面,发现这个柜子很新。
谁家会把一个新柜子放在院子里不用呢,范司曼觉得这个柜子放在这里很碍眼。
他慢慢推开柜子,柜子后面出现了一扇小门。
那扇门很小,只够一个人进出。
范司曼轻轻推了推门,没推动,又使劲推了推,吱嘎一声,门缓缓打开了。
透过手电筒微弱的灯光,范司曼看见一条通向地下,又窄又陡的阶梯。
范司曼心里咯噔一下,心脏嘭嘭嘭直跳。
作为一个医生,他虽然经常在世界各地一些危险的地方工作。
但是他从来没在城市里遇见过这样危险的事,他有些想逃跑的冲动。
他毕竟只是一个医生,就像雷德说的,打架他都打不过别人,他真的要走下去吗。
想到林克,想到罗晓,想到罗晓一直保护的魔兽,他还是缓缓迈出一只脚,走向阶梯下面。
通向地下的通道非常非常昏暗,就算他打着手电筒,走起路来也十分困难。
他扶着墙壁一点一点往前摸索着走,好几次都踩空,还好及时站稳。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到了终点。
终点又是一扇小门,范司曼趴在门上面,竖着耳朵,想看看能不能听见些什么,只是什么都没听到。
他慢慢将门打开一条缝,将半个身子塞进门里面。
门里面依旧很黑很黑,范司曼打着手电筒继续往前走。
他隐约能看见空旷的地面,也能感觉出来这个地下空间很大。
大到他觉得他自己就像只小老鼠,无所遁形。
好像随时都会被人看见,被人发现,甚至被人抓起来。
这种感觉让他很害怕,他头上的汗不停往下流,双手也都是湿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里,只能瞎走。
突然他恍惚听见一些类似动物的叫声,他顺着声音走过去。
声音越来越清晰,也越来越凄惨。
那些动物似乎很痛苦,叫声特别吓人,撕心裂肺,特别像农村杀猪时候的惨叫声。
范司曼先是一愣神,接着就是铺天盖地的恐惧。
他颤抖着身体往后退,双脚因为抖的太厉害,已经不听使唤。
这个声音他在极地听见过,那是他从来没听过的叫声,那是魔兽的叫声,那是他永生都不会忘记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