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接过日记本,那是一本很厚很厚的日记。
放在手里沉甸甸的。
北部族长看着这本日记,心里特别复杂,但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是想看一看。
他想看一看,那个混蛋,到底写了些什么,到底心里有没有真正的愧疚和忏悔。
族长正沉浸在这种有些许悲伤的气愤中,南北族长左右食指缠在一起,撇着嘴巴仰头看着北部族长:“那个,你看,我们晚上没地方住,这么多人,还有这么多狗,能不能……”
北部族长一听,瞬间那点悲伤都没有了,狠狠瞪了一眼南北族长。
南部族长被瞪的不敢说话,小声嘟囔到:“那么凶干嘛,我说的是事实啊……”
北部族长感觉自己太阳穴那跳的厉害,他真不知道南部族长是这个样子。
他仔细一看,南部族长身后确实还跟着几个小伙子,都怯生生的样子。
后面还跟了十几条拉雪橇的狗,竟然都累的爬在地上睡着了。
再看一眼南部族长,这个留着两撇白胡子的小老头。
他皱皱眉,十分嫌弃到:“你怎么连胡子都白了,你比我那么多岁吗?奇怪,这脸看着也没那么老啊……”
南部族长突然双眼含泪看着北部族长:“我哪里比你大了,我还比你小呢!”南部族长非常无语道。
北部族长一脸惊讶:“你比我还小,这头发胡子怎么都白了。咦,不对,你怎么知道我比你大?”
“那个那个,就是就是,爷爷,爷爷后来带着我父亲和我偷偷来北部看过你和你父亲。还有就是,我知道真相的时候,一夜间头发就白了……”南部族长蚊子一样的声音说到,边说边偷偷瞄一眼北部族长,就怕他发火。
北部族长一听,看着满头白发的小老头,心里说不出的味道。
但还是有点别扭,轻哼一声。
南部族长一听,顿时又缩成一团,萎靡不振。
北部族长又看了眼这个鼻涕眼泪糊了一脸的南部族长,突然觉得这个白胡子小老头也挺可怜的,假装咳嗽几声:“咳咳,那个飞啊,他们这么多人,你、你就看着办吧。对了,千万别让他们骚扰其他族人啊。”
北部族长双手背在后面,一摇一摆的走了。
南部族长跪地上一脸不可置信,两撇小白胡子被眼泪鼻子糊的翘的高高的。
飞还有点愣神,族长妻子笑着拍拍飞:“你父亲这是同意他们暂时留在部落了,别傻愣着了,快去安排吧。”
族长妻子跟在族长身后,也离开了。
飞这才恍然大悟:“诗诗,父亲这是,这是想通了?”
“飞,你掐我一下,看看是不是真的。”诗诗有点不相信。
飞使劲掐了一下诗诗,疼的诗诗嗷一声:“哎呀,干嘛那么用力啊,疼死我了!”诗诗瞪了眼飞,瞪完又哈哈大笑:“太好了,太好了,我父亲终于想通了!”
“姐姐,耙耙是不是再也不会那么难过了?”思文懵懵懂懂看着自家傻乐的姐姐。
“爸爸肯让南部人留下,说明爸爸起码不排斥他们了,思文,爸爸早晚会想通的!”诗诗抱住自己弟弟,两个人开心的又蹦又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