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青总算明白那太子短命的原因了,这边也想讨好,那边也想讨好,岂不知这样下去,一方都得不到相助……
今日这样,想必白鹭洲是绝对不会再管这太子爷的死活了。
“爹爹伤的严重吗?!”
洛青问了一句,白黎鼓着腮帮子,嘟囔着,“肯定严重了,那坏女人刺中爹爹的腿,爹爹不但不能说话,还只能忍着;啊,不行,等我长大了,我一定要杀了那个坏女人,为爹爹报仇。”
得了吧,小祖宗,你可千万别按着我的设定长大。
洛青心下咆哮着,立刻一眼严肃说道:“儿子啊,咱们做个平凡人就好了,其他什么报仇雪恨的事,都让爹爹……”
“不行,我可是爹爹的长子,要是爹爹这辈子都站不起来,我一定要帮爹爹报仇。”
白黎一脸愤怒,想来今日的事定是刺激他了,这时候她说什么,这小东西一准不会听的。
“好好好,这事咱们从长计议,而且你现在还小,不管你要怎么样,都要先好好长大再说,明白吗?!”
洛青只能先顺着儿子,想着回头再慢慢调教吧,不然这小子以后一准在自己设定的道路上,一黑到底啊!
“好吧,那黎儿休息了,娘亲去照顾爹爹吧!”
白黎说着,乖巧的自己的脱衣服,然后爬到床上去休息。
洛青还能说什么,总不能跟儿子说,我不想要你爹了,今晚可以睡在你这里吗?!
估计她真说了,白黎一准生气了。
“儿子,晚安!”
洛青俯首,亲吻了白黎一口,这才转身出门,回到了东厢。
此刻,林瑾闵、江雪俪和蛮牛都还在,白鹭洲也坐在床边上,露出受伤的腿,江雪俪才上了药,还没包扎了。
洛青看了一眼白鹭洲的腿伤,便说道:“你们去休息吧,我来照顾他。”
众人一听这话,麻利的起身,一个个都溜之大吉,生怕走慢了,就被留下一样的。
洛青紧了紧手,拿着白色纱布,来到他面前,一句话也没说,专心的包扎。
可不知怎么的,洛青的泪水好似不听使唤一样,大颗大颗的落了下来。
白鹭洲顿时傻眼了,他以为她不在乎,可没想到她竟然……
“阿青,没事的,只是一点小……”
“这还没事啊!”
洛青怒吼着,打断他的话,咬唇瞪着他,“你是我的,不知道啊,我让你受伤了吗?!”
白鹭洲愣怔了,乖乖的回话,“没有!”
“既然没有,你怎么不会保护好自己?”洛青很是生气,“蛮牛跟着,闵弟也跟着,为什么你还受伤了?!”
“她非要单独见我,且太子爷将蛮牛和瑾闵绊着了。”
“你是猪吗?!”洛青怒火腾腾窜起,“她对你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可你还……”
“哈哈……”
突然,白鹭洲笑了,伸手抚摸着洛青小气的脸,“好了,别生气了,权贵当前,我们又是做臣子的,自然不能反驳,就算明知道,在特定的时期,我们也只能忍着。”
“忍什么?!”
洛青不以为然,“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如今三国,也就你们和西陵叫板,要是东蒙没有你,西陵一统天下也是简单的事,我还不信,我都看得懂的事,你和东蒙国主看不明白。”
白鹭洲低低的笑了,总觉得小妻是在夸自己,这感觉真他娘的好。
“自然都明白,所以他还想挣扎一下,我便随他了,我也想看看,他要如何挣扎。”
白鹭洲说着,顺着洛青的青丝,好似撸猫一样,顺着她的炸毛,“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生气吗?!”
“你欺负我!”
洛青直白的回了一句,也结束了包扎,还瞪着白鹭洲,“你要是不改你的脾气,我真的就不理你了。”
他脾气怎么了?!
白鹭洲完全没觉得自己哪里不好,还觉得小妻是无理取闹,可又怕小妻来真的,只好说道:“你以后注意点,别惹我生气就好了。”
“嘁!”洛青咂嘴,不忘白了他一眼,“我就这个性,你不喜欢可以换一个,反正我也没说……”
“不许说!”
白鹭洲一下就气着了,打断洛青的话,嘀咕着,“夜了,睡觉!”
洛青深深的吁出一口气,算了,他如今都这样,她还是先不和他计较吧!
“对了,我找到帮我做《杀青》的人了,还是薛家的后人,听说得罪了萧家,你看可会给你惹麻烦?!”
洛青话落,白鹭洲一愣,他还说帮她找了,没想到她到先找到了,可她怎么找到的?!
“你那里找到的?!”
白鹭洲问了一句,洛青就把今日的事说了一下,还说道:“我是真没想到他是薛家的人,可话都说出去了,我又不好收回来,所以还是跟你说一下吧!”
“无妨,萧家就算再本事,她们也是靠着国主的宠爱,并无实权。”
“可他们不是商贾之家嘛,这世间还有银钱解决不了的事?!”
“你呀,把银钱看的太重了。”
“看重点好,就算以后再苦,我有银子也不会苦到哪里去。”
小妻也就这点爱好了,他还能说什么。
“好,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
白鹭洲不再跟洛青犟嘴了,招呼她早些睡了。
洛青想着明日薛子韬要来做事,也是兴奋不已,她也总算可以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出错了。
*
翌日,洛青早早的起来了,江雪俪也起来,洛青瞧着她小脸红晕,且娇羞不已,就知道昨晚林瑾闵已经歇在她屋子里了。
“离离姐,早!”
江雪俪招呼一声,洛青点点头,这就来到她跟前,小声说道:“死丫头,你到底没成亲,还是别这么早交出自己的好。”
“我没有!”江雪俪娇嗔一句,还说道:“离离姐安心吧,我会保护好自己的,只是男人嘛,要是不给点甜头,他就会胡思乱想,你和姐夫怎么样?!”
“我们很好啊!”
洛青不以为然,还说道:“我和他可不比你和闵弟那样相知相爱,我们除了相互尊敬,估计也就是曾经的一夜夫妻之恩吧!”
这个傻姐姐,人家想的不行,唯独你不在乎,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了。